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眠的身上火焰激昂,她朝着阿尔巴费拉冲去,烈焰在她的身后铺开,如火凤凰一般。
阿尔巴费拉身后的天使羽翼收拢,抵挡着丁雨眠的烈焰,汹涌的火焰冲击着纯白的羽翼,却无法撼动它分毫。
“你很勇敢,竟然敢和我挥剑,不过只是无用功,因为你太弱了。”阿尔巴费拉将丁雨眠震开,他的身上金色光芒璀璨如烈阳,悬挂于天空的太阳都被他夺去了光芒。
光芒如审判的利剑,其势如雨密布整片天空,就像天罚!
它们朝着丁雨眠激射而去,光雨密集,丁雨眠没有躲避的空间,她只能挥动着拳头击碎这些光剑。
很快丁雨眠的身上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上面还残留着光的力量,最后甚至被击退至地面。
阿尔巴费拉没有给丁雨眠喘息的机会,他伸手一招,光点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柄巨大的光之圣剑,剑锋直指下方的丁雨眠。
光之圣剑看起来和光系超阶魔法圣决·审魔剑有些相像,可上面散发的魔法波动却远远超过审魔剑。
圣剑带着毁灭的气息坠落,誓要将丁雨眠灭杀当场。
丁雨眠浑身火焰激荡,金色的火线在她的周围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圈,烈焰逐渐填满火圈。
随着丁雨眠的一声娇喝,烈焰如火山喷发,带着磅礴之势冲击着毁灭圣剑。
烈焰如擎天之柱,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海堤的每个角落,圣剑在火焰的灼烧下渐渐龟裂,最后彻底爆开,光和火相互纠缠,最后同时消散。
丁雨眠喘着气,看着高高在上的阿尔巴费拉。
“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击碎我的审判之剑,”阿尔巴费拉微微颔首,似乎很是惊讶,不过在下一秒又露出了残忍的笑,“那么,这些呢?”
天空光芒盛放,一柄柄审判之剑从云端垂落,它们争先恐后朝着丁雨眠刺去,要让自己的剑身染上丁雨眠那罪恶的鲜血。
丁雨眠目露一丝绝望,但很快被坚定掩盖。
天空被圣光占据,废土战场火光冲天,两种力量不断相互碰撞,强横的冲击波不断震荡着整个战场。
丁雨眠不断在圣剑之间闪烁,烈焰激荡,轰碎着无法躲避的圣剑,她慢慢缩短着和阿尔巴费拉之间的距离。
她再度杀向阿尔巴费拉,金色的圣光中那抹火红分外显眼。
阿尔巴费拉看着袭来的丁雨眠,脸上只是挂着冷笑,他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身体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尊纯银的塑像,眼中泛着诡异的光。
遮天的圣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斗笠状的银风。
阿尔巴费拉的瞳光成了这些斗笠银风的引路灯,瞳光所落之处便挂起一道斗笠银风,最后整片天空都被斗笠银风占据,形成一个广阔无比的银风领域。
丁雨眠的烈焰和银风撞在一起,炽热的火焰不断被银风打散,一丝银风刮在丁雨眠的身上,瞬间留下一条狭长的红血丝。
自知不敌的丁雨眠身形暴退,几个闪烁间便远离了银风肆虐的领域。
她拉出一张火焰长弓,烈焰之矢在长弓上凝聚,箭矢上的火焰凝成实质,如火红的琉璃,这几乎凝聚了她大半的力量。
她松开弓弦,烈焰之矢在长空上划出一道火线,狠狠撞进了银风领域中,银风刮在烈焰之矢上瞬间引爆。
想象中火焰撞碎银风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狂暴的烈焰在银风领域中被死死限制在百米范围内,烈焰卷动却无法突破银风的限制,如遇上了叹息之墙。
烈焰逐渐变得暗淡,最后慢慢消散,凝聚着强大力量的烈焰之矢就这么被瓦解,它甚至没能突破银风。
“什么?!”丁雨眠眼睛微微睁大,她没想到自己的奋力一击竟被阿尔巴费拉轻松解决。
阿尔巴费拉身后的羽翼轻轻震动,银风卷动压缩,丁雨眠只看到银光一闪,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遭受到重击,极速坠落,狠狠砸在了废土战场上。
在海底休养生息的霸下睁开双眼,它感应着上方的气息,庞大的身躯缓缓从海床上站起。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震碎了,脑海被痛苦占据。
姜凤也被打了出来,她身上的火焰微弱,气息萎靡,丁雨眠不受控的情绪慢慢影响着她,‘痛苦’让她深深皱起眉头。
阿尔巴费拉缓缓从高空落至距离地面约五米的位置,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那双洁白的羽翼更是不染纤尘。
他低下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丁雨眠。
即便有着姜凤的力量加持,她也依旧不是阿尔巴费拉这个杀戮天使的对手,她甚至都没能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丝丝伤口。
“死吧。”阿尔巴费拉说出了最后的审判,代表着审判的圣剑从天空坠落。
就在这时,平静的大海突然翻涌,海啸席卷,一道庞大的身影在海啸中浮现,粗壮的破灭之光从海啸中射出,撞在阿尔巴费拉猛然收缩的天使羽翼上。
强大的冲击让他撞在了自己的审判之剑上,圣洁的审判之剑瞬间化作一抹金光消散。
霸下从海啸中冲出,它张开巨口咬向丁雨眠和姜凤,将两人吞入口中,在地面留下一个缺口,接着便转身朝着大海跑去。
它的伤势未愈,即便是加上它,两人一兽也不会是阿尔巴费拉的对手。
“想跑?”阿尔巴费拉冷笑,银风再度闪现光芒,无形的攻击落在大海上,瞬间砸出一道真空,露出了霸下庞大的身躯。
天空中的银光不断闪烁,一道道攻击砸在霸下身上,背上的岛屿破碎,血流如柱。
霸下发出悲鸣,庞大的身躯躺在海床之上一动不动。
阿尔巴费拉伸出手,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利爪,将霸下抓起狠狠抛回了废土战场,砸出一阵浓烟。
姜凤和丁雨眠从霸下的口中爬出来,她们看着逐渐靠近的阿尔巴费拉。
“抱歉,没能保护好你。”姜凤托着丁雨眠,眼神满是歉意。
“不,是我连累你了。”丁雨眠摇头,她眼中闪过一抹遗憾,“可惜,最后都没能和他见上一面。”
看着已经不做反抗的两人,阿尔巴费拉露出傲然之色,“终于接受自己死亡的命运了么。”
“死亡的命运?你是在说你自己嘛?”一声轻笑在他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