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决定除掉眼前的障碍,毕竟在此环境下,不论心里有多恐惧,若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有除掉丧尸的能力,早晚面对不如就在现在。
调整一下呼吸,我伸手拾起地上不知是谁掉落在保安亭里的铁管,紧紧握住,然后蹑手蹑脚地向着背对我的丧尸移动过去,丧尸还在原地低着头呆站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靠近,十米、五米、三米,我静悄悄地靠近着它,过度的紧张让我呼吸几乎停止,连眼睛都不会眨的盯着它的一举一动,我换用双手攥紧铁棍,瞄准了丧尸的后脑,咬紧牙齿,就在临近丧尸一米的距离后,我前脚猛然蹬地发力,后脚跟上,双臂铆足力气全力挥动铁棍,自上而下的狠狠的劈下去!“噗!”的一声闷响,铁棍正中丧尸后脑,头骨龟裂的声音随之而来,它直挺挺的向前扑倒在地,没发出一点声响,与此同时我的双手也因用力过猛一阵发麻。
结果没来得及让我喘上一口气,我便看见头部已经明显凹陷的丧尸双手撑地,缓慢的开始又要起来,我两眼瞪大,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幕,但容不得我多想,我便又一次的挥动铁棍,直接向着还没来得及回头的丧尸扫去,“彭!”的又一声从丧尸头部传来,丧尸一个趔趄,身体又向着左侧到了下去,这次我不等丧尸的行动,忍着双手麻木带来的痛感,对着丧尸的头部,“噗!噗!噗!”的直接连续三棍砸下,丧尸的头部瞬间被砸的彻底变了形,污秽的血也迸溅了一地,红白黑色混杂了一地,灰青色的身体仅仅只是倒在地上抽动着,却也没有做出丁点其他的动作。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丧尸,不敢把目光移走一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后脊早已被汗水浸湿,铁棍和手上也沾满了肮脏的液体,这时凝固的时间才开始慢慢的流逝,也许只是过了几秒钟但我却感觉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是的,丧尸已经彻底死透了,再没有了半点的动静。我确实成功的击杀了一只活着的丧尸,但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偷袭依然还是造成了些许的响动,我听到了不远处又有丧尸发出了呜咽的声音,来不及思考赶紧提起腿迈过倒下的丧尸跨进楼里,然后躬身躲在墙后,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谢天谢地,半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除了刚刚的呜咽外,我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动静,估计声响不是很大,还不足以完全唤醒其余的丧尸,所以它们才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眼前的一切,真的恍如隔世般。
我甚至不敢完全相信这是发生的一切,我真的杀掉了一个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丧尸么,我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但是几米外一动不动的丧尸尸体的确真实的证明了这一切是真的在发生着。我胸口不断的起伏着,慢慢的去接受着这一切。
我再舒一口气,算了,不想了,先去楼里看看吧,不论怎么说,也算是进来了,一直在这里发呆,终归是个愚蠢的行为。我双手互相揉动了一下,缓解一下麻木,便拎上铁棍,半蹲着轻轻的向楼里缓慢移动起来,毕竟我不认为现在的我,在这狭隘的楼里,在不偷袭的情况下,有把握能够正面干掉一只疯狂的丧尸,何况可能不仅仅是一只。
我环望着楼里的环境,简介的白墙搭配绿色墙裙,横七竖八的倒着的连坐长凳,墙角边立着的自动贩售机都在告诉我,这里不是我想的般是个富人的别墅,这里应该是某家医院。
我现在应该是在医院的正厅里。好在这里虽然杂乱,但也却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丧尸,我抓紧时间,所以从最近的地方开始,轻轻的去翻动着抽屉和柜子。
万幸,这里还存有医用的绷带、碘酒,甚至在一个桌子的抽屉里还找到了几盒抗生素和止痛药。虽然不顶饿,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也算是颇有收获了,搜查完一楼,我把整包的纱布夹在胳膊下,把瓶装的碘酒和药塞进了裤兜,另一只手拎着铁棍准备继续上楼摸索,毕竟连半块饼干也还未找到的话,估计等不到败血症,我就早就先被饿死了。
于是我像做贼似的找到了上楼的楼梯,慢慢的向楼上移动,在马上二楼的时候,我更低下身体,用肘撑着最后几蹬楼梯,轻轻的把头探上二楼。
而我第一眼所看见的,虽然寂静无声,却也吓得我七魂丢了三魂,我看见四五只的丧尸,零零散散的布满了整个二楼,最近的一只距离我的鼻尖不足半米,好在它此刻正面对着墙,没有发现咫尺之遥的我。
我赶紧屏住呼吸,倒退着向一楼移动回去。这么多的丧尸,我可不敢惊扰它们一丁点,谁能确定这一群丧尸如果同时向我发难,我是否还有逃命的机会。
算了算了,管他楼上还能有啥,至少有他们,我便再也没了一丁点去寻找的打算。于是我悄悄地退回一楼,然后轻轻转身向着门口移动,当我又一次跨过那已倒地不动的丧后,才敢转身背向医院,向其他的楼开始移动。医院的院子很大,几台损毁的汽车、几株年份不算很长的小树,杂草与破败的路基组成了这所末世里的废弃医院的院子。
“咕…”肚子善意的呢喃提醒我,寻找点吃的才是我当下最重要的事。于是,我继续穿过中庭,向着另一栋楼走去。院子里没有其他的丧尸,约莫是在此之前被什么其他人或动物因开了,所幸虽然忐忑不安,但也好歹算是有惊无险的站在了另一栋楼口,抬头看了看露着一条很大缝隙的门,确定这门只是虚掩,我暗自祈祷,希望这栋楼里能找到我需要的食物吧。
我伸手轻轻拉动把手,把门拉开到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便了下来,然后轻轻的侧身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