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静谧,然后被开始闹脾气的卢桂宁所打破。
“殿下的眼珠子都要黏在她身上了。”卢桂宁冰冷冷地嘲讽,目光浓浓的不满和怨恨,掐着女人下巴的手用力得似乎恨不得把它掰断:“她比我好看,恩?”
女人被掐得生疼,温希恩看着这一切,神情没有变化,实话实说道:“你好看一些。”
女人的脸透着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吸血鬼吓的,还是被卢桂宁掐得痛得没有血色。
卢桂宁满意地松开了女人,女人的下巴被掐得紫青。
男人笑得恶毒和得意,他从女人身旁向温希恩走去,带着气趾高昂洋洋自得,留下了一句高傲的使唤:
“出去。”
女人默默地欠了下身子,诚惶诚恐的向室外退去。
她的背后,卢桂宁站在高处,任性地揽着温希恩的脖颈撒着娇。
怎么说呢?姿势有点古怪。
毕竟男人生的太过于高大,而亲王又太过于纤薄,这样的姿势更像是把亲王包裹在怀里。
“你是我的,不许看别人。”
温希恩:“……”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把你眼睛里面的杀意遮一下?
室内,卢桂宁抱着温希恩轻笑着,他凑在那人的肩窝里,像个大狗狗讨好地蹭着。
手上厚重的书也被迫的掉在了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希恩并不在意人类的情绪,像是在安慰闹别扭的宠物,温希恩的手缓缓地抚摸着男人墨色的发,敷衍又宠溺。
“殿下……”卢桂宁听话地不再动作,紧紧贴着温希恩,不动声色的诱惑:“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要什么?”
“我想要殿下只有我一个人。”卢桂宁皱着眉,不满地抱紧了温希恩:“把那些讨厌的人都扔掉,只要我,好不好?”
温希恩没有立即回话,依旧不急不缓地抚着卢桂宁的发:“讨厌的人?”
“就是那些血奴!”卢桂宁刷的一下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温希恩:“难道我的血不好喝吗?有我还不够吗?为什么晚上还要叫他们过来。”
他死死地拽着温希恩的衣服,脸蛋因嫉恨而扭曲着。温希恩的手停住了,他看着好像闹着脾气的卢桂宁,淡然的道:“我没有叫他们。”
一个卢桂宁就已经够会闹腾了,温希恩哪里还敢叫别人,反正这样的剧情随便做做就行了,毕竟她有没有虐待别人的爱好。
“我不管,我讨厌他们,你以后也不许叫他们!”任性地发着脾气,卢桂宁怨毒地诅咒着:“我难道不是独一无二的吗?你明明是我的,是我的!他们哪有我一丝好?!”
温希恩只是沉默着,看着卢桂宁的无理取闹。
“你刚刚答应过我,现在又反悔。”卢桂林对着那人沉默的眼,似乎越发不甘和不满,咄咄逼人:“你是个骗子!”
“……”
对峙良久,卢桂宁终于意识到温希恩的不在意和敷衍,神色马上冷了下来。他从温希恩的怀里起来,怒气冲冲地离去。
良久,空寂的室内婉转着一声轻微的叹息。
男人好可怕。
——
雨滴砸向了河面上,平平静静的河水打得像马蜂窝似的。
卢桂宁还在外面看风景,谁知道这天气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开始下雨。
他的头发和衣服上都沾了雨水,佣人拿了外套,卢桂宁顺手披在肩上。
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卢桂宁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把额前的发丝捋到脑后,露出白皙的额头和锋利的眉眼。
在路过二楼的时候,卢桂宁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看去,长长的走廊漆黑一片,像是无尽的深渊一样,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
不知道怎的,卢桂宁没有走,而是定定的看着这层楼。
“这里有人住吗?”
一直面无表情的佣人神色突然慌乱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她低着头,“以前有人,现在没有了。”
卢桂宁好奇的问:“这里以前住着什么人?”
佣人沉默的没有讲话,卢桂宁知道追问下去也问不出结果,也就没在问。
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卢桂宁悄无声息的来的了二楼,在漆黑的没有一丝光线的走廊里,他摸索着一间又一间的房间。
他来的主卧室,无声的打开了门。
里面漆黑一片,卢桂宁拿出小电灯,往四处照射,窗帘也拉的紧紧的。
让卢桂宁震惊的是,这房间是一尘不染,应该有人经常打扫,他摸了摸桌子,干净如初。
这就是那个人藏着的宝地吗?
黑暗中卢桂宁勾起了一抹冷笑,他随意的四处翻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危险或伤害到亲王的东西不由的有几分烦躁。
就在他无聊的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相框。
小电灯照过去,相框是有两个人。
最显眼的就是那位亲王殿下。
不苟言笑的亲王此刻却笑的很开心,她的手搭在一位比她高一个人的男人肩膀上,男人此刻也弯了腰,好让她的动作更加的方便。
卢桂宁鬼迷心窍的拿起相框,痴痴的盯着相框里面笑的漂亮的亲王。
他的指尖微微的颤抖着,喉咙干涩的要命。
胸口里面有一股剧烈的情绪在波动着,卢桂宁还没有了解到心里面的是什么,就被旁边的人给惊到了。
照片里的男人,竟然和他长得又七分相似!
这才是他能活下来的意义!
一切都有了答案。
一个血脉高贵的亲王,怎么会容许一个低贱的人类在她的面前放肆,只因为他长着一张和她爱人相似的脸。
他竟然还可笑的认为冷血的亲王对他还是有点在意的,甚至还幻想着如果亲王真的对他动了心,他一定要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肆意的践踏,嘲笑的诋毁,然后让她痛苦绝望的死去。
真相摆在他的眼前,用力的给了他一个巴掌,他才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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