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和墨修癫狂一场,就能让我蜕了石皮,连神念都回来了。
心中疑惑越发的浓,伸手撑着起来,看向墨修。
却发现他满脸的疲惫,只是伸手将我压了下去,朝我幽幽的道:“睡会。”
他是几乎不用睡的,而且他少有露出这种疲惫的表情,一般这种事情,到最后,他不是神清气爽,无比餍足,我累瘫的吗?
这会墨修却好像……
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的书生。
我还想再问他,墨修却似乎强撑着精神,伸手将我头压在他胸膛上:“我原先是有点纠结,就像当初你总感觉我在清水镇算计你一样。我知道你体内是应龙神魂,还夹着这躯体原主的神魂时,也总感觉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
“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对了,但……”墨修好像说得有气无力了,压着我头的手,慢慢往前,抚着我的脸道:“心都给你了,生个闷气,你都说有没有我无所谓了,你说我能拿你怎么办。”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无比憋闷,复又喃喃的道:“生气都不能生了啊……”
我冷呵一声,拍着他胸口,还想说他可不只是生气,那是真的甩脸啊!
还没抬眼,神念涌动,就见感觉到墨修整条蛇似乎都生气薄弱了许多。
虽然还活着,却真的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我却能感觉自己生机慢慢在恢复!
看着墨修疲惫的脸,肌肤相贴,能感觉到他轻微的心跳。
一时感觉有点气闷,又感觉无可奈何。
真的是明白,以前龙夫人所说的,她都要气死了,龙岐旭却什么事都没有,睡得沉沉的,恨不得两脚踢醒,再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
原来老夫老妻相处久了,都会有这种啊!
我轻叹了口气,身体还是软绵的,神念刚恢复,还是有点疲惫。
干脆就趴在墨修的胸口,也闭目养神,同时感受着神念。
用惯了神念,没有后,就好像断了一只手,更甚至连表达都受控制了许多。
这会神念一点点的涌动着,我好像无比的舒适。
或许我真的该好好休息一下,强大一下自身。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长哞。
跟着传来什么踢踏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长哞。
墨修虽然在闭目养神,却还是微微睁开眼,一转手,扯过一件黑袍给我裹上:“是后土,你去吧,我再睡会。”
他这样子,真的是……
连撑都不撑一下,去露个脸啊。
生怕后土不知道,他被我吸干了!
不过看他这样子,不露面也好。一露面,后土就更知道了。
我裹着他的黑袍,慢慢起身。
这黑袍似乎也和以前不同了,宛如被撕下一角的夜色一样,我起身的时候,就好像被扯开。
可墨修身上却依旧笼罩着一件,我好像的瞥了一眼,墨修却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我,朝我微微一笑,挥手示意我朝外走:“这法子是后土告诉我的,你去吧。”
我听着先是一愣是什么法子?
可看着墨修侧卧,半敞开的衣领里半露着的胸膛上,有着几道微粉的抓痕。
他虽然疲惫,可却还是餍足的表情。
瞬间知道是什么法子了!
可他和后土已经到了谈论这种……法于阴阳的地步了吗?
又是什么时候谈的?
墨修神念强大,瞬间知道我所想,直接用神念告诉我:问天宗。
可似乎真的累得连念头都没了,就这一点信息,然后又似乎连意识都一片沉静。
我轻叹了口气,看着墨修半露着的胸膛,引动着神念,帮他将衣领拉好。
这才赤脚踩在这满是碎石的登天道,朝外走。
我的鞋子肯定是在墨修抱着我冲入山潭的时候,掉的。
怪的是,我这会光脚踩在这并不平坦,更甚至有着碎石的登天道,好像感觉不到痛意。
就好像踩在被子上,还是那种很柔很厚的被子。
墨修原先就抱着我到了那幅开天图的旁边,所以我不过走几步,就出了登天道。
就见原先我入巴山的那半身腰平台上,沐七半人半兽,靠着山体,席地而坐。
后土依旧软软的躺在他怀里,盖着他的白袍,抬眼打量着我:“墨修对你倒也是真的舍得。”
在华胥之渊的时候,后土就跟风望舒提过,她是大地神母,也主掌生育之力。
听她那些狂野的话,似乎对于各族男子,都有所了解。
是温和,还是长久。
所以教墨修这个法于阴阳的法子,怕也就只有她了。
就算后土现在没有躯体,没有神念,但她有着记忆,如果她愿意,自然会让墨修看到这阴阳和合术,并不用肢体如何。
“多谢。”我站在入口,朝后土道:“你不是想拿回这具躯体吗?怎么突然帮我了?”
“墨修没告诉你吗?”后土抬眼看着我,嗤笑道:“他一醒来,就一路追我到问天宗,就是问我怎么能让你不石化,能让你好好活着。”
后土抬眼看着我,轻声道:“他更甚至告诉我,你体内另一缕神魂是我阿姐的。想刺激我,一定要想办法保留着你这具躯体。”
“我其实不知道真假,毕竟你体内应龙的神魂强大,可能现在苏醒的就是属于应龙的那缕神魂,毕竟我听沐七说,当初你才入巴山,才有神念的时候,冲击之下,眼化蛇眸了好几次。”
“我特意在原先摩天岭的那个地方坐了坐,感知了一下以前发生的事情。”后土趴在沐七胸口
扭头看着我道:“你也知道,神蛇一族的婚盟,能让男子受女子之伤,供女子所养,以便女子更好的养育后代,其实这本就是我们的法子。”
“所以我告诉墨修,不管你体内有没有我阿姐的神魂,如果他愿以自身全部精气,以阴阳和合之术,佐以登天道那些壁画上的蛇纹,全部渡于你身,就等于当初太一再次点化于我们。”后土脸上带着迷茫。
朝我幽幽的道:“他说你体内有我阿姐的神魂,我也不知道真假,其实他自己也不知真假。但他居然愿意赌这么一大把,连我都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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