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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的烟花在玉城的上空绽放,朵朵绚丽,璀璨玉城。
今夜的玉城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
烟花耀眼的闪光透过墙上的窗户照进手术室前,斑斓耀眼,却转瞬即逝。
众人的求情没能换得傅司令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反而让他心中对长宁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
这个女人真是好手段,能让他的两个儿子都为了她神魂颠倒。
而他的两个对他,那简直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说什么儿子,是债主还差不多。
“要救她,可以”傅司令冷冷出声,“长安,刚刚三个条件,你想好了吗?”
“老傅!”谢主任心疼儿子,“这是长安第一次向你开口。”
父子俩的关系是谢主任的心头大患,这么好的缓和关系的机会,她不想让丈夫把儿子越推越远。
“没关系,”傅司令脸上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你可以慢慢想,不过不知道手术室中的姜长宁能等多久。”
他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抵住了傅祁臻的咽喉。
傅祁臻没得选择,只能投降。
“傅司令,你这么铁石心肠,做什么都能成功的。”傅蔺织在一旁浅笑出声,“不过……子散亲离也是你应得的报应。”
傅司令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不给面子地嘲讽过,面色一凌,压迫感十足,“你放肆。”
“放肆又如何。”傅蔺织带着笑意回击,这种老东西,她家也有一个,对付起来得心应手。
她正想开口要把长宁带到京城去。
却听一直沉默的傅祁臻淡着声音开口,“我和齐家联姻。”
他从地板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立在手术室门前,孤傲冷漠。
当他再抬眼看向傅司令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仿佛在看陌生人。
傅司令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儿子的服从,这比他打了胜仗还要让人开心。
傅司令的动作很快,这边傅祁臻刚答应,那边他就让人联系了钟家的人。
三个小时后,接钟浔的飞机落地机场。
又三个小时后,长宁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甚至连脸上的疤痕都已经被处理好了。
钟家来的人名叫钟浔,在钟家年轻一辈中排行老三。
看着守在门外的几人,钟浔很负责任道:“姜小姐的腿是保住了,但要是恢复到受伤之前,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留在玉城,看护姜小姐。”
钟浔身穿深绿色的手术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态度冷然。
闻言,傅蔺织终于放下心。
钟浔道:“人已经送回病房了,你们可以去看看。”
傅齐琛和姜锋作势就要往病房走,却被傅蔺织拦住:“姜司长,傅总,我们来商量一下姜长乐的事情吧。”
姜锋对这个京城来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感,“这是我们姜家的事情,等长宁醒来,我们一定会给长宁一个满意的交代。”
“满意的交代?”傅蔺织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掩唇笑了起来,“是等着你母亲用养育之恩来绑架长宁放过姜长乐吗?”
“这的确是你们姜家的事情,但证据在我手中,我要上桌,你们拦不住。”
唯一能拦着她的长宁,现在还没醒来。
姜锋眯着眸子,“想要上桌,那总要看看你手中到底是什么证据吧,一个灰色人员的口供在法庭上可没什么用。”
傅蔺织道:“露营营地的树林中有一只鸟妈妈正在孵小鸟,有人为了记录小鸟的孵化过程,放了一只摄像机在那里呢……
……
病房中的长宁麻药劲还没过去,原本白净粉润的小脸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苍白。
掌心的碎石被清理后也裹上了绷带。
傅祁臻轻轻握住长宁的手,感受不到长宁指尖的温度让他的心也随着渐渐冷却。
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
唇瓣上温热的触感还在,尽管在全身心都是长宁伤势的情况下,她主动的吻还是让傅祁臻全身酥麻。
他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中,却不得不像捧着易碎的珍宝,配合着她的节奏。
“长宁。”傅祁臻将额头贴在长宁的手背上,“我会尽快解决和齐家联姻的事情,等我好不好。”
安静的病房中,没有回应。
谢主任送走了傅司令,回到病房就看到儿子在长宁的床边,一向桀骜不驯的脸上,全是克制压抑的情绪。
“长安。”谢主任推开门,“外面天已经亮了,你去休息一会儿?”
傅祁臻道:“不用,我想陪着她。”
“钟医生就在外面,他会照顾长宁的。”谢主任拍拍儿子的肩膀,尽管她不想让儿子和这个傅齐琛的前妻有什么牵扯。
但是看儿子的态度,她说出这句话只会适得其反。
她是新闻部的发言人,最知道怎么样将话说到别人的心底。
她道:“长安,你要看清楚眼下的形势。这件事和姜长乐有关,那姜家势必会护着她,姜长宁虽然是受害者,却在姜长乐那里讨不了好。那个傅蔺织再厉害,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你要是真的为长宁着想,那就养足精神。”
傅祁臻抬头,看了谢主任一眼,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精致地陌生。
“我知道了。”傅祁臻当着谢主任的面,吻了吻长宁的额头。
谢主任心头一梗,“长安,姜长宁是傅齐琛的前妻,你为什么要……唉——”
叹息一声,谢主任接着道,“你爸也是为了你考虑,齐家的二小姐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二婚。”
傅祁臻不以为然,出了门,他好像又恢复了几分桀骜不羁的松懒,随手夹着一根烟,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妈,你曾经告诉我,傅司令爱着你却不得不娶其他人的时候很痛苦。”
“那我呢,我娶不到喜欢的人,我就不痛苦?”
“在你们眼中,我就不配痛苦,不配拥有自己的感情?”这句话,像是在问今天,却又好像是在问他一次又一次被迫和朋友亲人分离的过去。
“这不一样,”谢主任避重就轻,“我和你父亲青梅竹马,而我的能力也足够帮助你的父亲。”
“姜长宁不过一个弃婴,她什么都不给不了你。”
“我不需要她给我什么。”傅祁臻冷笑,“我牙口好得很,不需要吃软饭。”
“傅祁臻!”谢主任冷脸,“你不吃软饭?你以为没有我和你父亲,你的白玉兰能够安稳在玉城立足?”
傅祁臻走到通风处,手中的打火机擦起暖黄色的火焰,他冲着谢主任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觉得傅齐琛靠他才有今天,而你也觉得我靠你们?”
“你们这么伟大,怎么会有这么废物的儿子什么都要靠你们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