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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棹无心于游玩,有些心不在焉,东方碧笑容满面,露出灿烂的笑,随着人流走到城外,十几个巨大的篝火照亮十余里,一片欢声笑语。慕容棹看着后面的人,感觉晚上有事发生,拉起东方碧凑近说道:“快些回城!”东方碧不知何故,快步走出人群,迎面有几个牧民打扮的男人手里举着柽柳穿成的肉串说道:“这位公子请你吃肉!”慕容棹闪身道:“多谢,腹中未饥!”那料想几个人不依不饶把二人围起来七嘴八舌说些听不懂的话。突然对面的人抬手放出一阵白烟,几个人掩住鼻口,慕容棹屏息敛声,抱起东方碧跃起一丈多远,几个人还想追,一对兵丁走近,几个人混入人群中。
东方碧吸了几口迷烟有些昏昏欲睡,慕容棹快步走回世子府,放下东方碧持剑直奔单于府。府外站着一百多精兵强将,为首正是慕容翰,“贤弟,大单于何在?”“回兄长,大单于在府上!”“快带我去看叔父!”慕容翰派人值守,自己带着慕容棹进府,房顶上几道黑衣闪过,慕容棹暗叫不好,慕容翰闯入后宅,迎面遇到丫鬟模样的人,“大单于何在?”“大单于在段夫人房中!”慕容翰快步走向东边小院,于门口拱手道:“父王,兄长慕容秋风有要事面见!”
二人门外等了有一刻钟并未见有人出来,慕容翰顾不得很多三步并做两步抬腿踢开门,点亮灯光屋内空无一人,炕上被褥有点凌乱,慕容棹闻到熟悉的味道,转身走出向前走出十几步,而后转身耳语几句提高声音道:“大单于被人掳走,快集结兵丁四处寻找!”“是兄长!”慕容翰转身走向前院,慕容棹脚步沉重的走到前院,后院又恢复了平静。
菜窖的小门被打开,里面弓着身走出六个人,其中两个人背着两个口袋,看四下无人快步走向西面的院墙,翻墙而过,后面是后街,街两侧都有重兵,六人穿街走到对面一所宅院,过宅由后门出,奔城门而来。后面一道身影紧紧跟随,未到城门口,慕容皝已然带兵封锁四门,迎面撞上六人,慕容棹大声喝道:“尔等还不放了大单于饶尔等不死!”后面慕容翰带五百弓箭手,五百步骑断去归途。
“师叔,我乃七部帅弟子凌盘!”慕容棹大笑过后说道:“殊不知七部教徒已然并入其他六部,祖师立道规,教徒不得攀附权贵,不为朝廷爪牙,凌盘太平道的叛逆还有何颜面在此多言!”凌盘不在装下去说道:“我奉国师之命前来掳走慕容廆交于大汉皇帝陛下,识趣的闪在一旁,否则尸骨无存!”慕容棹看一下慕容皝说道:“世子,城外尚有伪汉兵丁,速带人拿下!”慕容皝胸有成竹,后面押上五十几人说道:“兄长早已尽数拿下,凌盘,放了我父王饶你不死,大棘城戒备如金汤,尔等何处逃!”凌盘仰仗手中有慕容廆,慕容皝投鼠忌器,也恐伤到慕容廆,两把刀对准两个口袋。
慕容翰令弓箭手对准二人,慕容棹退后几步,一百多重甲武士手持长矛将几人围住,慕容棹劝道:“凌盘,你受小人蒙骗方才至此,倘若心存一丝善念可保一命,善恶到头,终需分明。”凌盘想起庄行山许以高官厚禄已动非凡之心,人逐名利尽然,善心常怀,心里更清楚如何也走不出大棘城。“慕容棹,我放了慕容廆可绕我等不死?”“你可以走,其他人不能放过!”“凌盘,难道忘了国师嘱托,弃我等性命不够一人苟活国师不会放过你!”凌盘看了五人一眼呵斥道:“何人不惜命,五人性命换我性命有何不可,国师怎会知此事。”
慕容翰带兵围上几人,长矛尽出五人倒在血泊之中,军兵让出一条路,凌盘拱手道:“多想师叔活命之恩,凌盘告辞!”说吧扬长而去,慕容皝命人救出慕容廆,而后押解五十几人到在教军场,慕容棹忙道:“贤弟留下五人我亲自审问!”慕容皝留下五人其余带走。慕容棹连夜带五人在世子府审问,“尔等是何人部下?”“回将军,我等是中山王刘曜部下!”“何人指派到此?”“中山王下令至此押解大单于回襄国交于万岁!”“中山王与大单于并无恩怨,何故如此?”五人面面相觑忙回答道:“将军此事小人尚且不知!”慕容棹拍案怒道:“尔等犯重罪,本一并除之,上天有好生之德,留尔等几日。”五人磕头求饶道:“将军放了我等,我等只是奉令而行!”
