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打扮很普通,她在几天前就已经混进举办婚礼的地方,一开始,她是应聘清洁工。
当听到后厨缺人,她主动去后厨帮忙。
朱母养尊处优时,也常给朱琳琳做饭,做菜,她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点心这一块儿,下足了功夫,她做的点心很好吃,而婚礼现场点心必不可少,也就把她留在厨房了。
朱母心中窃喜,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忙碌了一天,等所有人都走后,她一个人站在婚礼大堂,看着布置得如此浪美唯美的现场,眼眶不禁有点湿润。
当初上官羽答应娶朱琳琳时,她已经在着手给女儿准备婚礼了,想着要让女儿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
朱母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愤怒越甚。
她压制着怒火,没有做什么,明天就是婚礼了,她必须沉住气。
朱母回到废弃工厂,朱琳琳躺在简陋的破沙发上,这是她们母女暂时落脚的地方。
夜里四处灌风,她们也没有厚被子,冷得只能靠相互依偎取暖。
朱琳琳冷得发抖,她也没吃东西,朱母心疼的过去,把从婚礼现场后厨带来的食物拿出来。
“琳琳,快吃点东西,这是妈亲手做的蛋糕,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朱母这是在厨房里,偷偷做好,特意拿回来给朱琳琳吃的。
自从朱家家道中落后,别说吃口蛋糕了,就连一口饱饭,也不容易。
她们已经不再光鲜亮丽,而朱父一开始还心疼母女俩,后来也抛弃了两人,这么久了,也不过问母女俩的死活。
朱琳琳饿极了,她许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蛋糕了,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满嘴都是沾着的奶油。
从前最注重仪容仪表的她,此时毫无形象。
朱母看着又是一阵心疼,全然忘记了,朱琳琳当初是怎么把上官夫人折磨致死,并剜掉双眼的。
就因为上官夫人当时死后,死不瞑目,眼睛一直睁着,盯着朱琳琳,朱琳琳觉得恐怖,她讨厌那双眼睛,就将眼睛给剜掉了。
“妈,真好吃。”朱琳琳表情苦涩地比划着手语,也想起了以前尊贵生活的时光,被人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感觉。
“你喜欢吃,妈明天再给你做。”朱母抱着朱琳琳,说:“妈现在在上官羽与月九结婚的婚礼后厨帮忙,明天他们俩的结婚蛋糕,将由我来制作,妈定会为你出这口气。”
“妈,我只要月九死。”朱琳琳激动地比划着双手:“我要让上官羽尝到失去挚爱的痛苦,月九死了,比杀死上官羽更痛苦。”
失去挚爱,痛不欲生。
“好,妈都依你。”朱母抱着朱琳琳,轻抚着她的头发:“琳琳,睡一会儿,明天过后,一切都会好的。”
朱琳琳很是兴奋,她想到月九要死了,这一夜都兴奋得睡不着。
朱母已经准备好了蛇毒,打算将毒药添加在蛋糕里,毒死月九。
当然,她也不会放过上官羽,刚才的话,也只是安慰朱琳琳。
这一夜,上官羽也很激动啊,他明天就要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想想都激动。
陆景宝给上官羽安排了单身派对,这是他婚前最后一个单身夜了,必须得安排。
陆家几兄弟,释迦,周忠都来凑热闹。
月九这边也有单身派对,是万一一举办的,邀请的自然是一众女生,车冉冉策划,万一一搞气氛,霍一诺出钱,丽莎娜还安排了节目,何秀莲献上钢琴曲以表祝福。
两方人,各玩各的,一个在左边包厢,一个在右边包厢。
苏卿一行人就留在暗夜分部,与白飞飞楼萦三人喝喝茶,陆容渊与车成俊万扬三人斗地主。
苏卿喝着茶,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月九都结婚了,年轻的都出去浪,把我们几个老骨头留在这喝茶斗地主。”
楼萦磕着瓜子:“我不觉得自己老了啊,飞飞,你看我,老了没有?”
“永远十八……”白飞飞很诚恳地补了句:“的智商。”
苏卿笑喷了:“飞飞,你学坏了。”
楼萦撇了撇嘴:“近墨者黑,肯定是老车撺掇的。”
三人这些年,容貌真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吃了防腐剂似的,容貌被冻住了。
只是气质上有所变化,以前是稚嫩,性子一个比一个冲动,如今是成熟,温和了许多。
楼萦还是如以前一样,活得没心没肺,老公宠着,公婆宠着,自己又有本事,人生快哉。
白飞飞每年都会跟着车成俊回一趟Y国皇室,除此之外,平常大部分时间是在帝京,偶尔出去旅游一两个月回来。
至于那两个孩子,都已经习惯了‘他们是充话费送的’模式,万家,冷家陆家,换着住。
白飞飞端着金丝菊茶喝了一口,看了眼苏卿,问:“陆家什么时候办喜事?”
楼萦接话:“是啊,夏天与一诺都领证了,婚礼得办上啊。”
苏卿耸肩:“那俩孩子不点头,我办了有什么用,一诺还是不愿意办婚礼,我找她谈过,一诺觉得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也就免了。”
楼萦当初就没有与万扬办婚礼,这么多年了,也没觉得少了点什么。
白飞飞问:“颜颜如何了?”
“自从参军后,还没跟我们联系过。”苏卿说:“陆容渊心疼极了,现在还时常念叨呢。”
楼萦剥着瓜子壳,说:“姐,当初你为什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也不拦拦,当兵多苦啊。”
苏卿开明地说:“那是她的人生,我们作为家长,只能引导,不能为他们做决定。”
楼萦拆台:“夏天跟夏宝的人生,你们不是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苏卿:“……”
苏卿看向白飞飞,问的认真:“车成俊有没有说,哪里是哑穴?”
话音刚落,楼萦抓了一把瓜子就跑了:“困了,我去睡了。”
斗地主的万扬听到,直接甩出手里的一对大小王:“王炸,媳妇儿,等我一会儿。”
被炸的车成俊,用一副‘你是猪’的眼神盯着万扬。
“我俩是一伙的,他才是地主,你炸我的牌?”
车成俊手里就剩下一张三了,万扬如果不炸,这局他们就赢了。
万扬笑道:“一时激动。”
陆容渊看向万扬:“不要,你出。”
万扬见车成俊只剩下一张牌了,抽出手里最小的牌打出去:“一个七。”
车成俊把牌一扣:“要不起。”
万扬:“……”
陆容渊打出手里最后一张牌:“一个八,没了。”
车成俊看了眼万扬手里最后一张牌,忍不住脾气了:“你是猪啊,你不出九,你打个七。”
“你手里什么牌?我哪知道你连个七都要不起。”万扬去看车成俊手里的:“卧槽,你手里留个三干什么。”
车成俊:“你以为我想留?你不出王炸,这把就赢了,你出王炸就算了,还出个七。”
两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
陆容渊敲敲桌子,制止两人的‘争吵’:“钱,拿来,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