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祭天大典出了问题,女皇也性命垂危,百官百姓们不可谓不担忧恐慌,更何况还有条形势不明的祸蛇压在头顶,城中人人自危。
就在此时,他们理政多年的公主,脚踩祥云,好似仙神临凡般的出现在了天都城上空,淡定的告诉他们——‘祸蛇已死,天下之危消弭!’
丞相还有些担心,“不是说祸蛇是不死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面对百官同样疑惑的眼神,芳月很不走心的回答。
“哦,是这样的,祸蛇这些年来一直被封印在女皇体内,女皇找到了不知名秘术,在自己临死前,把祸蛇一波带走了,大家也不必大惊小怪。”
“啊?”丞相连同百官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惊讶祸蛇一直在女皇体内,还是应该惊讶女皇的本事超群,亦或者……
他们看看周身明显灵光闪烁的公主,有些怀疑祸蛇就是她干掉的。
只有阿泷怀疑道:“你在开什么玩笑?”祸蛇要是这么容易消灭,他们四大门派也不至于回回参与封印行动,还牺牲那么多高手了。
芳月冷了面容,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你在质疑本宫?”
随着话语而出的,还有一股浩瀚炽盛的威势,犹如千万大山,汹涌奔向泷夜。
直面威压的泷夜心中大惊,刚才只顾着祸蛇之事,竟忽略了公主身上的异常灵光,她猛地吐了口血,跪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口不能言。
“阿弥陀佛,泷夜法师无心冒犯,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此时站出来为泷夜说话的,竟是一向事不关己不开口的泓箬。
芳月本来也没想杀泷夜,她只平静道:“看在泷夜法师为祭天大典尽心尽责的份上,本宫就不怪她的冒犯之言了。若再有下次,本宫就该发国书,与南疆国主好好说道说道了!”
泷夜捂着胸口,缓过一口气,意识到如今的芳月,不仅是修为强劲的大能,也是北域的新一任女皇,她忙忍着痛,跪俯叩拜:“泷夜知错,绝不敢再犯,请殿下恕罪。”
此事暂且这么过去了。
旁边的丞相早已看得两眼发直,以前有传言说公主是狐妖,现在来看,就算公主是妖,那也是绝顶大妖!
识时务者为俊杰。
甭管公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人也好,妖也罢,反正他就是个打工的,有个强大的国君坐镇,总归是件好事!
丞相压下了得知女皇死后,心底升起的一丝隐秘小心思,谄媚的对着芳月笑了笑,主动领下女皇丧仪的差事。
手下主动要求效力,芳月也没有拒绝。
她先派人去安抚全城的百姓,又迅速将国丧的消息传出去。
也是隐晦的向天下人及友邻国家表示,接下来,北域将有新皇上位。
祸蛇之害已除,天都城又恢复了平静。女皇在位时,治下也称得上四海升平,百姓感念女皇的恩德,自发为女皇守孝。
至于除妖都没除明白的几位法师,如今祸蛇已经没了,他们自然得打道回府。
泷夜后来询问晴明和博雅——祭天大典之日,宫廷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此二人皆闭口不谈,泷夜无奈,只好将自己所见所闻传信回本门派的师长。
祸蛇多次降世,危害人间,如今它突然就死了,各大门派自然关注,都想来问个明白。
南疆的蛊师们还没到,净云台的法师们先进了宫。
当晚宫廷气氛和睦,法师们一脸严肃的来,又高高兴兴的走。
看得阿泷一脸茫然。
这位公主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一个人突然获得了无上的法力,难道不可疑吗?
芳月得知她的猜疑郁闷,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和鹤守月闲话家常似的评价着。
“她跟你倒是挺像,人心魍魉,还是看得不够透彻。”
鹤守月木着脸,表示不认同这话。
芳月又说:“净云台虽是北域第一宗门,近年来却有了人才不继的迹象,本宫不过是送了张汇聚气运的阵法,他们焉能不动心?
这世间,哪怕是仙人,亦有欲望,更何况凡人?”
一张阵法图罢了,她连布阵的法器都没给一件。再者,气运一说虚无缥缈,不可能仅凭着阵法,就能培养出仙人,如果有,对方一定是本就该成仙的,阵法顶多是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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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谢宝子的年会(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