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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绿树,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生命的翠绿光泽。
娇艳欲滴的红花在绿树之间肆意绽放,红得夺目,红得热烈,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将整个空间装点得绚烂无比。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角落,小女孩身着一袭如盛开石榴花般娇艳的石榴裙,红得夺目,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似一团燃烧的小火苗。
腰间的飘带颜色恰似天边的晚霞,与发间那灵动的同色系发带相互映衬,微风拂过,飘带与发带一同翩翩起舞,更添几分俏皮与灵动。
她手里紧紧握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此刻,她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人群之中那个瑟缩的小男孩身上。
只见她二话不说,如一阵疾风般冲到小男孩面前,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向他,同时,她纤细的手臂一横,如同一道屏障,坚定地拦在小男孩身前。
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面前几个正欺负小男孩的人,小脸涨得通红,大声喝道:“你们干嘛欺负他!?”
为首的那个小孩满脸不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是谁?关你屁事儿!”
小女孩一听,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回道:“我是你祖宗!谁许你们在妖域欺负人了!问过我了么!”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敲响的小铜锣。
“你谁啊?!”那几个小孩齐声叫嚷着,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靠近小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小女孩圆圆的脸蛋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此时,她手腕上环着的细银手镯微微一亮。
小女孩手势迅速一合,只见莹白的灵气如袅袅炊烟般缓缓在手间弥漫开来,那光芒虽稚嫩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力量。
她奶凶奶凶地说道:“这是你们逼我的。”
刹那间,灵气化作几道微弱却精准的力量冲向那几个小孩。
那几个小孩只觉身上被轻轻一推,却吓得惊慌失措,一个个哭喊着四处跑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小女孩双手依旧掐着腰,得意地扬起下巴,说道:“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接着,她轻扭身躯,转身面向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身脏污,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雨雾笼罩的黑宝石,还没有从刚刚的惊险情景之中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懵懂与迷茫。
女孩毫不犹豫地伸出手,那手如羊脂玉般粉嫩干净,她温柔地说道:“别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
小男孩的目光先落在那双粉嫩干净的手上,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心中满是犹豫。
就在他犹豫之时,女孩温热的手一把拉住了他。小男孩心中一惊,只觉她的手好暖和,好软,仿佛春日里最柔软的暖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树影。微风吹过,一朵鲜红的山茶花悠悠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最终轻轻地掉落在地。
女孩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她快步走过去,将山茶花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然后无比珍视地揣进自己腰间的锦囊之中,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我叫嬴儿。”她笑颜灼灼,眼睛弯弯如月牙,明亮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与善良的光芒。
小男孩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孩。
说着,小女孩就要转身离开。
小男孩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她。
小女孩见状,展颜一笑:“送给你了,我还没吃过。”见小男孩愣愣地站在那里,小女孩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直接接过糖葫芦,大大地咬了一口,脸颊顿时被撑得圆鼓鼓的,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好了,你吃吧,我先走了。再见。”小女孩说完,如一只灵动的花蝴蝶般,身姿轻盈地跑进人群之中,她那艳丽的石榴裙在人群中若隐若现,渐渐消失在小男孩的视线里。
小男孩依旧怔愣地站在原地,望着女孩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那是一个草长莺飞、春风骀荡的时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与花朵的甜香。暖阳倾洒,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勾勒出斑驳陆离的光影。就在这如诗如画的春光里,一个女孩仿若春日精灵,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
她一袭红裙,似是从天而降的火红山茶,明艳而动人。
彼时,他正怀抱着为娘亲辛苦求得的药,那是娘亲的希望,是他在无数个日夜奔波、苦苦哀求后才得到的珍贵之物。
然而,几个恶霸小孩正欲抢夺,就在他感到绝望无助之时,女孩如同一道绚丽的火焰,飘然而至,勇敢地护住了他怀中的药。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只看到女孩坚定的眼神和随风飘动的发丝。自那以后,每当娘亲安然睡下,他便会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匆匆跑到小镇的桥边。
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女孩曾出现的方向。
桥边的垂柳依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桥下的溪流潺潺流淌,水波荡漾,倒映着天空与岸边的景色,却唯独不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每一次的等待,都在满心期待中开始,又在无尽的失落中结束。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在桥边徘徊守候,却再也没能见到那个如春日山茶般的女孩。
时光悠悠,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不知究竟过了几载春秋。
