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等多久,安静的月夜里传来一声巨响,虽然离得远,可是两人依旧听得分明。
五竹很快出来了,他见到两人就说:“我打中了他的心脏。”
范闲咂舌,虽然没瞄准脑袋,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幸亏五竹不知道庆帝修成大宗师后,真气溢于全身,心脏虽然重要却不是必须的,否则他一定会对着庆帝的脑袋再补上一枪。
他们三个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挥挥袖子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徒留整个京都因为庆帝遇刺而炸开了锅。
从禁军到城门十三司甚至是黑骑虎卫,都因为守卫不利,遭到了问责。
更糟糕的是凶手没抓住。
陈萍萍瞅了一圈,悄悄问范建,“儋州那边近来可有异动?”
范建胡子一翘,“你想问什么你?!范闲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儋州,这事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萍萍翻了个白眼:“我说的会不会是五大人!”
范建扭头就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脏的人,看谁都脏!”
陈萍萍:“……”
陛下虽然没死,但伤得却不轻,能在皇宫内城来去自如且手握重型武器的,除了五竹,陈萍萍想不到别人。
但为什么呢?
小姐都死了十几年了,他要报仇当时为什么不来?难道是儋州那边出了什么事?
陈萍萍心里着急,连忙把费介派去儋州查看情况。明面上他在到处寻找行刺的凶手,暗地里却叫人去儋州,将所有可能与行刺扯上关系的痕迹,都扫除干净,务必不能牵扯到五竹和范闲。
没过多久,陈萍萍就收到消息,在儋州另外发现了其他势力的活动痕迹,确定行刺与五竹无关。
陈萍萍当即决定将行刺的黑锅甩到这个不明势力头上。
……
范闲观察了五竹一段时间,见他CPU已经冷却下来,才终于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而庆帝遇刺一事,言冰云是直到半个月后,才通过一些书生闲谈得知的,他写信回京都,言若海没搭理他,言冰云的消息网就算断了,他只能去问楚令仪。
“你问庆帝怎么样了?”楚令仪正在练字,她转了下笔尖,提笔写了句话,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许对庆帝侥幸命大的嗤笑:“活着呢,没死。”
言冰云张了张嘴想再问一点,但眼睛瞟见了纸上的字,他顿时无声。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言冰云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她对皇权的蔑视,但没想到这么不顾忌,他刚问了庆帝的事,转头纸上就多出了一段骂人的话。
“还有别的事吗?”楚令仪又问。
言冰云摇头。
楚令仪练着字,下巴抬了抬,指向门口的小花锄,说:“那正好,你等下帮我把后头那块地翻一下,种子都在筐里,辛苦了。”
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动静,她抬起头,正对上言冰云复杂的眼神。
“又怎么了?”
言冰云:“就算再不喜,也不该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人心可畏!”
说完,言冰云抬脚离开。
楚令仪接着练字,过了一会儿,她从窗户看出去,无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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