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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长宁的脑海中犹如大风过境,吹走所有杂乱和尘埃,除了那张俊美浪荡的脸,什么都没有。
傅祁臻似乎顿了两秒,才敲门进来。
长宁的气色恢复了很多,他离开时那张苍白没有生气的脸上此刻已经有了红晕。
钟家是名不虚传。
他单手捧着托盘,一身黑的风衣将他整个人衬得修长孤寂挺拔,与明亮温暖的病房似乎格格不入。
傅祁臻宿醉刚醒,就听说傅齐琛去了医院,他害怕姜长宁这个没良心的会被蛊惑,鬼使神差地过来了。
傅齐琛刚刚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他没想到,傅齐琛竟然没和长宁离婚。
他!!
卑鄙的男人!
“让让,我给她换药。”傅祁臻在傅齐琛的身侧站定,眸底仿佛藏着千年不化的冰霜。
傅齐琛没有动作,两兄弟在隔离一米的距离对视,谁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长宁的手攥紧了被子,她道:“长平哥,你让长安给我换药。”
傅齐琛:“我帮你换,这是我的职责和义务。”
傅祁臻:“这时候想起来长宁是你的职责和义务了?长宁出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他的一句话,将剩下两个人的回忆拉回了跨年夜的下午。
那时候姜长乐依附在傅齐琛的怀中,巧笑倩兮。
傅齐琛一个晃神,就被傅祁臻推开了。
长宁圆润的杏眸紧张地望着他,似乎期待他和自己说些什么。
可傅祁臻却是避开长宁的对视,微凉的指尖将长宁的脸拨向一遍,露出那还敷着药膏的侧脸。
从傅祁臻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长宁光洁柔美的后颈,白皙的线条一路向下延伸,可以看到长宁精致小巧的锁骨。
弧线动人。
他移开眼,手上的动作轻柔,揭下侧脸上的药膏。
在棕黑色药膏之下,一道食指长的粉色肉线在长宁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膏药不太规整,药膏不仅沾在了长宁的侧脸上,甚至耳垂和耳垂后方也沾到了一些。
傅祁臻拿过棉签,擦拭干净耳垂上沾到的药膏后,再回眸就看到长宁的耳垂像是雪地中的红梅,染上一抹灼灼的红色。
“疼吗?”他以为是自己力道大了。
长宁回头看他一眼,轻轻摇头,“疤……是不是很丑?”
如果可以,长宁并不想让傅祁臻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这是她劫后重生和傅祁臻的第一次见面。
她应该是一个新的姜长宁,光鲜美丽的姜长宁。
“不丑,挺有个性的。”傅祁臻继续拿着微凉的棉签沾着生理盐水擦干净长宁侧脸上的药膏残留。
长宁下意识道:“……你羡慕?”
傅祁臻不看她,但听她语调中不假思索的阴阳怪气,他心中多日来的阴郁莫名舒缓了许多。
“不羡慕,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长宁想回脸去瞪他,傅祁臻闲着的那只手就像是预判了长宁的动作,直接扣住了她的下颌。
“傅祁臻。”她声音不大,明明是恼怒,听起来却更像撒娇。
傅祁臻将膏药往长宁脸上一贴,掌心微微用力,就扶正了长宁的脸庞。
长宁羽睫轻颤,杏眸中完完整整倒映着傅齐琛棱角分明的脸。
“真乖,”他薄唇带出一个明显的弧度,语气像是哄孩子一样,“都没哭呢。”
“这么遗憾,那我现在给你哭一个?”
她说着,杏眸忽然就湿润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水漫金山。
自从长宁搬到江山岄之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他们之间的氛围,仿佛完全隔离在另外一个天地,将一旁的傅齐琛原原本本的排斥出去。
傅齐琛忍无可忍,道:“换好了药,你可以离开了,齐小姐应该还在等着你。”
他拿出手机,上面是齐沐昭在各大群聊当中询问傅祁臻在哪的聊天记录。
“听说齐小姐一早醒来就没见到你,长安,你和齐小姐同居了,那该对齐小姐好一点才是。”
傅祁臻收回扣在长宁下巴上的手,指尖划过长宁的柔软饱满的耳垂,让傅祁臻忽然想起来在山洞中,那个绵软悠长的吻。
他吻过她的侧脸,吻过她的耳垂和秀发。
傅祁臻无声笑了,不仅傅齐琛看不懂,连长宁也看不懂。
“我的确没有你有经验,半个娱乐圈的女人都被你好好照顾过,比不上啊比不上。”
傅齐琛:“逢场作戏,比不上齐小姐对你的真情实意。”
傅祁臻挑眉,语气有些夸张,“我记得半年前,还有个小明星怀上了傅总的孩子上了热搜,这样都能叫做逢场作戏,那我和齐小姐,最多就算个陌生人,毕竟齐小姐还没有靠近我一米之内呢。”
傅祁臻不想和傅齐琛打嘴炮,他相信长宁知道他的冰清玉洁。
在齐家的事情解决之前,傅祁臻不能和长宁走得太近。
他害怕给长宁带来更多的麻烦,可能会来自齐家,或者是傅司令。
长宁是不信傅祁臻说的“一米”的。
但下午长宁就收到了秦含章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不知道是谁攒的局,傅祁臻的周围都是长宁没见过的人。
有的人眉宇间有些凶煞之气,有些人倒是看上去文质彬彬,偶尔流露出的眼神却充满阴谋和算计。
齐沐昭和这些人在一起显然很不自在。
就像是小白兔掉进了狼窝。
其中唯一能给齐沐昭安全感的人就是傅祁臻,但他一眼都不曾看过齐沐昭。
每当齐沐昭想上前,林娇颜就会拉住齐沐昭,“齐小姐,你过去,那可就犯规了。”
齐沐昭是典型的小公主气质,比长宁还要小两岁,刚褪去稚气的小脸清丽可人,咬着唇高声道,“犯规就犯规,输就输了,难道我还赔不起吗?”
傅祁臻慢悠悠打出一张牌,仿佛没听到齐沐昭话语中的委屈。
一旁文质彬彬的男人调笑道:“臻爷,你们家老爷子给你安排的对象真不错,你还和兄弟们争什么,回去拜倒在齐小姐的石榴裙下,要什么没有?”
“就是就是,本来就是僧多粥少,你还要分走一大碗,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吧。”
“羡慕臻爷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这口软饭。”
眼看着众人越聊的方向越不对,齐沐昭连忙开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长安哥哥多陪陪我。”
林娇颜疑惑,“齐小姐,虽然臻爷的那张脸是不错,但你也不像那么肤浅的人,怎么就非要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