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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拿箭的,我去抢遁历。”
他调动起全身魔息,那沉睡了七百多年的至纯魔气,加之应怜荒吸纳的,顿时灵力暴涨,修为直接翻了几倍。
果然,魔族血统用魔气才是正道。
有了迟羽声的灵气作掩护,傅靖元他们在外面看到的只不过是楼内魔气和灵气在缠斗,自然会下意识把迟羽声那灵气当成是他的,把魔气当成是那两个蒙面人的。
至于谢惟,他本来也知道了自己百里一族的身份,到底怎么想,便随他吧。
带着魔气的一剑斩去,那蒙面人应付得显然没那么轻松了,嘴上却仍是不停——
“我看到你就开心到想要杀了你,但又舍不得……”
“特别想让你疼想让你流血,想把那些年你没经历的痛再补回来……”
他激动地声音都在发颤——
“你怎么不喊疼呢,百里念,叫给我听……让我知道你在活,嗯?”
他为什么一副对自己很熟悉的样子,为什么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这个人,竟然还知道自己经历过七百多年的封骨术。
忍痛任刀刃刺穿腹部,孟惘终于抓住了那人手中的遁历。
蒙面人歪头看着他,“你本可以躲,为什么要凑上来,你知道这遁历有什么用吗就来抢?”
孟惘抵着后槽牙,“要你管。”
“因为是谢惟要的东西?”对方嗤笑一声,说着就要结印,想借此空档将遁历放回储物戒中,“我说了,你拿不到它。”
“是吗……那你也别想要了。”
说罢孟惘抬袖甩出一根藤蔓,一手紧抓着蒙面人手中的遁历,藤蔓那端绑着他胳膊,另一端则缠到了正与迟羽声激战的那人的腰部——
“千钧。”
是他在古土秘境时为救傅靖元用的千钧术。
刹时两方被一股强悍力道极速反方向拉弹,朝墙上猛冲而去,第一次掼倒那蒙面人时他便知这墙壁极硬,于是与蒙面人调换了个方向让对方后背朝墙,同时敛了魔气手中灌入灵力抵着他的喉咙用力一推——
所有一切不过眨眼之间,伴着一声巨响,蒙面人被撞得呛出一口血来,墙被撞穿了个窟窿,孟惘同他一起掉了下去。
貌似瞥见一抹熟悉身影从楼内跃下,然后他便在半空中被人抄起膝弯稳稳接住,跃上渺州剑直向鬼城城门飞去。
“你干什么……我师兄还没出来!”孟惘惊讶道。
“你师兄就在后面呢,那蒙面人一出城城门就会关,鬼主你们又杀不死,现在不出何时出?”迟羽声一手圈在他的腰上,柔声提醒道,“你的伤口愈合了,但是血迹还在。”
他回过神来,忙用了个除血咒,衣服上的血迹瞬间消无,只余下刮痕和尘土。
出了城门便是脱险,因为那鬼主出不了鬼城,那两个蒙面人又因他的千钧术受伤,迟羽声便将他放了下来,孟惘赶紧去看手中的遁历——
少了一半,只有后半本。
另一半应该还是在那个蒙面人手中。
他顿时失落地叹了口气。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甫一转头,便看到谢惟面色阴沉地朝这边走来,傅靖元他们也神色复杂。
他骨节泛白的手中,无妄剑发出不正常的低鸣声。
迟羽声竟还扶着孟惘的肩。
第33章吃醋
无妄剑直冲面门而来,迟羽声汇于身前的防御结界被剑尖穿透,千钧一发之际他反应极为迅敏地猛然侧首后退一步,凶煞的剑气堪堪擦着脸侧而过。
被抛出去的剑身在即要钉入土地的前一瞬止住,又调转方向飞回谢惟手中。
他冰绿色的瞳眸寒若碎琼,其间冰封抑制着翻涌的怒意,直直地看入迟羽声眼底。
谢惟走到他们身前,一把拉过孟惘将其扯到身后,语气极不友好,敌意昭昭——
“你进鬼城作甚。”
迟羽声毫不介意他方才直取命脉的一剑,仍是那副温润有礼的模样,手中人被拉走了也面色不变,“城门开在索苑境与旋灵境交界,我便进来看看,并不是冲遁历去的,也不会向外人泄露半分,你大可放心。”
谢惟抬了抬下巴,阴鸷地睨着他,“那也巧了,正好遇到了孟惘。”
“是的,确实有缘。”迟羽声好似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反而微微颔首。
看似是顺着谢惟的话说,实则那“有缘”用的又极具挑衅意味。
气氛一时焦灼。
拿着遁历的孟惘一时不知这是何展开。
重点不应该是在遁历吗?怎么转向迟羽声了?
他不记得上辈子谢惟与迟羽声有何仇怨啊,这俩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谢惟无声地看着对方,眸中渐渐生起一分极细微的讽笑和兴致,自然地牵住孟惘的手,“迟羽声,我奉劝你一句,不放在第一位的东西就别急着伸手。”
这回两相彻底沉默了。
傅靖元那下意识想要安抚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面上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风乔儿和温落安从未见过谢惟如此锋芒相对谁,站在旁边没敢说话。
傅靖元又不由得庆幸迟羽声这种温润性子——
至少表面上是温润性子……
要是他旦凡再刚一些,两个人可就直接开撕了。
修真界仅次于五位仙尊的两位元婴末期,又以谢惟那个脾气,打起来可就麻烦大了。
他一个劲儿地朝孟惘使眼色让他劝劝谢惟,怎知孟惘才是最懵的那个,万分无助地将拼死夺来却无人问津的一半遁历抱在怀中,愣愣不敢吱声。
相对于迟羽声的谦逊好说话,谢惟的目光言语就显得尤为咄咄逼人,这火气终究没能起来,他也不再浪费时间下去,冷冷瞥了对方一眼便拉着孟惘转身离开。
风乔儿和温落安见状只得尴尬地朝迟羽声点了点头,“迟师兄,再会。”
迟羽声神色平静,淡淡地看向谢惟与孟惘离开的身影,眸光极小幅度地滑下,顺着孟惘的腰侧落到他冷白的手背上,片刻后又默默收回视线。
转身时原本谦和柔秀的眉目立马浅淡下来,眼皮松散半阖,不知想到了什么,带着错觉似的轻蔑笑韵。
他随意抬了抬手,轻白衣角无风自动,渺州剑化作剑光收回掌心。
傅靖元微微皱起眉,看了眼朝旋灵境走去的迟羽声,又看了眼反方向的谢惟他们,一手轻轻托起下巴,缓缓眯起眼睛,“嘶……”
这一趟下来几人都有些狼狈,除了谢惟之外他们四人身上都挂了彩,偏偏他又不御剑,只一味地向前走。
“师兄……你怎么了?”
他步调极快,孟惘被他拉着也仍险些跟不上,时而紧赶两步,觉得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大得出奇。
“你生气了?”
“怎么不理我了?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