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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说你需要一些考验，我可没说你通过考验之后给你炼魂术！”魈一本正经说道。
语气波澜不惊，好似得道高僧。
不过落在布繁耳中就不一样了。
心中有股火气直通脑门，要不是因为打不过魈，他现在只想拔剑，在这三寸丁上刺上几个窟窿。
说要考验，考验他接受了，他尊重仙人的意见。
只是竟然通过了，那结果呢？
布繁脸色有些不好，双眼死死盯着魈，“降魔大圣，能否告诉我原因？”
“原因？”魈饶有兴致的看着布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你得问帝君了。”
布繁一愣，心中千百念头闪过，“什么意思？”
“帝君私下传来消息，说是等你通过考验后回去找他拿仙术。”
“呼~”布繁舒了口气，脸上出现浮现笑容，“魈大圣，你怎么不早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打算赖账呢！”
“现在又变成大圣了？”魈双手抱胸。
布繁打了个哈哈，“要是魈大圣打算赖账，妄称仙人，我自然不用太多尊重。如今误会解除，魈大圣还是那个大圣。”
摇摇头，魈不再接话，“走吧，我们先回望舒客栈。”
“是！”布繁赶紧回应，不过心中有甚多疑问。
从他见到钟离开始，钟离让自己来找魈，这可以说是钟离并不在乎自己，但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一点布繁可以理解，作为岩神，一介凡人的想法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之后遇到留云借风真君，真君原本不打算见自己，布繁也能理解，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愿意见自己了。
布繁感到很高兴，真君考验他也算合情合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互相之间不熟。
在布繁通过考验之后，真君也信守承诺，给了自己符印。
他不认为真君会欺骗他，所以，符印的内容定然是告诉魈，他已经有资格获得仙术的。
只有魈这儿有些奇怪了，开始的时候还算正常，但提到炼魂术的时候突然又要考验，有些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布繁心中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这个炼魂术似乎有些特殊。
“魈大圣，这炼魂术是不是有些特殊？”想到就问，布繁跟在魈身后，出言问道。
魈脚下一顿，回身看向布繁，认真点点头，“留云在符印中留有信息，让我给你这道仙术，可她没有修炼这道仙术，所以有些情况她并不知晓，这道仙术有些特殊。”
布繁沉吟片刻，心中念头通达，“所以，魈大圣的考验名为考验，实际上是在测试我有没有修炼的天赋？”
魈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布繁也笑笑，“我也是不久前想到了，这些魔神残渣的恶念有些难缠，但我每次解决之后，都感觉到灵魂有些变化。起初，变化很小，我还没有反应，直到不久前，我达到晋升瓶颈的时候，仔细检查身体状况，才有所发觉。”
“不错！”魈点点头，又迈开步子，边走边说，“你对元素力的反应非常敏锐，对灵魂的感知也很强，这一点很不错，在凡人有此天赋者寥寥无几。”
“这么说，我是天才？”
布繁跟在身后，心中又补了一句，有系统的天才！
“算是吧！凡人众多，也有许多天赋卓绝之辈，不弱我们仙人，布繁你的天赋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不可懈怠。”
布繁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也遇到过不少天才。
远的不说，就说香菱吧，她对元素力的控制技巧简直离谱，食材之中的那些狂乱的元素力，她可以一丝一丝的抽出来而不会破坏食材本身，这种技巧可不是一句天赋可以解释的。
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
他也曾经尝试过用这种方法锻炼元素力，可结果并不理想，他没有香菱那种对食材的执着。
还有申鹤！
申鹤的专注力是布繁从未见过的，也不曾想过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想当初，布繁提出一个设想，申鹤可以整整枯坐一夜，身体纹丝不动，也没有一丝分神，这种专注让他倍感压力。
还有琴……
“哎！我知道的，我已经见识过了！”布繁仰头看天，白云朵朵，“我很佩服她们，所以有关于她们的假象，我一眼就能看破。”
魈脚步顿了顿，只有点点头，又继续往前，“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灵魂敏锐，这就有了修炼炼魂术的可能。如今，你已经经历过不少魔神残渣的恶念，也有了修炼的基础。”
