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偏偏吃那么多还跟瘦猴似的。
小凌尘看到娘亲靠近,一眨眼就把刚刚那顿爱之凝视抛到脑后,又伸出小爪子朝娘亲脸上挠。
视线在妻子和儿子身上转了个来回,萧若风沉思片刻后道:“凌尘好像很喜欢你的眼睛。”
东方既白的瞳孔是罕见的蓝灰色,光线落入眼底的时候就像一道破开迷雾的光束,揭开朦胧面纱下的波澜起伏。
为了让儿子少招惹他杀人不眨眼的亲娘,隔天萧若风就在儿子的婴儿床里放了一对颜色透亮的蓝纹玛瑙,有着海水般的深蓝和白色波纹,像是海面上荡漾着浪潮。
小凌尘醒来之后果然爱不释手地又抱又舔,怕儿子不小心误食,萧若风特地找了对跟凌尘脑袋差不多大的玛瑙球。
东方既白沉默地看着牙都没长齐的儿子一直在啃但却啃了个寂寞的玛瑙,这么大的蓝纹玛瑙,怕不是原石直接打磨的,萧若风一出手就是两个,阔气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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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满月宴
◎这孩子真是神了,我见过很多刚生下来的孩子,像凌尘这样刚满月就会伸手抓东西的还是第一次见。◎
方子游吃完饭过来抱大侄子玩,见姐姐一直目光幽幽地盯着那对蓝球,视线移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惊叹了一句:“这么大的玛瑙石,我还是第一次见。”
“太乙仙宫的天花板上这种石头多了去了。”东方既白不咸不淡地说道。
“对哦,有一回我们还想从那顶上抠一颗拿去卖,结果被门中长老发现逮到奶奶面前跪了好久。”方子游回忆起旧事,一不留神就没注意东方既白微微抽搐的嘴角。
萧若风沐浴换完衣服出来,方子游已经抱着凌尘到外面去溜达了,就剩东方既白趴在婴儿床边扒拉着那两颗玛瑙,“在想什么?”
“我之前在蓬莱的时候,听说中原有一户姓叶的富豪,人人腰缠万贯不说,身上穿的是珍珠玛瑙,起居用的是霞流宝石,就连他们用的佩剑也是镶金嵌玉,走在路上常常有人跟在后面捡钱。”
东方既白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深沉地说:“我现在在想,你和他们,谁更有钱。”
琅琊王府的小殿下满月,琅琊王终于大办了一次宴席,彼时天启已经入冬,穿得一身喜气的小凌尘已经褪去了胎红,白皙的皮肤就像软糯的奶糕,浓黑的大眼随着小舅舅的走动好奇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东海小霸王热衷于抱着大侄子显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亲儿子,叶鼎之的视线时不时地扫向主院的方向,东方既白已经一个月没踏出过房门了,虽说月子里不能见风,但不说他们几个男子,就连侍女都没有叫进去伺候过,萧若风和方子游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旁人只能隔着门听点声音。
主院里,东方既白对着镜子照了很久,休养了一个月她脸上的鳞纹总算退了许多,虽说还有一点点痕迹但颜色已经非常淡了,一般人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她只要稍微施点脂粉就能完全盖住。
霜却在门口等了半天,但王妃还没有出来,便只好差人去宴席上请萧若风。听说既白一直没出门,萧若风连忙回到住处,却见他的妻子正对着床上摊着的烟灰色长裙一脸深思。
“怎么不出门?”
东方既白收回了目光,碧波荡漾的眼眸里泛着一丝丝的……怨气?
“我穿不上了。”
啊?
萧若风见她恨恨地捏着自己腰上的肉,回过神来顿时哭笑不得,这该怎么说呢……
一炷香后,琅琊王殿下捂了捂自己又被咬出一圈牙印的胸口,牵着一身红裙的妻子到了宴会上,席间多是朝臣和勋贵。时至今日,夫妻俩认识的很多好友都不在天启,不过他们虽然没法到场,但礼还是送到的。
方子游兴致冲冲地抱着侄子转了一圈,叶鼎之被迫接了一路塞给凌尘的小礼物,好哥俩一扭头,就见琅琊王夫妇携手而来,方子游顿时欣喜地喊了一声:“阿姐!姐夫!”
都说这琅琊王妃一年到头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多人上一回见到她还是在琅琊王新婚的时候,这第二回见她,还是一身红裙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却已经给琅琊王生了一个儿子了。
那些暗搓搓期待着看到一个美人变成黄脸婆的女子又在背地里撕了好几张帕子,而男子见到她则是眼前一亮,已为人母的女子看起来又比记忆中的惊鸿一瞥多了许多韵味,琅琊王殿下真是好福气。
东方既白从弟弟手里接过溜达了一圈的儿子,小奶娃一见到娘亲又嗯嗯啊啊地上手想捏他娘的脸,琅琊王妃直接赏了他屁股一巴掌,“你爹给你那么大俩球还没摸够是不是?”
小凌尘哼哼唧唧的,不等娘亲凶凶,求生欲极强的两手扒着娘亲的肩膀,作乖巧状。
萧若风站在一旁一手环着妻子的腰另一手逗了逗儿子,眉眼间浮现得净是温柔,一家三口的温馨模样羡煞了一群人。
“殿下,景玉王妃来了。”暮初急匆匆地穿过人群,在萧若风耳边低语。
方子游和叶鼎之一听到景玉王三个字就不自觉皱起了眉,东方既白听见来的是胡错杨,心中震惊之余注意到了两人的神色,丢给了他们一个乖乖待着的眼神。
见萧若风微微抿起唇,暮初机灵地补充道:“王爷称病没来。”
萧若风闻言悄悄松了口气,低声对暮初吩咐道:“你亲自护着嫂嫂过来,别让嫂嫂被人冲撞了。”
以众人对景玉王和琅琊王的了解,这等重要的场合景玉王府是不可能不到场的,对于来的是王妃而不是景玉王本人这一现象则更有说法了。
若说琅琊王妃怀孕之后好歹还出过两次门,如今安安稳稳地生了个儿子,那景玉王妃可要折腾多了,本就是深居简出的人,听说胎相不好还差点连大人都保不住,在床上硬生生躺了好几个月才下地,由此看来虽然景玉王没到,但王妃来了那意义也是非常重大的。
再说这景玉王,也不知今年是不是犯了太岁,四月里娶侧妃就差点把命搭上,如今北阙的余孽在天启里横行,真要说起来景玉王府是最惨的,听说到现在景玉王还一病不起哩!
远远地见到胡错杨在一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东方既白把儿子丢给弟弟和萧若风一同迎了上去,宾客见到这位一步一小心的景玉王妃神色比她本人还紧张,纷纷避让到一边。
“嫂嫂安好。”萧若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