慕容棹面露难色,装作思索多时方才开口道:“也罢,尔等只有投降方能保其性命,他日再离开此地!”“我等愿降,恳请将军通融!”慕容棹走到后面,慕容皝对于放走凌盘心中不悦,慕容棹说道:“贤弟,若不放了凌盘将失信于人,留下五人足可借刀除去凌盘!”“庄行山,刘曜岂能轻信五人而诛杀凌盘?”“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我自有办法。”慕容皝有事相求不好不从。慕容棹取出五粒普通丹药说道:“人心难测,世子特赦悔心丸五粒,免了日后背叛,若是叛逆肚穿而亡。”五人无奈服下药丸,“尔等可回长安,日后自有用到尔等之时。”东方碧缓醒过来,慕容棹嘘寒问暖。
慕容廆派慕容翰来请慕容棹,慕容棹放了五人随慕容翰于后厅拜见叔父,慕容廆和颜悦色的拉起慕容棹坐到身旁说道:“今日多亏侄儿相救!”“叔父此乃侄儿分内之事,棹祖父已亡,唯叔父是棹的亲人!”慕容廆点点头吩咐道:“翰儿,宴席可备好?”“父王宴席已备好!”“侄儿,许久未家宴,借此事痛饮一番!”“叔父,夜至定更,饮宴恐误叔父安歇!”“无妨,翰儿,去叫你的三弟!”“是父王!”厅中有人展开桌,菜品端上,“侄儿,去请侄妇赴宴!”“父王,我将大嫂请到!”慕容皝于门外走入,东方碧低头躬身说道:“东方碧拜见叔父!”
慕容廆起身说道:“即是一家人不虚多礼!”“多谢叔父!”东方碧明显感觉到慕容廆改变了很多,以前对自己不闻不问,对于慕容棹也是漠不关心,只是口中的侄儿,不知今日因何改变,坐到慕容棹身旁,“兄长为何知凌盘行踪?”慕容翰不解的问,慕容棹故作矜持的说道:“这件事还得问你大嫂!”东方碧不知何解,慕容廆被迷烟迷惑不知何事,慕容皝疑惑的问道:“莫非是胭脂水粉之味?”慕容棹大笑道:“世子神人也,交于凌盘的书信,我知必然交不到我师傅手中,故此留着胭脂香味。”
“其味易受肉香所乱,兄长又是如何分出?”慕容翰还是不太了解,“惠兰之味香而不欲,深远而绵长,乃是你大嫂用红蓝花,蕙兰合成。待花开之后被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再加蕙兰杵泥封于瓷瓶即成。”“大嫂之好竟立奇功一件,多谢大嫂救父王,大恩不言谢,请满饮浊酒以表寸心!”慕容翰哥俩站起恭敬举碗。东方碧起身道:“兄弟莫如此,此事乃秋风所为,叔父曾言家人何必客套,大嫂不善饮酒,需秋风代劳。”慕容棹举起碗果酒入肠。
“刘渊打着汉家旗号问鼎中原,今刘聪沉迷声色,石勒占据刘氏半壁江山,精兵不下二十余万,武有十八骑,文有张宾辅佐,乃刘氏心腹大患,刘曜虽为刘氏宗室,兵将不过五万,难以与石勒抗衡,血雨腥风又至,兄长与刘聪熟稔,可知此事?”慕容棹闻言赞道:“世子所言极是,羯人残暴不仁,噬杀而食人,汉人多建坞堡蓄养死士与之为敌,祖逖,刘琨,刘演诸多晋臣以恢复中原为己任,聚集汉人袭扰勒军,一时得天下难久已!”“侄儿所言非虚,天下以武力得之,坐江山以仁德之心对待,臣民乃国之根基,不施仁政,自毁其国!”慕容棹点头称是,外面停止了喧嚣,牧民纷纷离去,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慕容棹起身道:“天近三更,叔父是否就寝。”“也好,已困倦多时,明日再饮宴相聚!”慕容皝陪着慕容棹回府,刚到府门前,在旁侧有人叫道:“师叔,师祖命若游丝,朝不保夕!”慕容棹觉得人似坠入冰窖之中,认出是大师兄郭奎的二弟子班庆,“祖师何病?”“暮年气血不足!”“随我面见师傅!”慕容皝命人牵出两匹马,二人上马,班庆上马前面带路,一口气跑到天亮,看路边有镇店,下马吃口饭继续赶路。
走出一日,眼见就要天黑,前面出现一座废弃的村庄,村口处有一棵多年的柏树,内心是空的,只有树皮支撑着树冠,慕容棹觉得好像来过此地,暗叫不妙,急忙叫班庆,不料班庆马疾直冲入村中不见踪迹。慕容棹为救师侄随后走入村中。
桂家老店前面慕容棹停下脚步,柜台后面坐着的是班庆,思虑着怎样解开困局,忽然想起来柴锦绣所在无面庄是修习的阴术,莫非此地是修阴之地。东方碧学的乖巧,没冒然的说话,小二在门口叫道:“各位里面请,这位公子里面请!”说着来拉慕容棹。棹回身走开,前些时是师傅救自己出局,怎奈师傅病重无法出手再救自己,只得靠自己破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