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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布繁茫然的时候，优菈已经起身来到床头坐下，“申鹤怎么样了？”
布繁摇头，“还是老样子，她睡了很久，醒来之后又介意她父亲的事，先让她静一静吧！”
“那件事就这么严重？”
布繁笑了笑，“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这件事我们帮不了她，只能依靠时间和她自己了。”他伸出手，“不说这件事了，我一会去看看她，你那边呢？千岩军内部可都是战士，没问题吧！”
优菈抬头挺胸，“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蒙德那种环境我都坚持过来了，更何况千岩军？”
布繁颇为信服的点点头，关于这种事，的确不用关心优菈。罪人的后裔，劳伦斯的族人，优菈在那种充满敌意和谩骂的环境下仍旧能够成为骑士队长，除了琴的帮忙外，她本身的能力毋庸置疑，在千岩军的环境下，她游刃有余。
“你是凝光安排的，我猜测有些人肯定不服。”
“无所谓。”优菈耸耸肩，身上的家徽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叉着腰，头颅昂起，彷佛一只骄傲的孔雀，神情充满自信，“正好可以选出一批合适的部下。”
布繁感觉现在的优菈美极了！
“啪！”
“别闹！”优菈拍开布繁作怪的手，小心整理胸口的衣服，“今天初次见面，要给部下留个好印象，你别弄乱我精心搭配的衣服。”
布繁悻悻的收回手，提议道，“要不要我也去？顺便带上申鹤，就当出去散散心？”
“别！”优菈张开十指，拦在布繁眼前，“我是去千岩军述职的，带上你们算什么？”
“要不以冒险者的身份？”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优菈没好气道，“我并非璃月人，突然加入千岩军，本身就是个话题，你要是跟去，那别人还怎么腹诽我？虽然我不在意这种事，可为了家族，还是需要竖立一个榜样。”
“也对！”布繁想了想，觉得优菈的话在理，也就不再坚持，“那你小心一点，顺便重衡村的事，也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优菈笑了笑，“没问题，这是好事，对我也挺有利的，我也出一笔摩拉吧，以家族的名义。”
“你自己决定。”布繁跳下床，舒展有些僵硬的身体。
果然，强大的神眷者体质也很强，优菈在这一点上和他不分伯仲，嗯，稍逊一筹，他有些满意。
“我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优菈站起身，看着布繁神情揣测道，她伸手落在布繁身上，仔细感应布繁元素力的变化，“你似乎要晋升了？”
“嗯，就差元素力累积了。”布繁转转眼珠，“不过我的晋升材料不够了，也许需要去稻妻一趟。”
“稻妻？现在就去吗？”优菈小心整理布繁的衣领，有些不舍道。
“也不是现在就去，不过我需要的材料只有稻妻出产。你也知道，晋升合阶需要的材料本身就比较多，加上我的情况特殊，需要的材料比较冷僻，数量又比平常多了数倍，如今稻妻处于锁国状态，商路不通，只能过去一趟。”
他抬起头，让优菈给你整理衣服，“要不等你有假期了，我们一起去？”
优菈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头道，“稻妻那边特殊，过去一趟并不方便，花费的时间也很长，我就不去了，你带申鹤一起，正好出去走走？”
布繁一怔，“也行！”眼见优菈有些失望，他笑道，“那要不要去枫丹走走，你还没有去过枫丹吧，过去也算方便。”
优菈有些意动，“那下次一起？”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目送优菈离开，前往总务司述职，布繁也收拾心情，顺着大道来到往生堂。
刚一进门，就看见钟离和闲云正在对弈。
自从闲云带着申鹤回到往生堂之后，确定申鹤没有大碍，她很快就迷上了象棋这种难易适中的棋戏，经常和钟离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对弈。
发现布繁进来，她头也不回，右手执棋，专注的盯着棋盘，随口道，“来了？申鹤正在房间，你自己去找她。”
“不急！”布繁慢慢走在石桌边，对钟离拱拱手，“钟离先生，关于魔神之事，我有点问题想问你，不知能否回答？”
钟离执棋，目光落在棋盘上，“你已经真正的接触了魔神，一些问题对你并不再是秘密，你问吧！”
那就是还有一些秘密？
布繁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中嘀咕，坐在石凳上，不过该问还得问，依靠自己去了解太麻烦了，“钟离先生，魔神…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钟离执棋的手一顿，抬头直视布繁，“小友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布繁沉思片刻，小心组织语言，“这一次亲身接触魔神，我对魔神有了不同的看法。魔神在本质上似乎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精气神一体，只是祂们层次更高而已。”
