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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佩时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傻话了。
“星程只是和闻氏合作的时间久,又不是体量大。不是闻氏靠着星程,是星程靠着闻氏活。”
“换了星程,最多也就是两三个月内的几样产品的报表不好看而已,连闻氏的股价都影响不到。”
霍怜青鄙夷道:“如果闻氏会因为星程破产,那只能说明闻凛这些年做的全部都是无用功!”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贺佩时惊讶。
不仅仅是惊讶于霍怜青对于闻氏的情况知道得居然这么详细,更惊讶于,闻凛居然对着霍怜青毫不隐瞒。
霍怜青假笑,“闻凛的书房从来都不锁门,你以为我看闻氏的文件是在找错别字?”
虽然只是偶尔起了兴趣,七七八八看过一些,但闻氏的基本状况,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wow,我们霍小姐真是的天资聪颖,冰雪聪明,不仅长得漂亮,学习好,连做生意都很有天赋,简直是不世出的人才啊!”
贺佩时翻身坐起,就是一连串的彩虹屁。
“你是替星程来当说客的?”
霍怜青一句话直击靶心。
“看出来了?”贺佩时倒是一点不惊讶。
闻凛教出来的孩子,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才不可信。
“星程给你什么好处了?”霍怜青有些好奇地问。
贺佩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倒不是给了什么好处,主要是,之前欠过一点人情。”
“人情?”霍怜青眼里露出几分审视,“不会又是情债吧?”
以贺佩时花花公子,四处沾花惹草的性格,霍怜青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唉,总之就是有人说服我来找你求情了,至于细节呢,你还小,不能听!你就说你帮不帮吧?”贺佩时直接了当的问。
食指在杯壁上敲了敲,霍怜青沉默片刻,问:“以你对星程的了解,单纯作为合作方考虑的话,你觉得星程怎么样?”
单从她看过的文件上要推测出这些有些困难。
贺佩时是律师,和盛城大大小小的公司基本上都有接触,对于贺佩时的看法,霍怜青还是相信的。
更何况,就算贺佩时欠了星程再大的人情,也不会反过来坑闻凛。
但是,贺佩时听了这个问题,却只是反问,“如果作为合作方,星程不够格,甚至只是做得有一点不好,你觉得,以闻凛的性格,会这个时候才突然和星程终止合作吗?”
霍怜青沉思了一下,伸出手,“我可以帮忙,不过,工资呢?”
一看到霍怜青伸手,贺佩时立刻警惕起来了,“我最近生活拮据!”
贺佩时赚的不少,但问题就在于,他花的也多。
霍怜青翻了个白眼,伸出一根手指,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分文不取。”
“什么条件?”贺佩时立刻放松下来。
“不许再撺掇着闻凛谈恋爱,也不许阻碍我追闻凛,更不许把你表妹介绍给闻凛!”霍怜青瞪向贺佩时。
也就是贺佩时,要是别人在闻凛面前说这种话,她绝不会让对方踏入家门!
贺佩时顿时觉得身后直冒冷汗,“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当时在场的明明只有他和闻凛。
霍怜青只是神秘地笑了一下,“我有卧底,答应不答应吧?”
在良心和良心之间挣扎了许久,贺佩时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
“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的住址发给你所有的前女友!”霍怜青起身,还不忘给贺佩时留下一句威胁。
“你和闻凛真是越来越像了。”贺佩时瘫在椅子上感慨。
这两个人都是,只在意自己觉得应该在意的人和物,对别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就比如霍怜青,她连恨抛弃她的父母,也只是想起来了,才会短暂恨一下。
偏偏,对闻凛执着的不像话。
“你想说什么?”察觉到贺佩时真正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霍怜青回身问。
贺佩时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那么了解闻凛,应该知道他在给你下套吧?”
如果真的要拒绝,闻凛的性格,根本不会继续把霍怜青留在自己身边。
拒绝就不可能委婉,这个道理,闻凛最清楚不过了。
在贺佩时看来,闻凛分明就是口是心非,装着贞洁烈男的样子,却又暗暗勾引着霍怜青。
就像是许慧的事情一样,闻凛分明可以不让这两个人对上,却偏偏去迟半步。
就像星程的事情一样。
闻凛心知肚明他今天来的目的,却还是让他进门了,任由他在霍怜青面前为星程求情,摆明了是要告诉所有人,他闻凛只听霍怜青的话。
好一壶陈年碧螺春,贺佩时在心里对老友的行为竖了竖中指。
霍怜青听到这个问题,却只是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没有在下套。”
闻凛长在盛城,不过母亲是江州人,所以他之前做菜,基本上也都是江州菜。
后来还是带着霍怜青,又杂七杂八学了很多其他菜。
霍怜青酷爱酸甜口。
等着蹭饭的贺佩时一看到餐桌上的糖醋里脊和鱼香肉丝,只一眼,就感觉自己被腻住了。
跑进厨房看了看,直到发现还有一道蚝油生菜和一盆水煮肉片,贺佩时才没当场跑路。
如果闻凛真的把所有菜都做成酸甜口,那实在有点过于丧心病狂了。
“你怎么能在宴请客人的时候,只做霍怜青喜欢的菜?”
吃饭的时候,贺佩时还是忍不住吐槽。
“不请自来的可以称作客人吗?”霍怜青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发问。
贺佩时闭嘴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霍怜青嘴下留情的,果然只有闻凛一个人。
蹭了一顿勉强能吃的饭,付出了打扫厨房的代价,但是因为达到了目的,所以贺佩时走的时候还是喜滋滋的。
他对着送他出来的霍怜青挤挤眼,霍怜青漠然挪开视线,完全无视。
“你也就在闻凛面前显得可爱点了。”贺佩时哀怨地留下一句话,开着自己大红色的骚包跑车离开。
天色暗沉,盛城的风打在脸上针扎一样,霍怜青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袍,搂着胳膊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