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野外的水哪里能够随便喝得,搞不好,那是会中毒的。
粮草水源,这就决定了难以远征的原因。
“也不尽然。人家当年霍去病打匈奴,六天之内,转战千里,不也打赢了,主要是快,要速战速决。”
韩辰想起了河西之战。
当年,霍去病打匈奴,就打得非常好,是一个可以借鉴的战例。
“霍去病当年,只率了一万骑兵,昼伏夜出,打得又快,匈奴跟扩廓可是不一样的,这敌军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朱棣摇了摇头,他还仔细研究过河西之战,发现在他们的身上,那是难以实行的。
首先,他们就不可能只出动一万骑兵,这么点人,去打北元,深入敌境,那就是去找死的。
而且,他们本身骑兵也不多。
这个风险那是太大了,朱棣可不愿意冒的。
“战争是允许假设的,不试一试,谁知道能不能行,至于扩廓,我认为不能速战速决,可以步步为营,铸城为战。”
韩辰说道,他不能以现在的条件,去衡量古时候的战争,要用古代的条件,去衡量。
“铸城为战?”
朱棣傻眼,这又是什么新奇的招数。
“隔几十里路,修建一座城池,进行屯兵,也不用修太大了,成个堡垒就行,扩廓骑兵,应该也不善于攻城的,如此这般,持续往复,就可以压缩扩廓的生存空间,从而起到持续削弱的效果。”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无语,这真是一个馊主意,哪里有那么多钱来铸城,哪里又有那么多兵?
看来,这位韩先生,在兵法上,也只能是纸上谈兵而已。
“先生,能不能解决干粮的问题?”
朱棣询问,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就行。
“不能,以古代的条件,必须人力押送粮草才行,随身携带粮草,打个几天还行,打久了不成。”
韩辰摇了摇头。
这一个人能带多少啊!能带一百个干饼子啊!放在身上也不方便啊!影响打仗。
如果这样能行的话,那也就不用押运粮草了。
朱棣无奈,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灭北元,建立不世之功,也就成了镜中月,水中花了。
“就不叨扰先生了。”
朱棣起身离去。
外面是天寒地冻的,天气越发冷了。
这该死的地方?怎么会那么冷,还是非洲吗?韩辰不由吐槽。
他穿得是棉衣,都穿了两件,仍然感觉到冷,想弄件羽绒服吧!没有。
可想而知,这个地方那是有多么落后了。
尽管粮草的问题很难解决,但朱棣仍然决定,出兵打击北元,好有借口,向朝堂要银子。
有了银子,才能扩充军备。
一方面,朱棣整军备战,另外一方面,上奏朝堂,要求拨款钱粮。
打北元,是正事,没有拒绝的理由。
应天府,奉天殿内,朱允炆在批阅奏折,他现在监国,也是为了以后登基做准备。
朱元璋有心培养他,完全防守。
当接到朱棣上书的时候,朱允炆就眉头一皱,又要打仗,这些年,也拨了不少银子给燕地,可是结果呢,北元还不是生龙活虎。
“子澄啊!四叔又来要银子了,他每年都来要,年年如此,当我国库是他的了。”
朱允炆很不满,目光看向身侧一人。
他向来讲究与民生息,不愿意轻易动干戈。
“殿下,可以置之不理,这些边王,要银子的,应该一概不给,以防其坐大。”
黄子澄现任太寺常卿,是洪武十八年,进士出身,深得朱允炆的宠信。
“有了银子,他们就可以扩军,长此以往,可奈何?而今有陛下镇着,他们自然不敢乱来,一旦陛下百年之后,殿下登基,他们还能将殿下放在眼里吗?”
黄子澄拱了拱手。
朱允炆默然,那些都是叔叔辈,他可是晚辈,岂能轻易压住。
“那就听你的,不给。”
朱允炆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他也不准备告诉皇爷爷。
当朱棣接到朝堂发来的折子的时候,气得直接把折子给撕了。
“本王不过要十万两银子而已,居然说户部空虚,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不成。”
朱棣脸色阴沉,气急败坏。
这几年,那也是风调雨顺,户部怎么会没钱,分明就是不愿意给。
“定然是那朱允炆的主意,而今,他监国,奏折都得经由他手,如果是陛下亲眼所见,断然不会如此。”
张玉不假思索的说道。
朱棣当然也清楚,他那个父皇,只要是打仗的话,是愿意给银子的。
“今年不给,那明年呢,以后是不是都不给了。”
朱棣愤恨。
“只要是朱允炆监国,恐怕很难拿到银子了。”
张玉摇了摇头。
“他这不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吗?”
朱棣握紧了拳头。
不给,他也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朱棣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提着剑,在皇宫里寻找朱允炆。
而找到的时候,朱元璋也在。
朱元璋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侍卫当即将朱棣给拿下。
只见朱元璋摆了摆手,朱棣就被侍卫给拖了出去。
猛然间,朱棣醒了过来,全身已是冷汗淋漓。
他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魂不守舍,来找韩辰解惑。
“你说你做梦,梦见你被父亲给宰了。”
韩辰诧异,这是一个什么梦啊!
“我梦见,我成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四公子,我想要得到家主之位,而要继承家主之位的,是我大哥的儿子,我要杀了他,可是老爷子还在,我该怎么办呢?”
朱棣神色不安。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你肯定是神经衰弱,所以乱做梦,一个梦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燕兄也不要耿耿于怀。”
韩辰撇了撇嘴,当他是算命的啊!还能给解梦的。
“这个梦境很是真实,让我身临其境。”
“先生,如果我要继承家主之位,应该怎么办呢?”
朱棣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韩辰。
“你应该等老爷子死后,再做打算,先隐忍下来。”
韩辰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如果我大哥的儿子,要杀我,我又该如何处之呢?”
朱棣越发不安了。
“你说得这种事情,我怎么感觉,跟古时候争皇位有点像啊?”
韩辰面色怪异。
“还请先生替我解惑。”
朱棣拱了拱手。
“还是隐忍。”
韩辰皱着眉头,这个燕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