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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谢老大的样子!是假的!火灭了后就被谢老大咔嚓了!
真·谢老大是火灭了才出现的!
坏的不行咬淮淮的是真谢老大!
第67章“前男友”
徐淮在想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都不用自己掐自己,耳垂上的疼痛,腰间禁锢的疼痛,以及脖颈上残留着的被啃咬疼痛已经能够证明,此时看见的、发生的,遇到的,都不是幻觉。
徐淮在听见那句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老板什么时候把自己赔给我”后,就开始回忆前些日子在天桥下遇到谢景后,一直到现在,所发生过的一切古怪事情。
徐淮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儿走马灯了:
摸到谢景就能看见鬼。
谢景一个普通人看见鬼,没有半点惊讶。
谢景被鬼缠上了半点不担心自己安危,让他去先解决李芳的事。
谢景撞鬼之后,身上出现那么多青紫掐痕,全身都被阴气浸透了,正常人肯定早就害怕得不行,体质弱些的已经晕了,谢景干的第一件事是兴致勃勃在他身上啃。
缠着谢景那只鬼偶尔会偷袭攻击谢景,他却从来没有感知到有危险的东西靠近过。
谢景在城九山附近开了一间客栈。
……
不想还好,这一想,徐淮只觉得呼吸愈发困难了。
在和谢景相处的这段时间,在帮谢景解决委托的这段时间里,谢景有哪里是对劲的吗?
之前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察觉过,但那个时候都不用谢景做出解释,他自己就已经能弄出些合理的理由。
弄出了能说服他自己的“合理”解释。
——谢景身上确实有很多不对劲,但他将所有的不对劲归结于缠着谢景的那只鬼。
那只完全寻不着半点踪迹,就连阴气都没有半点的鬼。
想至此,徐淮有些绝望地重新闭上了眼。
可以了,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半点也寻不到那只缠着谢景的鬼了。
“怎么不说话了?”
沉默已经让身后的那人有些不耐,徐淮能感觉到谢景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在催促似地收紧了些。
谢景的手没有直接触摸到他的身体,甚至隔着不算薄的外套。
但徐淮依旧能清晰感知到,从谢景手上,身上透出来的,那阴冷到近乎凝成实质的阴气完全不受限制地穿过那对阴气来说毫无阻挡意义的衣物,覆盖,缠绕在他的身体表面。
靠着对阴气的清晰感知能力,徐淮轻易就分辨出此时那在衣服之下涌动,意图将他捆成个粽子的阴气——和他第一次见到谢景时从谢景身上弄出来的,以及上次变成个古怪箭头帮他寻路的阴气……同源。
现在找到了。
徐淮想。
那只缠着谢景的鬼他现在找到了。
他吗的,根本就没有鬼缠着谢景!
从一开始,被鬼缠着的人就不是谢景!
——“不是刚才还和站在门口变成我的样子那只画皮鬼聊的很开心?”
谢景开口,故意在说完这句后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接着道:“我自己所认为的,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都是误会的,前、男、友?”
——救命。
“徐淮。”
徐淮在听到那“前男友”三个字的时候心底已经咯噔了一声,又在听见自己名字,以及某些关键性的词被对方念出来后,竟不知为何生出了些许的心虚。
周围的温度似乎再度下降,明明是在庙内,感受到的寒意却比先前在山中要更甚。徐淮被冷得再度发起颤来,喉咙内艰难挤出一个气音:“我……”
他的大脑内还没完全消化完“这辈子谈的第一个对象是只鬼”这件事。一时间没想到这事要怎么应对,该怎么说。
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的。
徐淮:“你都听见了?”
“……”
沉默是比“嗯”更为肯定的回答。
徐淮一开口,就知道还不如不说。
这话和承认了“对,就是聊的很开心,之前说的都是大实话”没区别。甚至像晚八点档的情感电视剧里出轨渣男被发现后对自己对象说的话。
没有半点光亮的庙内突然变得可视起来,分明没有找到任何光源,但徐淮就是能够将身侧的一块区域看清。
徐淮眼角余光瞥见一什么东西在晃,微微侧头,就看见几缕黑色的火焰飘荡在半空,正好将他围了起来。
那个不就是他和谢景在医院时突然从病房内蹿出去,追着魂体吞噬,完了又过来莫名其妙舔了他一口的火焰?
徐淮愣愣回过头,对上了谢景那双黑沉的眼。
身后那人像是气狠了,说话声一声比一声低哑:“你不觉得你穿着我的外套,烤着用我供桌升的火,站在我的庙里避风,说‘我们之间没有除主雇以外的关系’很苍白吗。”
谢景话中的信息将好不容易能够正常思考的大脑再度弄宕机。
也难怪会在记忆中看见那个和谢景近乎一样,待在城九山内的男人。
哪是近乎一样,那就是谢景。
徐淮看着谢景的眸色又下沉了几分,蹙着眉,也没再开口,像是在安静等待着一个答案。
徐淮嘴唇开了又合。
徐淮想说:你先前听到的那些是假的,所有的话都只是在骗我自己。目的是在临死之前让自己不要那么不甘心的死。
却又在想起谢景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个雇主后,又沉默了下来。
“……”
什么也不该说的,徐淮想。
可能宋敛舟也没想到自己随便在“试卷”上填了两句就巧合蒙对了寻常看来最不可能的答案——
他和一只鬼谈上了。
徐淮觉得爱能跨越距离这件事不会假,但为爱跨越物种这件事不能真。
徐淮甚至在此刻庆幸自己之前有不敢和人轻易建立交易关系的胆怯,没有在发现谢景的不对劲之前,和谢景直白说明什么……仅仅是发生了一些越界的行为。
也庆幸“该说的话”,在面对那只不敢进庙里的画皮鬼时就已经说完了,还正好被谢景听了个清楚。
徐淮撇过头去,拒绝和谢景对视:“外套可以还给你。”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供桌,我到这的时候它就已经塌很久了。”
“这间庙是一只兔子带我过来的。”
声音还是和寻常那样清冷漠然听不出多少情感的波动。
只有徐淮自己知道,当下颚被身后那人捏住,谢景近乎是强制地将他的脸掰了回去,他和谢景那染着怒意的眼对上的时候,呼吸都滞了片刻。
但徐淮还是将没说完的话说完了:“我可以出去。”
徐淮没想到这声音一落,谢景就没再给他发出完整声音的机会。
唇上覆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