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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那些铁罐头对这里并不熟悉,就算这样,艾普罗斯一行人也绕了好久才把他们全部甩掉。
“呼呼,累死我了。”,记者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我只不过是一个记者啊,生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正当他抱怨的时候,靠在墙上的黛西好心的提醒他,“记者先生,最好不要这么快坐下去,会头晕的。”
话音刚落,记者就感觉自己的头出现了一阵轻微的痛感,吓的他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坐下了。
等到记者稍微缓过来了一些,他顿时注意到了那一抹陌生的金发。随后,他自来熟的靠了过去,手几乎都要搭上人家的肩膀了。
“嘿,小弟弟,你哪里来的呀,怎么混进我们的队伍里了呀?”,配合着他那个贱贱的语气,盖尔特不禁握紧拳头,十分想给他一拳。
你还问我这么在这里?我还想问我刚刚好好的站在那里,你干嘛要带头冲过来,吓得我也跟你们一起跑起来了。
“抱歉啊,刚刚一心想着逃命了。”
看着记者诚恳的道歉,盖尔特不禁有些尴尬,刚才他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跟说出来了。
“嗯。”,盖尔特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有些好奇的问,“对了,你们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记者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说,“我们是一群莫名其妙被一群奇怪的人抓过来被关在这里的人。”
“………”
盖尔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不语。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记者打量着盖尔特,“最新款式的礼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套……还有那种气质。你应该是个贵族吧?”
“………”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在庄园里面闲逛不小心踩到机关掉进来的,倒霉贵族。总觉得这个说出来会更掉价。
盖尔特刚想回答,一阵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是黛西,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看这个,我们好像又回来了。”,黛西指着石门上的问题,叫着众人一起来看。
【是谁在黑夜里窥视着他人?】
“………”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许久,才有人建议说,“不如我们还是走回那条路吧,也许那些铁皮人走了呢。”
“要去你去。”,记者幽幽的看着那个出声的人,“我宁愿饿死在这里也不要再见到那些铁皮人了。”
那个打黑工的人缩了缩,不敢在说话,唯恐自己被注意到。
在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时候,盖尔特走到了石门面前,看着上面的问题,他拿着小石子试探的写出了一个词。
轰隆隆,石门开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记者的声音有些变了形,他连忙推开一旁的人挤到了石门面前,“让我看看答案是什么。”
【月亮】
“月亮,怎么会是月亮?”,记者读着读着突然恍然大悟,“难道是两个月亮在挂夜空中就像一对眼睛,所以,是月亮在黑夜里窥视着他人。”
“不,不是这样的。”,盖尔特有些哭笑不得,他指着石门上的问题开始为众人解释,“这其实是一首童谣。”
“最开始是从一个遗迹里的石板破译出来的,后来被改编成一首诗歌,到了国内后又被改编了一次,波勒卡诗集上应该有这个。”
“里面似乎描述了一场葬礼。”,盖尔特有些庆幸,“幸好他没问我们死的是谁,不让我们这辈子都想不出来了。”
盖尔特笑了笑,突然就唱了起来。
“是谁缄默在阴影之下?
是我,灰狼说,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谁在黑夜里窥视着他人?
是我,月亮说,
是我在黑夜中窥视着他人。
是谁降下了最后的审判?
是我,大树说,
是我降下了最后的审判。
是谁唱响最后的挽歌?
是我,蛇说,
我用我的翼和羽,还有尖利的毒牙。”
在一阵沉默中,最终是记者打破了僵局。
“靠。”,记者骂了一声,“没文化害死人啊。”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这首诗呢?”,盖尔特不禁思考了起来,这首诗歌仔细说来也不算很有名,只是因为那个遗迹才出的名,而且只有半段………
算了,他摇了摇头,或许是前主人喜欢这首童谣吧。
众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通道越来越狭窄,到最后,竟然只能让一个人通过。没办法,大伙只能一个个挤进去,走了许久,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束光。
于此同时,也传来了一阵吵架的声音。
是老管家和罗伊的声音,盖尔特听到这声音眼前一亮,立马就想出去。艾普罗斯连忙拉住他的领子,强行把他给提了回来。
“先别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似乎在一幅画像背后,画像上留了个小孔,可以透过小孔看到外面的景象。几人挤在一起,悄咪咪的观察着外面。
“好了好了,至于么,不就失踪个人吗?”,罗伊漫不经心的靠在墙上,敷衍的安慰着已经焦虑到不停走来走去的管家。
“呼,我不想跟你吵。”,管家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不知道在哪里的盖尔特少爷。”
“没关系啦。”,罗伊有些困了,他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语速都有些迟缓,“大不了我叫几个人下去搜,人总不可能自己跑掉。”
“哼,如果不是你偏偏要接近他……”,管家看着盖尔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请罗伊先生管好你自己,您的那些小动作,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少在那里威胁我。”,罗伊眯起眼睛,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气,“啊呀呀,怎么有一条狗在我面前叫唤呢,怎么,你家主人没把你栓起来吗?”
