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早饭,李长歌起身收拾碗筷,去洗碗。
许云娇连忙拦住他,道:
“还是让我来吧,媳妇儿都娶进门了,要是还让你乾洗碗的事情,让别人看见了,会说咱们闲话的。”
“不行,你还是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说。”
李长歌执意要去洗碗,却被媳妇儿许云娇轻轻地一把推开,道:“你还是去洗被单吧,洗碗什麽的又不需要有太大的动作,站在那儿动个手就行了。”
没办法,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去洗碗。
李长歌回到里屋,把媳妇儿早就抽出的被单拿出去,找到专门用来洗衣服的大木盆,往里面一扔。
十分显眼的星星点点的落红,正面朝上。
他端着大木盆,去村前面的水塘边。
平日里洗衣服,洗床单什麽的,都在塘边上洗。
水塘边铺上了巨大的石块,踩在上面,不用担心陷进淤泥之中。再加上这个年代的水塘,没有农药化肥的污染,水面清澈透亮,都能看到塘底的水草,以及在水草之中钻来钻去的小鱼小虾。
这个水塘面积极大,夏天还会有人进去洗澡。
据说当年千里挺进大别山的时候,人民子弟兵在这里休息,当时热得不行,都跳进这个水塘里洗澡。
还抓了不少鱼,分给了村里的各家客户。
李长歌到水塘边上的时候,就已经有村里的妇女在那里,拿着洗衣棒对衣服捶捶打打,一边捶着,一边用手撩着水塘里的水,泼在衣服上,再继续捶打。
农村没有洗衣粉,洗衣液,洗衣膏。
就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把衣服里的污渍捶乾净。
那些妇女们看到李长歌过来了,正准备开口调侃李长歌,眼尖的她们,很快就发现李长歌端着的木盆里,放着一件床单。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落红,异常显眼。除此之外,还有战斗过的痕迹。
这些妇女们不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
当然清楚那床单上的痕迹代表着什麽。
原本调侃李长歌行不行的话,被咽回去肚子里。
转过来开始笑着夸奖李长歌,道:
“行啊,长歌,原本还以为你不知道怎麽和媳妇儿睡觉。嫂子我啊,还想亲自上马教教你呢。”
“以後长歌可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喽!”
这个嫂子的话刚说完,另外一个嫂子就笑呵呵的调侃道:“你现在教长歌也不迟啊,他毕竟是刚尝到滋味儿,还不知道有啥其他的好东西。你去教教他,让他多长长见识,说不定事後还要感谢嫂子你呢!”
“去去去,你再说,长歌就该被吓跑了!”
这些嫂子说着说着,就开始伸手撩着水塘里的水,笑嘻嘻的朝对方泼,玩闹两下,很快就停下了。
李长歌没有参与这些妇女们如狼似虎的言论。
默默选择一个稍远一些的地方,在木盆里倒一些蓝月亮洗衣液,从水塘里往盆中加水,清洗床单。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这水不是那麽冰手。
不过,清洗衣物床单什麽的还是要快一点才行。
在寒冬腊月,接触这些水,会加速体温的流失,洗得时间越长,就越冷,确实不如洗衣机来的方便。
但没办法,时代局限性,就只有这个条件。
李长歌这边洗着床单,水接触了洗衣液,产生了大量的泡泡,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快就被旁边的那些妇女们发现,都十分好奇的看向这边。
於是就有人开口问李长歌,道:
“长歌,你用得什麽东西洗衣服?怎麽那麽香?”
“对啊,这哪里来的那麽多泡泡?”
“是不是供销社里,卖得有洗乾净衣服的东西?”
“长歌,能不能让我们用一下,看看好不好用?”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
你看,这打广告的机会不就来了!
李长歌拿出装着洗衣液的罐子,不是一开始的包装,他提前把这些蓝月亮洗衣液倒进了罐子里。
所以他提着罐子,走到那些婶子嫂子旁边,给她们一人倒了一些洗衣液,足够她们洗完现在的衣服。
一边倒着,一边开口做广告,道:
“这是供销社还没有正式公开对外出售的洗衣液,专门用来洗衣服,洗床单,洗被子什麽的。你们闻闻这味道,非常香对吧?效果特别好!”
“你们都可以试试,绝对要比平常洗衣服洗的乾净。”
听着李长歌的话,她们将信将疑的试了一下。
就着洗衣液揉搓衣服,很快就起了大量的泡沫,再用手撩一下水,泼在衣服上,把泡沫冲洗一下。
再接着揉搓几下,很快上面的污渍一扫而空。
见到这一幕,这些婶子嫂子们顿时一片惊呼声。
“还真是的!这东西还真的好用!”
“我孩儿他爸衣服上的这块污渍,都有几个月了,一直都洗不干净,没想到一下就明显变淡了许多。”
“嘿,长歌,你这可真是好东西啊!”
“长歌,你这东西卖多少钱?该不会很贵吧?”
终於有人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李长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开口道:“这只是供销社派发的试用品,等以後大规模出售了,价格应该会便宜一些。除了这洗衣液之外,还会有肥皂,都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的,到时候以供销社的价格来。”
先给她们打个广告,让她们知道有这个东西。
虽然村里人用得起这东西的不多,但不代表没有。整个大队,每个村里总会有一些能用得起的人。
而且他这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的生意。
完全不用担心有人跟他竞争。
反正都是小生意,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道。
李长歌很快就洗完了床单。
留有落红的那一块区域,并没有进行清洗。
毕竟是要拿出来展示给别人看的,要是用洗衣液一股脑地洗乾净了,那不就成了白费力气?
李长歌回到家,许云娇已经拉开了晾衣绳。
他直接把盆里的床单,往晾衣绳上一搭,把留有落红的那一部分朝着外面,就不用再操心这事儿。
今天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天瓦蓝瓦蓝的,万里无云,太阳逐渐上升到高空之中,温度也在上升。
李长歌家又成了村里人聚会的场所。
尤其是李长歌刚娶完新媳妇儿,这些婶子们,大姑娘们,小媳妇们都纷纷跑过来,认认新人。
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以後肯定要经常聚在一起,多见见面,多认识认识,更方便以後的相处。
当这些妇女们看到许云娇走路有些不正常。
嘴上没说什麽,却心知肚明。
再加上李长歌,一大早上光明正大的去洗带有落红的床单,还在这院子里堂而皇之的晾晒着。
这不摆明了,是许云娇昨晚上被破瓜了。
既然人家的房事正常,那就没必要多说闲话。
她们聊天的话题很快就被带偏,又跑到男女之间的房中事上面,把许云娇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聊的话题如此劲爆,都是些虎狼之言。
许云娇扭头看着在屋里坐着的丈夫,却见到丈夫彷佛什麽都没听到似的,似乎对此早就免疫了。
关於登录用户跨设备保存书架的问题,已经修正了,如果还是无法保存,请先记住书架的内容,清除浏览器的Cookie,再重新登陆并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