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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疼么?
他说:“那次我送给你的珠宝,可不比霍凌送给你的这条项链差,可你还是不屑一顾地扔了,甚至还嫌我俗气。
从那时候起,我就以为你真的不喜欢这些俗气玩意。
可现在,你看看,你多宝贝霍凌送你的项链?”
说到这,他笑得更冷更讽刺。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想解释。
他又说:“唐安然,你真的很多情,你好像对每个男人都很好,跟每个男人都暧昧不清,唯独除了我。”
不是!
这又扯到哪去了?
我们不是在聊珠宝么?他怎么又扯到男人身上了。
我张了张嘴,还是想辩驳一两句。
他忽然冷冷道:“滚去做饭!”
我:……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我在心里埋汰了一句,然后转身去厨房做饭。
待在厨房做饭都比跟他待在一起舒心。
连着做了好几天的饭菜,我的手脚比以前快了不少。
我先把食材都处理好,然后把做菜的教学视频打开,边看边做。
一顿饭菜做下来,差不多花了一个半小时。
我把饭菜端出来的时候,那男人正站在窗边抽烟。
他依旧只在腰间围了一方浴巾,背对着我,那背部的肌肉线条看起来结实又性感。
脑袋里不自觉地闪过他在床上时的样子,我的脸不禁烧了烧,心跳也开始加速。
我连忙别开视线,冲他喊:“吃饭了。”
男人没动,我也没管他,兀自解下围裙去浴室洗了把脸。
再出来时,那男人已经转过身,正盯着我。
他眸色暗沉,眸子里却像是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也不知道他到了如今这地位,还有什么好忧愁的。
我冲他又说了一句:“吃饭了,现在天气凉,你再不吃,待会就冷了。”
冷了又要找我麻烦。
我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
贺知州吐了个烟圈,淡淡道:“抽完烟再吃。”
我看他指间的烟也快燃尽了,便默默拿过碗给他盛了碗饭。
客厅和卧室是通的,中间就隔了一扇玻璃墙。
我看他一直靠在卧室的窗口那,我也不好去卧室。
我默默坐到沙发上,心想,他吃完饭后要是能离开就好了。
我拿过手机准备刷一刷,男人忽然走了过来。
很奇怪的是,这男人虽然很喜欢抽烟,但身上的烟味并不浓,而且,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香,挺好闻的。
他一过来,我就连忙起身准备挪开。
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暗沉的眸光直直地看着我:“一起吃。”
“不,不用。”我连忙摇头,“我刚才下班的时候吃得特别饱,现在一点都不饿。”
男人皱了皱眉。
我赶忙添了一句:“你快吃吧,这顿是专门给你做的,而且我做得可用心了,手背上还烫了一个泡。”
贺知州闻言,瞬间抬起我的手,朝我的手背上看去。
纤白的手背上确实有一个红肿的小泡,是刚刚锅里的油溅出来的,灼灼地疼。
贺知州皱眉盯着那个泡看了好半晌,我以为他多少会有点心疼我,毕竟这泡是我为他做饭烫的。
哪知,他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在我那个小泡上。
我顿时疼得抽了口气,差点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我缩着手,眼眶通红地怒瞪着他:“你干什么?”
“疼么?”男人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那泡都被他给按破了,破皮了,疼得我眼冒水汽。
我闷声道:“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
这男人,他就一神经病。
贺知州盯着我笑:“疼就对了,你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不会做饭就不做,别没本事还学人家为爱奉献,为爱下厨!
烫疼了,也是活该!”
他说完,一把甩开我的手。
我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气愤地瞪他:“你要不要这么神经,我什么时候为爱奉献,为爱下厨了?
这不是你神神叨叨地要吃我做的饭菜,逼着我给你下厨的么?
我被烫了,你不安慰几句也就算了,有必要这样冷嘲热讽么?”
“呵!”
他幽冷地笑,“所以说,你给顾易下厨是心甘情愿,给我下厨就是被逼无奈?”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真的好会偷换概念!
说不赢他,我也懒得理他。
我闷声道:“你赶紧吃吧。”
说完我就去了浴室。
与其跟他这般没意义地争吵,还不如洗洗睡了。
打开花洒,热水淋下来,满身的疲惫终于缓解了些。
其实在剧组,我闲得很,基本就是靠在躺椅里休息。
可这下班了,俨然比我上班还累。
不想出去面对那男人,我在浴室里待了好一会才出去。
出来时,贺知州已经吃完了,茶几上很干净,客厅里也没看到他人。
我心下一喜,那男人该不会离开了吧。
正这么想,厨房里便传来了一阵放碗的乒乓声。
我凝了凝眉,几步走到厨房门口。
只见那男人正蹲在柜子旁,将洗干净的碗整齐地放进去。
别的不说,这男人做家务真的还挺在行。
忽略他那怪异的性格和脾气上的糟点,他绝对会是一个绝世居家好男人。
放好碗后,他站起身,把灶台擦干净,然后又洗了个手,这才走出来。
我连忙侧过身,看着他:“其实……我来收拾就好。
这时候也不早了,你要不早点回去吧,也好早点休息。”
男人脚步顿住。
他斜睨着我,唇角掀起一抹看透一切的讽笑。
他说:“谁说我要回去了?”
呃!
果然,他今晚是要赖在这不走了。
好在我订的票是明天上午十一点的。
等明天他离开了,我再去赶飞机也不迟。
顶多就是那条项链没时间去卖掉,大不了到时候等我过去了再找机构卖掉也行。
这般想着,我心里倒也宽慰了。
我说:“哦,那你早点休息,我也困了,我先去睡了。”
这话我说得很平静,神色也如常。
他听了,应该不会怀疑我什么才对。
可为什么我感觉他唇角的笑容越发怪异,越发邪魅,又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
心里慌了慌。
我没有理他,连忙去了卧室。
刚掀开被子躺下,他就跟过来了。
让他睡沙发或是地铺,显然不太可能。
毕竟他不是以前那个贺知州了。
如果我去睡沙发或地铺,他肯定也老大意见。
于是我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大半床给他。
他轻呵了一声,躺上来。
我又往旁边挪了挪。
我跟他现在的关系,同床共枕难免叫人心慌意乱。
回想起来,我跟他同睡一张床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没有相安无事过,基本睡在一起,他就要干那事。
为避免他待会又来。
我侧过身,背对着他,组织好语言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