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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深度寄生了奥丁森-卡斯蒂亚的莫贝特顿时一惊,整个总督府他寄生了不少时之虫,竟然一点反馈都没有就被人摸到跟前了。
不过那熟悉的嗓音倒是让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侧身看向身后,发现亚伦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眼神很有压迫感的看向自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看向自己的胸口。
华贵的衣服下,一枚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吊坠散发波动,这是原本由奥丁森-卡斯蒂亚持有的1级封印物“诡法吊坠”。
这源于百余年前罗赛尔时代早期,卡斯蒂亚皇室的洛夫克亲王,当时已经是序列3“混乱猎手”。
罗赛尔在平复了叛乱后顺势政变,自任执政官将因蒂斯王国改为共和国,当时的密修会暗中支持着罗塞尔,并参与了后期的扩张。
洛夫克亲王在击杀了密修会的一位“诡法师”后,遗留的非凡特性便形成了这件1级封印物,作为他这一脉的底蕴之一。
在奥丁森-卡斯蒂亚远赴北境担任总督时,才获得持有它的资格。
作为半神封印物,“诡法吊坠”具备一定程度的活着的特性,很大程度的保留了“诡法师”的能力。
除了最基本的占卜与变换容貌外还可以将自己或他人的伤口和疾病转移给替身纸人,同时获得近千米的“火焰跳跃”距离。
最为关键的是,可以一定程度操控灵体之线,但转化的秘偶存在上限,同时最多只能有2个秘偶,且最远不可超过千米,否则会自动脱离秘偶化。
但转化的秘偶可以使用“诡法吊坠”全部的非凡能力,在一千米的有效范围内,可以自由地与秘偶调换位置。
只要有任何一个秘偶还活着,掌控“诡法吊坠”的持有者理论上都可以借此逃脱。
但同样的,作为一件具备着活着特性的半神封印物,它的负面效果也极为严重,只要使用就会受到灵体之线的侵蚀,造成一定程度的思维迟缓身体僵硬。
灵体之线的侵蚀极为隐秘,在感受到思维迟滞时,说明已经有一部分躯体被秘偶化,如果没有外力的干涉,这个过程将不可逆转,持有者将会变成一件被“诡法吊坠”操控的秘偶。
若非是碰到了帕列斯-索罗亚斯德,仅凭一个刚消化魔药没多久的莫贝特还真寄生不了奥丁森-卡斯蒂亚。
仗着位格的绝对碾压,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直接悄无声息的寄生了这件具备活着特性的封印物。
在莫贝特尝试寄生时,直接背刺了奥丁森-卡斯蒂亚,才将这一切做的无人察觉。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的虚影直接显现,是一位头发全白整齐向后梳着的中老年人,几乎没什么皱纹,显得不是那么苍老。
看得出来,他年轻时长得应该还算不错,和莫贝特颇为相像,但整体气质比较严肃。
“许久不见?我怎么记得上星期我们在廷根刚见过。”
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位盟友,亚伦很快就看出了这位老爷爷的异常,这只是祂的时之虫分身,亚伦瞬间想起之前给莫贝特的那枚金币。
一个分身就能寄生控制一件半神封印物...亚伦眸子微眯,这样的话....
