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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南枝猝不及防地被秦明扯住手抱进了怀里，她眨了眨眼睛，愣愣地想道，难道秦明真是做噩梦了？看这小脸吓得惨白，那么一板一眼的人，都上来就求抱抱了。
她无奈地叹气，伸手绕到秦明的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乖，那都是梦啊。”
秦明回过神来，听了南枝这句话简直哭笑不得。
那是什么样的梦，做了十几二十年这种梦的南枝，比所有人都清楚。她是怎么还能如此乐观地说出，那都是梦的话来呢。
轻描淡写地就抹掉了她所有的无力和悲伤，也妄图用来安抚他心中的恐慌。
但奇异的是，这句话真的奇迹地安抚了他的恐慌，给了他无比的信心和勇气。是啊，那只是梦，他一定可以改变。
心绪平复下来之后，秦明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姿势的不妥，甚至有些起早上班的邻居，也在探头探脑地往他们这边看，像是看什么难舍难分的小情侣。
秦明脸一红，来不及解释什么，立马就拉着南枝进了屋，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可等门关上之后，秦明看着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又有点不自在起来。他只能让南枝先在客厅坐下，逃也似的去了厨房烧水沏茶。
南枝却没有听从秦明的话乖乖坐下，她看着秦明的脸是白了又红，和变脸特效似的，不由担心地跟去了厨房门口：
“你真的只是做噩梦了吗，不是生病？”
秦明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你还没说，你来找我，是又做了什么凶杀案的梦吗？”
听秦明提起这个，南枝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没错，我梦到了一个废弃的钢铁厂，徐江、曹闯，还有高启强，他们都在，最后徐江和曹闯都被射杀了。曹闯为什么要杀徐江，我能明白，但是高启强为什么会在那儿呢？”
说完梦里的事情，南枝也没想着等秦明的回答，又自顾自道：
“今天的表彰大会，我怕是不能去了，一会儿请个假。你……要不还是去表彰大会上吧，到时候场面应该不会简单，我怕顾不了你。”
秦明闻声，倒水的手一抖，开水就倒在了杯子外面。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旁的抹布擦干净——
南枝的这个打算，和他梦里的情景完全对上了。
所以，坠楼下来的两个人，大概就是徐江和曹闯了。那暗处持枪的人，会不会和高启强有关？
“我和你一起去，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偷偷去。”秦明收拾好水渍，端着茶递给南枝，这才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反正，我也梦到了那个地方，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找到。”
话里的内容明明十分无赖，但他的态度却无比慨然，像是在念着他出具的一份证据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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