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升官!”
听闻,裴云瑾只有叹息,“只是这样?”
沈欣月颇为郑重地点头,“到外头打灯笼都找不到了。”
“世子,到了。”陈书突然插声,压着上扬的嘴角。
沈欣月欲起身,又被裴云瑾背了起来。
她双颊热透了,被凉风一吹,才疏散了些。
低着头,昏昏欲睡。
裴云瑾没让陈书跟着,独自走在后门的小路上,连夜灯都没有,他却走得格外平稳。
感受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蜗上,痒意袭来,他分不清哪儿痒。
“好饿。”背上的人儿睡梦中呢喃道。
突然,咬上了他的耳垂。
“嘶。”他低哼出声。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这下,可不止是痒了。
直到沈欣月被放到床上,她还拉着裴云瑾的手,不愿松开。
“别走。”
“一起睡。”
她脑子里只有这件事。
她睁开眼睛,烛光刺眼,床榻边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听他问:“为什么?”
沈欣月的表情有片刻的迷茫,“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但是更想生孩子。”
朦胧中,他蹲了下来,“当真……喜欢我?”
她好像从中听出期待,而后听自己道——
“有一点点。”
沈欣月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然后又勾了勾。
在裴云瑾凑近时,她大胆地凑上去,亲他的脸颊。
感觉他有些僵硬,她闭上眼,朝他的嘴唇亲去。
却是亲错了位置,只啄到了他的嘴角。
她哀叹一声,躺回了床榻上,“没亲到。”
话音刚落,她忽地眼前一黑,男人重重地压了上来,两片温热的唇瓣相触。
他起初是温柔地在表面浅尝。
直到听她娇喃一声,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裂,而后不再克制,主动索取。
唇齿间,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沈欣月被吻地喘不上气,又闷又热,“嗯……”
突然有什么探入被褥,在她腰际游移摩挲,痒痒的。
她忍不住道:“好热。”
想脱衣服。
“别动。”压在被褥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
沈欣月难受道:“不脱掉,怎么睡嘛?不睡,怎么留后嘛?”
闻言,他将她的被褥遮盖严实,忽而与她隔开距离,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声音低哑道——
“你喝醉了,不宜做此事。”
沈欣月怎么肯,“那你亲我干嘛!”
他轻咳一声,“起来吃点东西。”
说着,让人煮了馄饨,给她扶起来吃了几口。
沈欣月没什么感觉,醉呼呼的,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肚子里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
*
滴酒未沾的裴云瑾,耳朵的粉红色在回到书房后,才慢慢褪回原本肤色。
留后?他忽地响起沈欣月的说辞。
倒是个新鲜的说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
虽是这样想,他的眼底眉梢却都覆上了笑意,提笔在宣纸上,平心静气地练起字来。
一笔一划,珍之重之。
白纸之上,落下的笔墨,赫然形成一个“央”字。
裴云瑾望着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发愉悦。
正此时,陈书拿着小玉瓶进入书房,看见裴云瑾时将玉瓶背过身后,干笑一声——
“世子,您没歇在少夫人那里啊?”
裴云瑾被打扰有些不爽,“有什么话,直说。”
陈书悻悻地将玉瓶拿出来,“大夫那边验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药,分明是……上火的药!”
“上火?”裴云瑾一时没想进去。
陈书尴尬点头,“虎狼之药。”
什么用途,不言而喻。
裴云瑾刚刚还沉溺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知道了。”
他联想起,前阵子宁侯的突然发情,恐怕也是这药物的缘故。
难怪那天,妻子说要培养感情,要喂他喝莲子羹。
现在想来,都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