“对啊。”,管家扶了扶眼镜,一副很赞同他的样子,“怎么有只流浪狗跑到这里来了,捕狗大队的怎么还没把狗抓走呢?”
“………”
罗伊想是被戳中了痛脚一样,用一种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管家,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一滴一滴的血从他手掌中滑落。
管家不仅不怕甚至还想继续说下去,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罗伊,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可惜啊,流浪过的就是不亲人,给他吃,给他穿,心还是不在这。”
“………”
艾普罗斯看向一旁神色复杂的盖尔特,小声的问,“这两人谁啊,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谁?!!”
罗伊突然回头看向这里,那锐利的视线吓的众人都后退了好几步,所幸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躲在画框之内偷窥的众人。
“那个人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我们先去找找别的出口,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
艾普罗斯领着众人,又回到了通道里面。他脸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在罗伊的身上察觉到一种危险感,一种死亡的感觉。
命运给他的启示,他应该遵从指引,远离那个危险的人。
没过多久,他们找到了另一个出口。盖尔特推开门,在女仆惊讶的注视下,淡定的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随着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艾普罗斯一行人,看着走廊上突然多了一堆人,女仆惊讶的都要叫出声来了。
“伊德大人,您?”
“安静。”,盖尔特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把她还没说出的话逼了回去,随后他整了整衣领,随口吩咐说,“这几位是我重要的客人,去给他们准备休息的地方。”
女仆迟疑了一瞬间,行了个礼,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被叫住。
“等一下,我知道你们在找我,现在我回来了,也就没必要找了。”,盖尔特有些不满的看着她,“所以,我不想听到有任何人告密,知道吗?”
“还有,我现在要去找管家先生,你知道他在哪吗?”
“在图书室附近。”
女仆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行了个礼,直到盖尔特大步从她身边走过,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一行人。
“诸位请随我来吧。”
女仆将众人带到了一个会客室,桌上早就放好了刚泡的几杯茶,她站在众人面前,体贴的说,“诸位先暂时在这里打发时间,这里的东西都一应俱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艾普罗斯几乎是大喊出来让那女仆快走了。到现在一起的事情都在脱离原本的轨迹,谁能想到,救人把自己救到别人家里了。
“好的。”,女仆行了一礼,对他们笑了笑,“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叫我。”
说完,她走出了会客室。场面顿时变得像什么哑剧舞台,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记者发出一声感慨。
“这就是老牌贵族的底蕴啊。”,说着,他忍不住摸了摸旁边的狐狸皮抱枕,“乖乖,这么完整又这么漂亮的一张皮到外面不得抢疯。”
“这手段,这款式………”,一直沉默的人到现在才因为震惊说出来一句话。
艾普罗斯转头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打黑工的那个人围着桌子不听的转,看着上面的茶一副激动的样子,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说着说着还蹦出来一句外国话。
黛西则牵着小孩害怕的站在一边,手不自觉的往身上蹭,好像要拍掉什么脏东西。
“我我我我我,这么贵的东西,万一弄脏了,把我卖了也赔不了吧。”
“好了,大家,我们先来讨论讨论现在的局势吧。”,艾普罗斯想把他们叫回来,好好的讨论一下局势,可是没人理他。
艾普罗斯只能靠在沙发上,喝一杯茶来解解渴。端起茶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
也许是被这群人感染了,他现在看这茶杯,也感觉这么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