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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开作为当事人，自然是第一时间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我这是……突破了？”
他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楚毅，仿佛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楚毅的笑容依旧，抱拳道：“恭喜徐爷。”
说罢，他将徐大开的刀刃提起，走到徐大开身后，开口道。
“我为徐爷护法，徐爷可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易兄弟，从今天开始，我徐大开这条命就归你了。若有负此言，便让水仙淹死我。”
……
半个时辰后。
徐大开立身站起，整个人的气势相较于先前，暴涨了十倍不止。
这就是先天。
除非遇到军中猛卒合力围剿，不然正常情况下，一位刚突破先天境的可以轻易虐杀十倍于自身数量的后天圆满。
在青漕帮，先天境就是跻身“长老”的入场券。
这与后天境就能担任的“护法”已经产生了本质的区别。
尤其像徐大开这样的青漕帮老人，他只要突破，那就可以顺理成章晋升为长老，从中低层一跃至青漕帮的高层之列。
“易兄弟，等我这回清理了门户，咱们兄弟一起吃香喝辣的！”
徐大开拍着胸脯，但这回却不再提出让楚毅离开鱼味轩了。
因为他在低谷的时候已经认清了身边的人。
这位易兄弟看样子不是藏拙，而是……真的没有任何进取之心。
也好，反正他突破了，一切又能回到以前的模样，甚至他们能过得更好。
但楚毅听到“清理门户”四个字，眉宇皱起：“徐爷，你要对邱向平下杀手？”
徐大开点点头：“邱向平是我的狗，我以长老之身清理门户，便是帮主也不能阻拦。”
“徐爷如果信我，就不要再追究这事。听我的，等一……”
“好！”
楚毅话未说完，徐大开就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这样干脆的态度，反而让楚毅省事了。
他其实不喜欢管闲事，哪怕这个人是徐大开。
自己的报答早就超过了恩惠，他愿意给出的一切提点，那也只是出于情分。
可要是徐大开让他感到过于心累了，以至于将情分耗空也不足以弥补，那么楚毅同样会理智收手，选择尊重他人命运。
……
翌日，西华坊的仙缘居开业，曹天刀将其长子派去捧场，并且包场半天请坊间百姓吃喝，场面好不热闹。
这让仙缘居的名头一下子就传开来了。
而负责仙缘居账房工作的，正是刚从鱼味轩走出去的刘账房。
同一条街上的酒楼，鱼味轩的客流被吸去了不少。
但众人像是事先得到过交代，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一切顺其自然。
徐大开突破先天的事情，并未过于声张，只是例行向帮里禀报，讨了一个闲差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作。
又过去一日。
在冰鲤汤刚好喝完的节点上，楚毅的雪山灵泉诀也顺利突破九十的大关。
这日，他再度审视起了面板的变化。
姓名：楚毅
境界：宗师圆满/练气一层
天赋：天生剑骨，长生不老
武学：清风剑法（四层：614/800），铁蝠功（三层：369/400）【铁翼展翅】
功法：雪山灵泉诀（一层：90/100）
技艺：灵鱼培育法（上卷：3/200）
他的实力顺理成章来到了宗师圆满，甚至铁蝠功也快到了突破的程度。
这可谓双喜临门。
一旦铁蝠功再次突破，这将极大程度地缩减了雪山灵泉诀冲击第二层需要的时间。
到这一步，楚毅已经对武道境界和仙道境界有了对应。
雪山灵泉诀第一层，代表的上限就是宗师圆满。
等雪山灵泉诀突破到第二层，那么楚毅也将顺理成章突破到大宗师。
不过，关于第二层的上限他心中有了不少猜想。
这究竟是止步于大宗师，还是囊括了一整个武圣的阶段。
倘若是后者，那么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将第二层的熟练度打磨到满，自己在这大周朝廷就可以横着走了！
但这可能性似乎不大。
因为楚毅通过这阵子的修炼，也发现了另一件事。
他的熟练度增长放缓，与雪山灵泉诀的内容变得高深，导致速度减缓有所关联。
但这不是全部的原因。
还有一大原因，可能是因为他的实力快要恢复到自己的巅峰状态了。
这就导致，他的状态从“实力恢复”转变为“实力增长”，重走一遍自己的路，与走新的路，两者的速度自然有所不同。
“看来，后续的突破速度，还得落在‘灵鱼培育法’上。”
楚毅心中呢喃，再一次起身，向着鱼味轩赶去。
他路过仙缘居的位置，大老远就看到了这里排着队，其中多是些从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是家底殷实的人。
这些人一看不差钱，所以不是专程来吃饭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曹天刀也……”
楚毅哼着小曲，照常走到鱼味轩。
刘账房走后，谢掌柜又请来一位姓吕的新账房，据说还进过几天学，讲起话来文绉绉的，不过做事很麻利。
美中不足的是。
这家伙不像别人一样喊楚毅为“易爷”，而是非得喊“易先生”，这就让他浑身不适应。
楚毅虽说打小也认过字，但那早就是记事之前了。
他练剑多年，一直是把自己当成武夫的，这么文绉绉的称呼，一点也不适合他。
楚毅刚刚赶到不久，便有一个稀客走进酒楼。
正是徐大开。
平时这个时间点，徐大开都忙着与人争夺地盘，现在竟然闲到来自家酒楼了？
徐大开看着楚毅惊讶的表情，不由大笑。
“易兄弟，我如今好歹升长老了，也算是半个体面人，那种打杀的事情就不用我做了。往后有暇，我就到这陪你聊会儿天。”
楚毅闻言眉头一舒，知道徐大开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不由感到欣慰。
随后，二人到楼上靠围栏的位置坐下，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一楼的一切，以免有人惹是生非。
徐大开刚刚坐定，原本还算憨厚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
“易兄弟，我知道你喜欢听八卦，当耳报神。如今兄弟我也没事可做，正好借着这长老的名头，替你去打听一下。”
听到这话，楚毅的心情顿时不美了。
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他喜欢听八卦，当耳报神？
他这还不是关心鱼味轩么！
楚毅口嫌体直，嘴上不忘问道：“徐爷打探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