可能？基础？
可能是指布繁是有修炼那道仙术天赋，而基础是指什么？
“魈大圣，难道修炼那道仙术必须要经历这些？”
魈点点头，“炼魂术非常特殊，对心智的要求很高，要是心智不坚，灵魂必然被磨灭，这些恶念可以提高你的心智，对修炼炼魂术有好处。”
“诶！魈大圣，你就别支支吾吾了，你直接说原因不就得了？”
魈停下脚步，看向布繁，“帝君让你找他，我也不便多说，你自己去吧，我也走了。”
说完，起落间，消失不见。
布繁抬起手，打算制止魈，可对方速度实在太快，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踪迹了。
默默收回手，放在头顶，轻轻挠了挠，“得！都是这幅德行，说一半留一半，就没个痛快。”
看着不远处的望舒客栈，布繁深吸口气，向前走去。
既然魈不想多说，那就只能回去找钟离了。
望舒客栈还是那般热闹。
“哟！老板，今天心情不错？”布繁一手搭在柜台上，看着里面的老板。
柜台后，菲尔戈黛特满脸笑意，轻笑着逗弄小猫，不时有笑声传来。
这可难得一见，就布繁所知，这位老板虽然一直笑，但多是假笑，像这种笑出声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表示对方的心情是真的不错。
“呵！还不是因为某人，搞得我最近都睡不好。如今，某人不在，心情当然不错。”菲尔戈黛特没好气翻了翻白眼，他今天收到了来自群玉阁的信件，往日的纠结一扫而空。
布繁沉默了，默默将手放在柜台，小心看了眼不远处的淮安掌柜，“老板，话不可乱说，你老公还在旁边呢！”
“喵呜~”
柜台上的小猫一声惨叫，猛地窜了起来，落在地上，夹着尾巴逃了。
菲尔戈黛特手上攥着一把猫毛，拳头紧攥，额头青筋直冒，“小子，你逗我玩是吧！”
声音压得很低，好似从地底深渊恶魔发出的低吟。
“怎么了？”
布繁还没反应，一边的淮安掌柜听见猫叫，快步赶了过来，见菲尔戈黛特神情不妙，又默默退了两步。
“没事！”布繁挥挥手，“我要走了，老板有些不舍呢，不过呀！”布繁慢慢走到淮安身边，垫脚拍拍他的肩膀，“你可要看着老板一点。”
“呜~”
“啪！”
布繁一把抓住飞来的算盘，顺手塞进淮安怀里，飞一般跑了，“你们聊，我先收拾东西去了。”
淮安看看消失不见的布繁，又看看一脸怒气的菲尔戈黛特，最后落在手中的算盘上，将算盘放在柜台上，默默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
淮安转过身。
“那小子的欠款利息加倍！”菲尔戈黛特咬牙切齿。
淮安抽抽嘴角，“你开心就好！”
……
房间内，布繁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
一柄长剑，几颗元素晶石就是他全部家当，至于一些临时购置的生活用品，他也不打算带走。
等了一会，出了房间，下了楼。
柜台后面的菲尔戈黛特老板神情已经好了不少。
“哟~这不是我们的贵客嘛，怎么舍得下来了？”菲尔戈黛特将贵客儿子咬的很重，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布繁笑笑，“这不是见老板高兴嘛，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给大家伙也提供点乐子。”
“你乐了，我可就要哭了。”菲尔戈黛特没好气道。
点到即止，布繁也不在这个话题深究，对着老板道，“我要走了，还请老板算算我赊了多少账。”
菲尔戈黛特摇摇头，“不用了，已经有人付过了。”
付过了？
布繁一愣，“谁付的？”
菲尔戈黛特回道，“我家老板付的。”
“凝光大人？”
菲尔戈黛特拨动算珠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布繁，笑了，“你果然知道不少事。没错，就是那位大人，她还留言，要是你知道她就让你有空去群玉阁一趟，要是不知道就算了。”
“哈哈，下次一定！”
布繁随口敷衍，他可一点也不想面对凝光这种人。
权势通天，又是商人出身，和这种人见面，说不定把自己给卖了，还傻傻的给别人数钱。
他要是武力足够还好，所谓一力破万法，但现在他没有这个本事，所以，还是不见面来的好。
菲尔戈黛特不明白布繁的意思，还以为他下次会去群玉阁呢，所以露出一副期待的样子，“那你可得好好准备一下，可别在凝光大人面前出丑。”
你是希望我出丑吧！
布繁心中默默嘀咕，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是打定主意短时间内不去群玉阁了。
“那我的确要好好准备一下！”
布繁露出期待的样子，“既然凝光大人愿意付账，那我就多谢了，还请老板转告，就说我也是一个璃月的普通人，只想安稳的活着，不会惹事的。”
“等等！”菲尔戈黛特一脸诧异，“为什么要我转告？”
布繁笑意更浓，“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呀！”
“……，那你打算准备多久？”
布繁磨蹭着下巴，“先准备个几年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