根本用不着窃取想法,仅仅是通过眼神,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就能猜到眼前这个喜欢薅老人家羊毛的年轻人在想什么,轻咳了一声,随即解释道:
“这么多年以来,我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如果真被阿蒙本体找到了该怎么办,经过一次次的试验,我也‘创造’了一种利用分身的办法。”
“即使是分身也可以具备不低的位格,甚至短时间内拥有接近本体的实力,这也是为了在必要时候,弃车保帅。”
“这是‘命运木马’嫁接命运的能力与‘时之虫’欺诈规则的共同配合下完成的,这样的分身有且只有一个。”
看着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谨慎的帕列斯-索罗亚斯德说,亚伦有些惋惜的啧了一声,也放弃了要几个分身护体的打算。
帕列斯的话也很好理解,以天使全世界响应的位格为基础,利用“命运木马”的能力将帕列斯本体较短时间内的未来嫁接给做好标记的分身。
再利用序列1“时之虫”短暂窃取锚和权柄的能力,稍微欺诈一下规则,短时间内让分身具备本体的一切。
果然,能在阿蒙的追杀下逃过一劫的天使都不简单,偷盗者途径还真是能人辈出,把分身之法玩的出神入化。
收起心中的感慨,亚伦看着挺直站立的“奥丁森-卡斯蒂亚”,微微颔首轻笑着说道:
“卡斯蒂亚家族成员的身份在未来会起到作用,你之后的任务就是扮演好他,不要露出马脚,我这次来既是为了找帕列斯,也是为了帮你稳定一些不确切因素。”
虽然还未到半神,但持有一件1级封印物还担任总督一职,未来的莫贝特肯定会与“自然教堂”内的那位大主教会面。
作为序列3的“抬棺人”掌握了一定的生命权柄,很有可能看出“奥丁森-卡斯蒂亚”的异常,为了防止影响未来的计划,这个隐患必须要提前达成共识。
见“奥丁森-卡斯蒂亚”忙不迭的点头,亚伦仿佛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旁边的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征询着问道:
“我记得深度寄生是与宿主的灵体近乎融合,知道他的想法意图,并能主动地接管身体,但宿主的意识还保持清醒。”
“若是位格相差不大,寄生者受伤时,很有可能会被宿主反噬,露出破绽,这可能会影响到一些布局,不知帕列斯老先生有办法解决吗?”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看了一眼亚伦,呵呵笑道:
“我可以欺诈他的意识,为他构建一个足以沉迷的真实梦境,但这需要你提前告知时间,进行准备。”
微微颔首,亚伦侧过头看向塞拉尼安生命气息最为浓重的城西,带着“奥丁森-卡斯蒂亚”一同消失在总督府内。
与总督府遥遥呼应的城西正是费内波特王国北境大地母神教会总部“自然教堂”所在。
教堂最深处的生命圣徽下,神前会议成员之一,序列3“抬棺人”的大主教奥罗多-沃斯猛地睁开眼睛,碧绿的眸子仿佛印照着生命的海洋。
“自然教堂”外,亚伦很有礼貌的停在教堂入口,身后跟着“奥丁森-卡斯蒂亚”,来往的人流很有默契的避开了他们,仿佛刻意忽视了两人。
一位披着大地母神教会主教长袍的红发男子缓步走出,亚伦在感受到那足以触动他灵性的铁血气息后便眉头微跳,随后听到了缺乏情绪波动的冷漠声音:
“眷者先生还有这位寄生者,请随我来。”
“奥丁森-卡斯蒂亚”的面部表情瞬间变换了一下,寄生状态的莫贝特有些惊疑不定。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竟然瞬间被一位主教看破,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若是那位序列三的大主教认破了自己的身份,他也就认了。
另一方面则是这位主教对亚伦的称呼,大地母神的眷者?
莫贝特好歹也是经历过第四纪的辉煌时代,要知道即使是当时共同支持特伦索斯特帝国的七神都不存在同时隶属于两位神灵的眷者,更何况是三位。
急忙跟上那位主教的步伐,莫贝特同时在心中呼唤着:
“老头,这,这是怎么回事?”
