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火灵第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它的双手长出利爪,紧握着光剑,狠狠刺穿了路明非的身体。
路明非好似没有痛感一般,脸上一片平静,他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光剑长出倒刺,刺穿了他的手掌,鲜血不断顺着剑身慢慢流下,但诡异没有被蒸发,而是缓缓渗透进了火灵的身体。
火灵痛苦的嘶吼着,它没有去攻击路明非,反而试图擦拭掉身上的血污,那东西对它而已比毒药还可怕。
但它越是如此,龙血就越快的渗透进它的身体,它眼睛的里的金色越来越多,最后彻底占据了它的瞳孔。
一个又一个龙文从火灵的口中念出,它双眼发亮。
路明非知道这道言灵,那就是......
“言灵·君焰!”
高温、高热的冲击波以火灵为中心,极度狂暴的朝四周散发着自己的破坏力,路明非被这股冲击波给冲得倒飞出来,依靠背后的双翼才得以恢复平衡。
路明非遥望着火灵,它的身体已经布满了鳞片,一条长尾慢慢从他的尾椎处长出来,双翼刺破了它的血肉,尽情的展开。
两具半龙半人的身躯遥遥相望。
“该送你去死了。”路明非平静的说着,璀璨的黄金瞳里,却是无尽的杀意。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面龙化的身体,路明非内心里就涌出了说不出的愤怒和悲伤。
火灵此刻仿佛失去了神智,犹如一只狂暴的野兽,它挥动着愤怒的双翼,毫无章法的挥舞着利爪,朝着路明非扑了过来。
路明非静静站着,双翼合拢,挡住了火灵的利爪,接着又展开,将火灵推了个踉跄。
路明非伸手,火焰忽地在空气中燃烧,一柄直刀从火焰中浮现。
路明非握紧直刀,轻轻的朝火灵的砍了下去,它下意识地用双翼抵挡。
火灵痛苦的嘶吼,它的右翼被砍了下来。
一团团火焰不断在路明非身后燃烧,每一团火焰里,都隐隐浮现出一柄柄刀剑。
“对,就是这样!”路鸣泽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小魔鬼就好像主刀医生旁给他递手术刀的护士,每每路明非一伸手,小魔鬼就十分殷切的递上一柄新刀。
肋差、亚特坎长刀、苏格兰阔剑、大马士革刀、汉八方剑、唐刀、斩马刀......
路明非不断挥舞着这些形态各异的刀剑。
鲜红而灼热的血液不断飞溅,落在地上冒出滚滚白烟,落在两人身上,激起更加浓郁的杀意。
火灵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它同样用火焰锻造了一柄柄刀剑,朝着路明非挥舞起来。
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没有任何刀剑技法可言,只是凭借着身体蛮力不断挥舞着,刀剑交戈激起火花。
这一柄被击碎就换下一柄,两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地面铺上了一层粘稠的红毯。
太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射在路明非的身上。
火灵被钉在地上,一柄柄刀剑贯穿了它的身体,插进红色的土地里。
它的黄金瞳里都是愤怒,嘴巴里不断吐出龙文。
路明非听懂了,火灵骂他是个可耻的盗火者。
“普罗米修斯吗......”路明非喃喃,他伸出手,接过路鸣泽递出的汉八方剑。
路明非越过刀剑,双腿叉开站在火灵的腹部,他举起汉八方剑,抵在了火灵的心口。
“对不起了。”路明非说,长剑慢慢刺入火灵的心脏,火灵的双眼渐渐失去光泽,变为了铅灰色。
它体内的能力正顺着汉八方剑慢慢流入路明非的身体,精神空间内的那根火之青铜柱上方,一枚全新的火焰龙文缓缓生成。
随着能力被掠夺,火灵的身体也渐渐干枯,最后慢慢消散于天地之间。
“好困啊。”路明非体内流转着十分澎湃的能量,但他却感觉十分疲惫,恍惚之间,他似乎感觉有道人影在朝自己走来。
扑通一声,路明非昏睡在地上。
远处,新生的火焰魔女朝着路明非走来,她对着路明非身边的小男孩单膝下跪,“主上!”
......
当路明非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子里钻进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可算醒了。”耳边,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差点以为又要换队友了。”
小丫头说着说着,最后隐隐带着哭腔。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一旁的丁雨眠问的时候,也按下了呼叫铃。
“这是哪?是你们送我过来的吗?我睡了多久?”路明非问,记忆中他似乎看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
“这里是北关市的中心医院,是卫队的卫法师将你送到这里的,你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正在削苹果的丁雨眠回答了路明非的问题。
“卫法师?”路明非一愣,他倒是没想到那道人影会是卫法师的人。
“他们在哪发现我的?我当时的情况怎么样?”路明非有些紧张,要是被卫法师找到时还是半龙半人的状态,那可就糟了。
“他们说是在沙惘河附近的一处戈壁里发现了你,你身上虽然没有看到伤口,却昏迷不醒,他们这才将你送到医院来。”丁雨眠说,“我们也是收到了他们的通知,才知道的。”
“这样啊。”路明非脑子转了过来,也是,如果当时我是龙化状态,那我现在应该在实验室里,而不是在医院。
“对了,他们说如果你醒了就及时告知他们,他们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一旁的灵灵补充道,“等医生检查完后,应该就会跟他们说了。”
灵灵刚说完,医生和护士就鱼贯而入,他们一边用仪器检查着路明非的身体数据,一边询问着路明非的感觉。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告诫路明非好好休息便退出了病房。
接到通知的卫法师来的很快,最先走进房间的,是一名有着短寸白发却精气十足,笑起来十分和蔼,要不是他身上穿着卫装,路明非甚至以为他是走错病房的邻家老爷爷。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卫法师,个个都晒得黢黑。
“小伙子,别怕,我们只想了解一些情况。”老者笑容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