他伸出手掌，打开五指，“精乃是躯体的力量，人类有肉身，魔神亦有躯壳。”顿了顿，他的目光落在钟离身上，眼前这位魔神就是最好的例子，假死之局，他舍弃躯壳，虽然那并不是全部，但以布繁的眼光看，那具躯壳也并非虚假。
魔神可以舍弃躯壳，那凡人呢？他们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吗？
申鹤的父亲意识进入魔神的意识战场，似乎也是舍弃躯壳的一种方式。
“还有气！”布繁手中出现一枚元素短剑，在掌心悠悠转动，“神眷者可以使用元素力，魔神有神力，仙众也有仙力，凡人呢？凡人似乎也有适合自身的力量。”
最好的证明就是西风骑士团大团长法尔伽，他并非神眷者，可实力勇冠蒙德，布繁并不相信这是纯粹能够依靠身体力量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以前他只是怀疑，随着对元素力的理解更加透彻，他更加确认这一点。
凡人的力量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肉体力量根本无法支撑。
“最后还有神！”布繁手上原本湛蓝的元素短剑从内至外冒出光芒，五条不同颜色的丝线冒了出来，附在剑身之上，让整柄小剑显得光彩四射，灵动异常。
这是他最大的收获，能够将命星的特性剥离出来，直接运用，虽然比较粗糙，但也是巨大的进步，这表示他对意识并非一无所知。
“灵魂是什么？意识又是什么？权柄呢？”他的目光转向钟离，“钟离先生，还记得我曾经的想法吗？权柄会不会是提瓦特大陆的意识体？只是它被某种莫名的强大力量分割开来，化成了完全不同的权柄？第一降临者做了什么？”
“啪！”
钟离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之上，神力激荡之下，将整个石桌连同大树一起笼罩起来。
“帝君！”闲云有些担忧的看着钟离。
钟离摆摆手，以手扶额，“别问了！”
布繁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有种莫名的目光从不知名的地方落在身上，彷佛全身暴露在隐藏的摄像头之下，全无秘密。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着钟离。
良久，神力消退，布繁才感觉那种被注视的视线消退，钟离看着散乱的棋盘，苦笑道，“提瓦特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都会带来灾祸，所有，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事了。”
布繁也是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刚才的莫名注视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像被送上黑手术台上的病人，任由无证医师在自己身体上操弄，那种惶恐与无力感让人绝望，“我知道了。”
钟离松了口气，想了想，“小友，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要成就魔神，但又不想接受提瓦特的权柄，对你而言，这条路并非全无可能，因为你本身就颇为特殊。但想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了解提瓦特的一切真相。魔神、地脉、世界树、天空岛、深渊，正如你曾经猜测的那样，你需要自己去了解它们的本质。”
他抬头看天，笑了笑，重新整理棋盘，“也许等到那一天，等你回来之时，你已是魔神之位。”
布繁没有因为钟离的夸耀而自傲，提瓦特的秘密太多了，似乎有人刻意在隐藏这些秘密，刚刚的那种心悸的感受绝非错觉，而是真有一位未知的存在因为他的话投来目光，不过因为钟离的遮盖，这才掩饰过去。
但这也侧面说明，他的猜测很可能接触到了提瓦特深层的秘密。
那么，他猜对了哪一条？
魔神的本质？权柄？降临者？
布繁无法确定，看钟离的反应，他也无法得到准确的回答，至于地脉、世界树、天空岛、深渊，他更是一无所知。
倏地，他转向钟离，“钟离先生可有建议？”
钟离顿了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那位荧打算前往稻妻，不知小友可有想法走一遭？提瓦特的地脉遍布整个大陆，凡人绝无渗透的可能，但稻妻是个例外，它孤悬海外，是最好的机会。”
“稻妻的地脉有问题？”布繁追问。
“这个问题你自己去找答案吧！”钟离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闲云，“我们继续。”
“看来，前往稻妻的计划需要提前了！”
稻妻的情况特殊，那位家里蹲神明可没有钟离这么多弯弯道道，管事的也是雷电将军，本质是一具人偶。布繁要是凑上去，被雷电将军发现，指不定面对的就是那‘奶香的一刀’。
虽然在游戏中这幅场景挺让人血脉膨胀，但他可没有亲自面对的意思。
“布繁，你要去稻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