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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经常会因为天干流鼻血,视线再度落在谢景的袖口处:“但如果频繁流鼻血,可能就得喝些凉茶了。”
谢景自然很快应声:“好。”
徐淮:“……”
这个时候倒是听话的很,昨晚他说什么谢景都当做没听见,抓着他不放。
想起这个徐淮就来气,开口语气不自觉严肃了些:
“谢景你……”
别在撞鬼后的几分钟就淡定抓着他干那档子事行吗,这事真的很怪!
再说了这是正常人的心理素质吗?正常人遇到那情况哪能立得起来!?
万一鬼还没走,就这么让鬼在旁边看着吗,慷慨也不是这个时候用的吧?
嘴边的话在谢景的手回握上来的时候骤然停住。
先前都只是虚虚扣住手腕,这次的手掌相接触时,徐淮能明显感觉到谢景手上,昨晚就已经感觉过一遍的薄茧。
因触感,大脑内骤然忆起昨日的片段,将组织好的语言冲撞了个破碎,徐淮失语,忘记原本该开口说些什么。
徐淮甚至感觉到谢景用指腹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撒娇一样的。
“徐淮,我下次不会了。”
谢景垂着眼,像是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事,此时心虚不敢和徐淮对视,眼中的自责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我知道昨天晚上在发生了那样的动静后干那些事不对。”
徐淮:“……”
徐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皮都在发麻,这人每说一句他大脑内都会重现一遍昨日的细节。
徐淮受不了了:“停。”
“我知道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那个时候有些失控了。”谢景抬起眼,看着徐淮再度红起来的耳廓,“下次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别生气了好吗?”
徐淮:“?”
不是?
怎么还有下次!?
不可能有下次!绝对!
——这人根本就不是在道歉!!
这人分明是想把他先哄好了然后下次再找机会干这种事!
也正好在此时徐淮的手机响起。徐淮稍用了些力挣开了谢景的手,谢景见状,没继续抓着人不放。
徐淮拿着手机没接,连房卡都没拿快步开门出了房间。
谢景的视线随着徐淮而动,在房门关上后才收回。
——刚刚,要不是徐淮醒了发消息给他,他走神了一瞬,让那城隍抓住机会逃跑。
现在那城隍是竖是横都说不一定。
*
徐淮睡着后谢景一共出了两趟门。
第一趟出门是为了买蛋糕,在蛋糕店正常营业后就出去了。
大部分蛋糕店都不会开那么早,仅有一些连锁的店铺开着。
表明来意后,那导购异常热情地向他推荐蛋糕,说店铺这个月销量最好的就是蘑菇盆栽蛋糕。
“是买给女朋友的吗?”刚开业就来了个帅哥,导购小姐脸上的笑都快咧到眼角了。
“这款蛋糕很适合送给可爱的女朋友,上面的蘑菇都是用翻糖做的……”
谢景看着橱柜内的其他蛋糕,看了一圈下来发现确实是这个蘑菇盆栽要好看些。
“是买给男朋友。”
谢景淡淡开口,没注意导购小姐一瞬间僵住的笑:
“帮我包起来吧。”
买蛋糕过程倒是顺利。谢景提着蛋糕刚进酒店,就看见那被他送去下边当鬼役的榷以一个十分难看的姿势趴在窗上,直勾勾盯着床上熟睡的徐淮。
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谢景二话没说给那小孩鬼从窗上扇下去了,那玩意惨叫着坠了楼。
过了会儿榷又跑了回来,趴在了窗边,异常顽强。
谢景眼睛都没抬,一簇火苗骤然出现在窗边。
榷一下子鬼叫起来:【老大,先别动手,有急事!】
黑色的火焰晃了晃。榷等了下,确定那鬼火没动才颤着声接着开口:【这人最近在下面老出名了。】
【这人好像昨天跑下去了一趟,干的事情已经从我了解的,用符火烧了辆摆渡车,传到这人凭一己之力单挑十殿阎罗了。】
【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不出三日恐怕能传出这人单人一小时一命速通我们城九山了,老大你不管管?】
谢景:“……”
到底是谁在传这些东西。
说起这个,谢景倒是确实想起昨日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感觉不到徐淮的位置,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找徐淮的。
不过,就这么些时间就下去烧了辆车……?
谢景低笑了一声。
厉害。
只可惜没能看见徐淮动手的场面。
【老大我那鬼差同事讲的,这人还和城隍有上那么些关系。】
谢景勾起的唇角还没放下:“就同事上了,适应能力挺强。”
榷哽了一秒,又接着道:
【我同事搁老远都能看到城隍和这人勾肩搭背的,亲的不能再亲。】
谢景唇角的笑意一顿。
亲的不能再亲。
说的什么东西,徐淮只能和他亲。
——他可没发现徐淮和哪的城隍有那么好的关系,这东西挑拨离间来的。
谢景没有理会,面上笑意未变,眸色却沉了下去:“你要回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你就下去再干五百年。”
那小孩鬼这才正色:【别别别老大,我可是有正事。】
【我是要来带这房里边那人下去问责的,毕竟那摆渡车是地府的东西,人也不能说烧就说是吧?】
谢景挑眉:“带人下去问责能理解,但就来了你一个?”
榷嘘了声。
除了他哪有其他鬼敢来?
就刚刚,他一句话没说,什么都没干,就搁窗户上趴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扇下去的时候,他躲在周边的同事已经回去了,全跑完了。
只留下一句:保重。
短暂地沉默过后,榷再度开口,声音更小了些:
【人……鬼手不足,来的少。想想办法老大,这样我没法交差。】
谢景颔首,假意思索了一下。随即抬眸:“怎么会没办法交差?”
榷愣了一下,看着谢景的眼神也有些呆滞。
——谢景坐床边呢,他怎么敢把床上那人带下去交差,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谢景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那榷。
过了会儿,见对方实在没有反应过来才淡淡开口:“我这不是把你抵下去了。”
榷目光一瞬间变得呆滞。
不儿?
……不是?
榷瞳孔都在地震,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般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榷像是不敢置信般,再开口问了一遍,像是想确认一遍自己的理解没有出错:【我?】
【老大你把我丢下去当鬼役就是因为这个?!】
谢景哼出个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