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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舍不得姜家,愿意为了姜父姜母忍受姜长乐,是因为姜父姜母的确是拿长宁当自己孩子疼的。但并不是所有姜家的人都喜爱长宁。
比如姜爷爷。
这位爷爷从小就不喜欢长宁,长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对待长宁和姜锋姜庚,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
最后长宁只能归结到这位老爷子重男轻女。
封建思想要不得啊。
姜长乐失踪的事情惊动了老爷子,年余古稀的老爷子连夜赶到了临城。
见到长宁推开房门,头发花白的老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你还有脸过来。”
长宁还是礼貌叫人,“爷爷。”
“我可担不起你一声爷爷。”老人态度冷淡,看向长乐的时候满眼都是心疼,“我当初就说过,她这样心胸狭隘有仇报仇的性格,留在身边必有后患,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吧,长乐被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姜长乐面色有些白,拉住老爷子的手,“爷爷,你别怪长宁,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长乐,你别说话,爷爷知道你是怕你爸妈伤心。”姜老爷子语气缓和了些,看向姜父姜母,“蓄意将人推下山崖,长乐没出事是我们姜家祖宗保佑,这事儿我看最好交给警局处理。”
姜父姜母还没说话,姜锋开口了,“不能交给警局。”
姜爷爷看向姜锋,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已经位居高位的孙子的话,还是愿意听的,“你什么意思?”
“宁宁姓姜,这件事情传出去对我的名声有影响。”姜锋身上的气势凌厉,眉眼冷硬。
一句话就已经拿捏住姜老爷子和姜父姜母的要害。
老爷子顿了顿,“那你说怎么办?”
姜锋:“让宁宁住到我那里,我来看着她,以后她做出什么事情,我来负责。”
姜锋性格不苟言笑,事事要求极为严格,这事儿整个姜家都知道。
对于姜庚来说,跟在姜锋身边那简直是满清十大酷刑。
姜老爷子也知道姜锋的性格,见姜锋铁了心,只能道:“长锋,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她再做出任何有损姜家的事情。”
事情就这么盖棺定论,长宁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就像是她心中做好的准备,接受姜家的审判一样。出了病房,姜锋走在前面,从裤兜中掏出一根烟草点燃。
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姜锋吐出烟圈,“老是住在长安那里也不好,搬去和哥哥一块住?”
长宁抬头看他,你不是都决定了么。
姜锋冷硬的轮廓线条在长宁这个小眼神中软和了两分,“爷爷很生气,所以没能问你的意见,抱歉。”
“哥!”长宁抿唇瞪他,随后小声为自己辩解,“不是我做的。”
姜锋点头,烟嗓微哑,“我知道。”
这样的手段太拙劣,和上次顾家的那一巴掌比,差远了。
告知了沈舒奚一声,长宁就和姜锋姜庚回到了玉城。
回程的途中很安静,姜庚看向窗外。
长宁已经一宿没睡,在安静封闭的环境中,困意来袭,慢慢倒在了姜锋的肩上。
姜庚从后视镜中看到姜锋动作轻柔,拿过毛毯给长宁披在身上,将人慢慢揽在怀中。
“哥,你啥时候能对我这么温柔。”姜庚嘟囔一声,换来姜锋的一记死亡凝视。
搬家很快。
快到傅祁臻回到北郊别墅的时候,这里已经又恢复了她以前的样子。
看到楼上空空如也的衣柜,傅祁臻阴沉的眉眼算是缓和了一些。
直到看到桌子上的那张支票和一张纸条。
【多谢照顾长宁。】
旁边还有一张八位数的支票,签着姜锋的大名。
空荡荡的客厅中,除了清浅的雪松气息,还染上了一丝浅秘的馨香,不细闻根本无法发现。
“呵。”
长宁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怎么去床上的她都不知道。
姜锋的住所是市中心的一套复式大平层。
下楼的时候姜锋已经不在了。
他一向都很忙。
晚上姜锋一身酒气的回来,家中忽然亮起的暖色灯光让他微诧,但很快长宁又反应过来,是长宁在。
长宁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长发披散在身后,小脸没有任何妆容,明净如出水芙蓉。
“哥,喝酒了?”长宁伸了个懒腰,趿拉着拖鞋去厨房给姜锋煮醒酒汤。
姜锋抽掉束缚了自己一天的领带,暖黄的灯光照在长宁奶白色的睡衣上。
一时间突然觉得自己清冷寂静的房间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么熟练,是在国外长煮?”长宁的动作很熟练,看得姜锋的眸色沉了沉。
醒酒汤,只能是煮给别人喝的。
长宁:“煮什么,你说醒酒汤,这还是……还是之前给长平哥煮过。”
那时候傅齐琛公司初始,应酬多,一星期能有十八个酒局。
长宁只能做好傅齐琛的后勤工作。
姜锋沉默,长宁觉得她哥情绪不太好,煮好了醒酒汤端过来,笑着道,“哥能喝到完美版的醒酒汤,还得谢谢长平哥呢。”
姜锋脸色没变,语气十分冷淡,“谢他什么,谢他让我妹妹离开我三年?”
长宁斜了他一眼,“这不是回来了么。”
兄妹俩对视一眼,姜锋神色柔和,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回来就不要再走了,想做什么都可以,有哥哥在。”姜锋道,“爸妈那边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凡事有我在。”
他揉了揉长宁的脑袋,看到长宁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就像小时候那样,充满崇拜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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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乐精心设计这么一场大戏,却被姜锋轻拿轻放,这让姜长乐郁闷极了。
为什么她每次对上姜长宁都会失败。
还以为这次,爷爷会直接勒令姜长宁出国不准再回来呢。
经纪人看着闷闷不乐的姜长乐,提醒道:“明天咱们有一场直播活动,你穿那件长袖长裙吧,遮一遮身上的擦伤。”
姜长乐眼睛一亮,若有所思,“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