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左州露出惊骇的模样,和伊琳面面相觑,伊琳更是捂住了嘴巴,伸头看了看我的脸:
“这都是白静打的?骆辉……虽然白静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应该向着她才对,但是,你也不要太纵着她了。
你对她再好,她都不知道珍惜的。”
唉!
我长叹一口气,只是问道:“需要多久,白家这个坎才能过去?”
等为白家尽了这个义务,我便真的可以离开了,那时候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然,只要和白静在一起,我很难不被她影响,她总是有太多的办法,可以拿捏我的情绪。
“这个……这个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也知道,顾大佬病了,一直和顾大佬做对的霍家又起来了。
霍家还派人来到了嘉陵,虎视眈眈的,眼看着要鲸吞我白家的公司和财产。
骆辉,这段时间,全要仰仗你了。
我听说苏江大学的傅弃儒教授,请你在春季开学做演讲?”
说着话,白左州去拿了医药箱,让伊琳给我眼上擦了点药水,他能那么快得到信息,不用说了,神光科技里面,有他的卧底。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此刻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没想到,霍家的人竟然已经到了嘉陵。
“是的,我已经答应傅教授了,去苏江大学演讲,对我们公司也有好处。
马上我们公司的飞行器就要量产,也需要再招收一批科研和销售人员。”
现代商业,营销是必须的,去演讲,也能扩大名声,白左州连连点头,竟然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骆辉,这样的机会,可一定要把握住,傅弃儒不光是苏江大学教授,也是科技院的院士,能够撬动的资源是很庞大的。
他的人脉也不得了,尤其是在科技行业,更是德高望重的大佬。
你和他建立了联系,谁还敢说我们白家光靠人脉了?”
豪门坐拥资产,同时也是有责任在身的,如果不能拥有相当的价值,很可能会被替代。
当今社会,在商业上最大的价值,自然是建立强大的科技公司。
我的价值对白家,算是及时雨一样。
“这个我也考虑过,我会好好应对的。”
既然是白家女婿的身份,有些责任,我不会逃避。
“那就好,那就好。”
白左州连连点头,看我脸上还有红印子,“骆辉,如果白静再敢打你,我允许了,你可以还手,这死妮子……”
宠爱女儿如命根子的白左州,竟然这么说,我都惊了,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爸,你说什么呢?你还是不是我爸了?”
只见白静换了一身家常服,洗过脸,收拾过了,眼睛还有点刚刚睡醒的迷蒙。
我们三个一起看了过去,白左州看了看我,气不打一处来,对白静指责不已:
“白静,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和那个脏东西亲亲我我的,你还好意思打骆辉?
不要欺人太甚!
骆辉要离婚,我和你妈那是完全可以理解。
哪个男人也受不了你这么欺凌。”
也是新鲜,白左州当着白静的面,说话也是完全向着我,伊琳更是连连摇头,劝道:
“静静啊,这么好的老公,你不珍惜,自然有人珍惜,到时候,你可别哭。”
白静嘟嘟嘴巴,看了看桌子上的红酒和花生,先说了一句:“妈,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
伊琳无奈嘟嘟囔囔:“我是给骆辉做,可不是给你。”
接着白静坐在沙发上,瞥了我一眼:“骆辉,你真无耻,就会和我爸妈告状。
爸,是他先欺负我的,我也是太生气了,才打的,我一个女生,又没有多大的力气。
他的力气才大,他才会欺负人呢,都快把我欺负死了。”
自顾自地,白静拿起桌子上,我喝了一半的红酒,手脖子旋转,熟练地喝完,还咂摸咂摸嘴,拿起酒鬼花生吃了起来。
白左州简直要气疯了:“哦,是这样吗?他欺负你,然后你身上的伤呢?
我只看到他被你打得乌眼青,他脸上还有红印子。
你知道不知道骆辉现在多重要?
过几天,等过了年,他就要去苏江大学演讲,他代表的,是科技界青年一代的领军人物。
被你打成这样,他怎么去演讲?
有点大局观吧女儿,有点良心,也有点品味吧,就樊素年那个破烂货,他能和骆辉比吗?”
听到白左州说樊素年是破烂货,我竟然说不出的喜悦,以前白左州不认可我,我很痛苦。
也该让樊素年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了。
“爸,你……你又不知道,骆辉就是个禽兽,他……”
想要说什么,白静耳根子一红,瞪了我一眼,换了个方向说道,“他伤我心了,不能光看表面,我的心已经像蜂窝煤一样了。”
伤心这个事情是无法测量的,白左州想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白静是颠倒黑白。
樊素年都到家里来了,谁应该伤心?
“他伤你心了?哼哼……我只看到,骆辉在公司工作的时候,你带个小白脸子来家里。
道歉!
马上给骆辉道歉。”
说到后面,白左州声色俱厉,女儿的行为,已经完全触犯了他的底线。
当然,在这个关口,也有讨好我的意思。
“骆辉,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你对,行了吧?”
白静哪里是道歉,直冲着我嚷嚷,这时候,伊琳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过来,我摆摆手:
“爸,妈,趁着你们都在,不如我们把话说清楚,说明白吧。
我想你们也都看到了,白静喜欢樊素年,甚至,她爱樊素年。
当然,我也有我想要寄托的感情,那就是梅清影。
我们本来要离婚了,但又因为各种原因,暂时无法离婚。
所以我希望,咱们大家有个共识,那就是,白静可以追求她的樊素年,我可以去追求我的梅清影。
只是维持个婚姻的形式,其他方面,互不干涉。”
不管生活怎么惨淡,总是要面对的,我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都别藏着掖着了。
白左州和伊琳都在皱眉,白静当着她父母的面,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若是再敢和梅清影那个骚货来往,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