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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却在声音发出之前思路一滞。
——是谁?
——他觉得,他是谁?
“……”
徐淮找不到答案。
抓着那人衣领的力道无意识大了些,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徐淮闻声转回头,松开了拽着谢景衣领的手。
本该和那人拉开距离的,徐淮却在此刻异常反常,鬼使神差地用左手捏住了对方的下颚。
即便是吃了退烧药,身上的温度也不会迅速降下去。谢景看着徐淮的手掌就那么自然地贴在了他脸颊上,带来一阵热意。
在徐淮另一只手动作之前,谢景扣住了对方的手腕:“想干什么?”
徐淮觉得是自己脑子被烧坏了才会坦诚地开口:“摸一下。”
谢景钳制着徐淮手腕的力道松了,徐淮得以用另一根手指贴上谢景的唇。
仅在柔软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就被咬人住了,像是提醒般地让徐淮不要乱摸。
徐淮无视了提醒,也自然错过了谢景愈发深沉的眼,以及其中危险的神色。
徐淮用指腹贴在对方尖锐的犬牙处,稍一用力,指尖被刺破,鲜血顺着破口流出。血液还没流淌出,就已经被舔舐个干净。
指尖处传来的柔软触感像触电般地莫名使得身上引来一阵苏麻,甚至麻痹了疼痛。
“我。”徐淮蹙起眉,认真地看着那颗牙,“在我梦里有个变态老咬我,就是用这里咬的。”
“是吗。”谢景松了口,眼底意味不明,“还有呢,那个变、态,还做了什么。”
“……”
徐淮沉默下来。
——不对,为什么他会突然做出那么异常的行为。
——为什么谢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
徐淮思路又是一滞。
——该,该怎么样?
绷紧的脸和紧抿起的唇角透出了几分犹豫和不安,又有几分拒人之外的冷漠样子。
倒使得谢景看得愈发来了兴致。
手背被覆上另一人的手掌,徐淮感觉谢景的脸又往自己掌心凑了一下。
“想不起来了?”谢景问。
那双深沉的黑眸就那么含笑看着他,徐淮从对方眼瞳中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
徐淮感觉到自己整个耳廓处传来的清晰热度,也不知是因为心跳的加快,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见徐淮又没声了,谢景弯起眼,像是引@诱般再度压低了声音:“你凑过来些,我告诉你。”
徐淮意识到了什么,正准备抽身拉开距离,却不料谢景像是早就预料般拉着他的手腕一拽,将他抵在了墙上。
“不……”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尽数掠夺走,强势又带着些野蛮的力道使得徐淮根本没办法正常换气,那人就像是能精准把控度般,在快要窒过去的时候松开,让他本能地猛吸一口气后,又再度覆上来。
徐淮感觉谢景像是根本不知道餍足的野兽般,压根不准备放过他。要一直到他没办法反抗,没有扶在他腰间的力道作支撑会脱力顺着墙壁滑落,才会罢休。
好看的桃花眼中逐渐覆上一层水汽,眼尾比先前还要更加红艳。
直到尝到了咸苦味的泪水,谢景才松了口,在徐淮那被磕破了皮的嘴角安抚似地轻吻。
——徐淮还生着病呢,不能欺负的太过分。
心里那么想着,低头却发现自己抱着那被“稍稍欺负”的徐淮已经昏睡了过去,脸颊处血色全无,身上滚烫得过分。
谢景:“……”
谢景眸光短暂从徐淮身上移开了一瞬。
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地方,那眸光里可能有几分藏不住的、罕见的,以前从未有过的——
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
徐淮:我服了。(意识不清疑似某人篡改神智非自愿纯强迫版)
第39章没给他反抗的余地
徐淮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传来的酸疼感比古早电视剧里那种“十辆卡车碾过”还夸张,毕竟电视剧里的描述就只是描述。
而现在他身上的疼,是他自己能够感受到的,像是身体背叛了他的意识在夜晚去参加了个铁人三项般,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的痛。
尤其是在胸口处似乎还被什么东西压着,就连喘气都比较艰难的时候,徐淮在想他是不是等会就要下去地府给阎王大帝磕头了。
只听见喵一声,胸口的重量消失,徐淮感觉自己脸颊处被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蹭了一下。
细软的绒毛一直挠在颈侧,徐淮睁开眼,看见了白色狮子猫的粉色鼻头。
那傻猫并没有发现它的铲屎官已经醒了,还竖着尾巴在徐淮脸上嗅闻。几缕猫毛落下,徐淮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白猫一听到动静就弹射起步跳走,作为借力点的徐淮胸口再度受到重创,躺着缓了三五分钟才从沙发上坐起。
徐淮抬手在自己额头处感受温度,目光所及处是家内的客厅。
昨天晚上他发烧了,出来找退烧药的时候遇到那三只狮子猫的妈妈,猫妈妈回来和他告别。
猫碗旁边的三个罐头以及房门口那插着一炷燃尽的香柱的罐头,证明昨天晚上约是凌晨的时候确实有这么回事。
等待香柱燃尽还需时间,徐淮记得当时发烧的症状严重起来,他头脑被烧的昏沉。或许是药效也起了作用,他就那么迷糊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后……他做了一个梦。
“……”
徐淮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厨房内接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随后又有些僵硬地挪动到洗手间洗漱把自己收拾了个干净。
将抽屉内被翻乱的药盒一个个码齐,把谢景拿过来的新衣服拆开包装又叠到衣柜里。
人总会在尴尬的时候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好似找了些事情来做就能将心中的事盖住不去乱想一样。
事实上这种刻意的逃避会在停下来后,让想逃避的东西愈发严重汹涌。
徐淮站在浴室镜子前,手指深陷掌心。
镜子内的人蹙起眉,唇角也不自然地下压抿起,面上和唇上都几乎没什么血色,可耳廓却是红的。
他梦见了谢景在吻他。
谢景将他抵在了墙上,吻的很凶,根本没给他反抗的余地。
虽知道梦境是不可控的,他又确实对谢景有好感……
但也不至于在发烧迷糊的时候还会想着谢景,想那档子事,他又不是什么重欲的人。
更奇怪的是,以往的梦境大多数都模糊呈碎片化,一睡醒就会逐渐忘记。唯独昨晚的梦,每一幕都很清晰。
思绪冗杂成一团,最后垂眸看向自己那本该被划破,此时完好无损的的手指。
“……”
是梦。
徐淮将脑内生出的怀疑一点点抹去,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