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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浔仙道也是,话少,比旁人能忍,脑子聪明,用起灵力来也是挺狠,有些偏体术的感觉……”
“但他当时给谢惟传音时就那样,态度又软又甜的。”
他又喝了口茶,客观评价道,“大概是谢惟把他带回南墟养了几年的缘故吧,没有心防,亲近也正常,大半个修真界都知道谢惟对他多好。只要他俩不亲不啥的,就说明没什么。”
江子波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推了他一把,“你还担心谢惟跟你抢?谢惟那种人神性得很,不会有那种心思的。”
他和段凌枫自幼相识,只是入了不同道,一个进了古土境,一个进了若虚境,虽然两境相距万里,但也时常保持联系。那人心中所想他大抵也是能猜到的。
段凌枫用扇子敲了敲太阳穴,愁苦道,“就算谢惟对他没那种心思……如果他喜欢谢惟呢?”
江子波从没想过浪迹情场如鱼得水的友人竟有朝一日会为得一人春宵一夜而发愁,不禁疑惑道,“你为什么就非得要他?”
“你不觉得他好看?对着那张脸,都不敢想床上得有多……”
“但是……”江子波见他越说越把不住,面色复杂地及时打断他,“不懂你们花花公子是什么心理,你要是睡了这么个极品把口味养刁了,以后你还能睡谁啊?”
“倒也不是全因为他的长相……”段凌枫垂下眼皮,缓缓道,“我找了很久……”
他轻浮的笑容一旦从面上褪去,颓丧和疲态就显露出来,细看之下眼下还有些淡淡的乌青。
“就是……那种完全依附、真实拥有的一种感觉,我在他身上能很强烈的感受到。”
江子波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直觉孟惘这种人远比常人要复杂矛盾,说不好听点就是冷情,共情能力差又擅长多人格表演,段凌枫恐怕把他想得有些简单了。
……
日落黄昏,浮屠海波涛壮阔,金光浮荡如箔纸洒遍,一层层推撞向岸边,激起一片回风溯雪。
方圆十里杳无人烟,一个黑影闪过,足尖点枯草,身轻如风,直朝远处的巍峨阁楼而去,将追杀的修士远远甩在身后。
叶澜院,禁书阁,失窃了。
四界轰动。
贺兰彻懒懒倚在桌边,手持一小巧酒盏,微笑着和对面人的酒杯轻轻碰了碰,“恭喜你了,目的达成。”
“这才哪到哪儿,”对面的声音俨然是上次屏风后那蛇尾人身之人,只是此时完全化成了人形,“不过,多谢你和白巽。”
贺兰彻歪头戏谑地看向身后站着的男人,“白巽,他谢你呢。”
突然被主子点名的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琉璃般的琥珀瞳眸动了一动,薄唇张了张,又迷茫地不知该说什么。
贺兰彻最喜欢捉弄他,喜欢看他这副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得不说些做些什么的无措样,笑得恶劣,又故作体谅善良道,“说不用谢。”
“……不用谢。”
白巽干巴巴地重复他的话,丝毫不介意他的嘲笑和幼稚无聊的刁难。
贺兰彻暂时放过他,转而对另一人道,“你真要研究那禁术的破解之法和那人作对?我们魔妖本就为四界和天道不容,不飞升就不飞升了,看在你我同族同病相怜的份上,你就躲在我这里……”
“躲在这里?像个过街老鼠般,一辈子躲在阴沟里?”他的眼神阴沉下来,“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平等要自由,要一个魔妖不被歧视的世界,只有飞升入上界才能有。”
“不惜替天道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
他一怔,神情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语气沉滞,“我自是……舍不得……”
“舍不得也杀了上千次了。”贺兰彻低低笑起来,“同是喜欢,人家一次次不要命地救他,你可倒好,一次次费尽心机地杀他。”
对面之人沉默良久,轻声开口道,“你以为我想当杀他的那一方么,但凡能换他一点真心我都甘愿把命给他,可我独不能见他和其他人携手长生……”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他不要在这世上。”
……
太阳彻底落下后,陈府下人照常去给他们送晚膳。
只是这次敲了两次门都没有应。
难道是还没回来?那怎么还开着灯呢?
下人看着窗内透出的光亮,再次敲了敲门,“仙师……”
“先放在外面。”
那下人的瞳孔微微放大,指节顿住,一下就听出了是孟惘的声音。
声音有些沉。
她在原地愣了几秒,回味着方才那道模糊又清楚的声色。
随后不禁暗骂一声——
靠,这么好听。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回神下意识环视了黑漆漆的四周,忙将木匣放在门外,提着灯快步离去了。
屋内暖光融融,热气覆在小腹上。
谢惟撑在床上紧抓着床单的手背筋络分明,喉结滚动,微喘着气沉声叫道,“孟惘……”
孟惘扣住他的手。
濡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熨贴着,吞吐含吮间发出淫靡之声。
他能感觉到谢惟战栗的躯体和低沉的喘息,能感觉到那人的手指穿入自己发间,他顺从,像之前谢惟承受他一般,努力安抚慰解他的欲念。
以前在南墟情到浓时谢惟就在他耳边说过想让他喘、让他叫,想听他声音。
孟惘没敢当成玩笑,想着以后更不能让他有机会在上位——
谢惟肯定会报复他的,或者本来就没可能在床上怜惜他。
其实孟惘和他一样的想法。
但谢惟总是很能忍,受不住了也很少出声。
他轻哼一声孟惘也很高兴。
就像现在。
果然谢惟很想上他的。
孟惘尽数咽了,像小猫一样舔他,然后伏在他耳边吻他的耳垂,用气音轻轻唤他,“师兄……”
谢惟努力平复着呼吸,一手搂上他的腰身,用清洁术净身后重新整理好衣服。
孟惘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轻轻拱他脖颈。
“……卯生今晚可能会进陈初筠那屋,我们得跟去。”
“嗯?”孟惘抬头看他。
“昨夜阵法就感应到他在半夜进去了,我想去看但你没让我去。”
看着他安静中透着茫然的眼神,谢惟轻轻拍拍怀中人的脑袋,“你当时半睡半醒的,拽着我不让我走。”
孟惘眨了下眼睛,抿唇笑笑,“我应该是睡迷糊了,都不记得了。”
他低头安静趴在谢惟的胸腔处听他的心跳。
黑羽般轻细的眼睫低垂着,孟惘在他身旁躺下,拉拉他的衣服,“师兄……抱抱我。”
谢惟将他搂入怀中,摸摸他的后脑勺——
“困不困?晚上估计不能安稳睡觉了,要不要先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