苍老的嗓音隔了一会才响起:
“那位主教并非活物,应该是那位‘抬棺人’以一份‘铁血骑士’非凡特性生命练成的产物,四皇之战中我曾经见识过类似,乃至更强的产物。”
“它应当是被那位‘抬棺人’操纵才辨别了你的身份,至于那位公爵,你就不必管了,这还不是你该知道的。”
没有在意莫贝特的胡思乱想,亚伦跟在主教的身后经过祈祷大厅的侧方向教堂深处走去,他在第一眼时就认出了这位主教的真实身份。
当初前往大地母神教会总部“生命教堂”时,那位大地母神教会的宗座,主母罗兰赠与的生命练成的半神级木偶还在自己手腕处的生命印记中,因此亚伦对生命练成的气息极为敏锐。
看着那标致性的红发以及浓郁的铁血气息,亚伦只觉得当初罗塞尔对付索伦家族时,大地母神教会说不定也顺势落井下石了一下。
这样的思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感受到生命印记传来的波动,亚伦猛地扬起了头,夕阳透过穹顶的彩绘玻璃,斜洒在前方的高台。
略显斑斓的光线映照出一位秀美的女士,她站在巨大的生命圣徽前,碧绿的眸子正盯着亚伦。
身侧的“铁血骑士”微微垂头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亚伦很是自觉的催动手腕处的生命印记,主动开口:
“我想获得教会的默认,他,以后就是真正的奥丁森-卡斯蒂亚,在不违背你意愿的情况下,也希望一定程度上配合他之后的一些行动。”
奥罗多-沃斯终于将视线挪开,再次审视了一下奥丁森-卡斯蒂亚,穹顶大厅顿时陷入了沉默。
由于背誓之战的发生,原本在费内波特王国内相互制约的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被迫离开,只剩下大地母神教会一家独大。
自那时起,神权与王权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摩擦,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百年前,在罗塞尔称帝后,为了稳固信仰也是为了应对愈发强势的因蒂斯。
主母罗兰代表大地母神教会与卡斯蒂亚王室的那位“立国者”,序列1“秩序之手”的尼古拉斯-卡斯蒂亚一世签订了契约。
摒除繁琐的条条框框,最核心的一点便是,大地母神教会不得以任何理由插手卡斯蒂亚王室的内部事务,而王室则不得以任何理由限制母神教义的传播。
愈发安静的氛围让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就在亚伦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时,那巨大的生命圣徽腾起翠绿的光芒,最后融入奥罗多-沃斯体内。
寂静的氛围被清冷的祈祷声打破,奥罗多-沃斯满脸虔诚的在胸口画了一个简化版的生命圣徽:“赞美您,万物的母亲!生命的源泉!”
随后她不再迟疑,重新看向亚伦两人,一抹翠绿的光芒飞向莫贝特:
“从今以后,你就是奥丁森-卡斯蒂亚,这枚戒指可以帮你掩盖生命气息的异常,也可以凭此联系我。”
莫贝特看着置于掌心的翠绿戒指,即使现在处于深度寄生状态,他依旧感受到每一条时之虫仿佛都在被生命气息洗礼,原本积累的一些混乱狂躁的负面情绪都在这宛若母亲的怀抱中被抚平了不少。
好东西啊!莫贝特眼前一亮,迅速戴好戒指躬身行礼表示感谢,这也算是解决了他心中的隐患,至少很长时间内,都不必担心暴露的风险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亚伦并不意外,想要让自己晋升天使后去永夜平原,在这种无关大局的事情上总要表示一下。
又不是现在让大地母神教会直接出手对付卡斯蒂亚家族这种离谱的要求,只是一定程度上的默许,这是在合理范围内的诉求。
看着有些欣喜的“奥丁森-卡斯蒂亚”,亚伦有样学样的比划了一个大地母神信徒标准的祈祷手势,两人随即消失在穹顶大厅内。
总督府,空无一人的书房内,亚伦看着重新显现虚影的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意有所指的说道:
“上周我和另外几位天使,一同去苏尼亚岛见到了那位古老纪元的精灵女王,在一番友好交流下,祂也加入了我们的联盟。”
在“友好交流”上加重了语气,瞥了一眼有些茫然的莫贝特,亚伦随即笑着补充道:
“你下次再见到夏塔丝,也许就真的打不过她了。”
瞬间明白亚伦的言外之意,莫贝特有些不自在的干笑了一声,随即有些扭捏的问道:
“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我们已经半年没见过面了,咳,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在亚伦有些怪异的眼神下,莫贝特干咳了一声闭上了嘴,一旁的帕列斯瞥了一眼自家后辈,无声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