曾经的男孩已渐渐长成了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然而,他心中那一抹关于女孩的亮色身影,却始终未曾再次出现。
在一个寒风凛冽、朔风呼啸的冬日,简陋的屋子里,冰冷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
房子的东家,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刻薄的男人,又一次迈着嚣张的步伐,踏入屋内催讨房租。那尖锐的叫嚷声,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了屋内仅有的一丝安宁。
少年满脸无奈与愁苦,他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内心满是焦虑与无助。
为了能让自己和娘亲有一处容身之所,他别无选择,只能强打起精神,再次四处奔波寻觅活计。
他那尚显稚嫩的身影开始在喧嚣繁忙的码头频繁穿梭。沉重的货物,在他瘦弱的肩头压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他却从不曾有半句怨言,只是咬着牙,拼尽全力地搬运着。
在昏暗潮湿的库房里,他在堆积如山的货物间忙碌地整理、清点,灰尘沾满了他的衣衫与脸庞,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他也顾不上擦拭。
而在人来人往、喧闹嘈杂的饭堂酒楼中,他又化身成手脚勤快的伙计,端着餐盘在桌椅间敏捷地穿梭,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每一位顾客,哪怕遭遇无端的呵斥与责骂,他也默默忍受。
如此日复一日,繁重的劳作与生活的压力如同两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曾经关于女孩的那些美好回忆,在这无尽的忙碌与疲惫中,也只能被他深埋心底,无暇再去细细思量。
在那个记忆中总是被严寒笼罩的冬日,天空却难得地洒下了几缕阳光。
他蜷缩在码头仓库的角落里,身上破旧的衣衫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寒意撕裂。
他手中紧握着一个早已冷硬如石的馒头,那是他忙碌了一上午后唯一的食物。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本该在青春年少茁壮成长的身体,显得格外消瘦单薄。
他的脸颊深深凹陷,眼窝如同两个黑暗的深渊,眼眸中满是生活重压下的疲惫与迷茫,曾经年少时眼中闪烁的灵动光芒,如今已被黯淡与麻木取代。
海风裹挟着冬日的凛冽,呼啸着席卷而来,冰冷的气息如尖锐的针,穿透他单薄的衣裳,直刺肌肤。
他抱紧自己的双臂,试图从自己的体温中汲取一丝温暖。就在这时,周围几个大人的高声谈论随风飘进了他的耳朵。
他们眉飞色舞地说着妖都王室中横空出世了一位奇才,而且竟然还是个女子。
那话语中满是惊叹与好奇。
他微微抬了抬头,目光呆滞地看向那些人,却没有丝毫的兴趣。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闲言碎语罢了,就像海上偶尔飘过的一缕轻烟,听过之后,便任由它消散在海风之中,转瞬即忘,他的思绪很快又被眼前的困境和对未来的担忧所占据。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时刻,一群衙所的差人如乌云般突然降临。
他单薄的身躯伫立在那群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码头工人中间,愈发显得弱小而格格不入,恰似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羔。
此刻的他,眼神空洞,表情麻木,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只是机械地随着旁人的指示行动,如同一个被丝线操控的呆滞木偶,没有了自己的意志与思想。
码头上一片骚乱,原来是有人死了,而且死状极为恐怖,竟是被夺魂夺命。巧合的是,死者正是平日里在码头作威作福、肆意欺凌众人的一个工头。
那工头为人极其恶劣,常常仗着自己的一点权势,对码头上的工人呼来喝去,克扣工钱,甚至还对男女工人进行无耻的骚扰。
无论是身强力壮的汉子,还是柔弱的女子,都对他恨之入骨,此刻听闻他的死讯,众人心中虽有惊惶,但也不乏暗暗称快之意,只觉这样的恶人死去,也算是罪有应得。
衙所的差人们身着整齐威严的官服,那官服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面料看上去细腻而柔软,与他们严肃冷酷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目光茫然地落在捕头身上,却对捕头的询问置若罔闻,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你们当捕头,工钱如何算?”
那捕头听闻,明显一怔,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与恼怒,随即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威严,大声呵斥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他被这一声厉喝惊得微微一颤,缓缓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神态慵懒而疲惫,眼神中毫无光彩,仿佛一潭死水,低声说道:“我不知道,那天,我娘病重了,我在家照顾我娘。”
一旁的工友们也纷纷点头附和:“官爷,他娘身体一直不好,那天他确实没来码头,他一个小孩儿能做什么坏事?您可别冤枉了好人呐。”
少年清瘦的脸庞上写满了无辜与无助,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任谁见了都难以将他与穷凶极恶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捕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听闻工友们的证言,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破绽,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就在这气氛凝重、众人皆屏气凝神的时刻,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一片恭敬至极的呼喊:“大人。”那声音此起彼伏,蕴含着敬畏与尊崇。
紧接着,一个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悠然响起:“查到什么线索了么?”这声音仿若一道划破阴霾的闪电,直直地钻进他的耳中。
他原本木然呆滞、仿若行尸走肉般的身形,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猛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被电击了一般。
他那长久以来仿若死寂、毫无波澜的心脏,也在这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突然松开,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那“怦怦怦”的心跳声在他耳边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难以置信,双脚像是不受大脑控制一般,本能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在众人的惊愕与疑惑目光中,他不顾一切地拨开人群,终于看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久未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