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为什么总是纠缠?
带着强烈的逆反心理,我点开了信息,不出所料的,是质问和指责。
“骆辉,你不要逼我了行吗?难道你是木头人吗?你明明爱的是我,干嘛还要和梅清影牵扯?”
“马上回来!不然我去找樊素年,我也夜不归宿!”
“狗东西!你到底要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吗?”
“我都说了,只要你对我好点,我可以好好和你过日子的,你听不见吗?”
“你们现在在干什么?”
“如果你和梅清影发生关系,我就杀了你!”
……
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白静是有某种精神疾病的,她躁动起来,特别容易走极端
并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尤其擅长忘记自己曾经多么恶劣,擅长忘记自己已经出轨了,她的底气那么足,分明是说,她可以出轨,但我不行。
她这样真的让我愤恨,让我想要狠狠地伤害她。
恍然间,那天晚上的情景再次出现,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白静眼角流泪,嘴边冒着泡泡的狼狈。
更可悲的是,我竟然很喜欢那样,好像伤害她,是巨大的欢愉。
怕她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我去了走廊,给她回了电话,她立刻接听:
“骆辉,你好大胆!现在都可以不接我电话了是吧?
刚才你和梅清影在做什么?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有没有一点廉耻啊?”
五年的婚姻生活,我感觉自己被白静给驯化了,什么都要听她的,一切都要按她的来。
我只有配合的份,动辄得咎。
再次听到她的指责,我脑子里知道,她说的不对,但是,身体上,我会忍不住的听从。
需要克服掉这种服从性,我才能找到一点自我,已经在她的折磨中,湮灭了的自我。
“白静,从什么时候起,你的思想那么龌龊的?
我在做什么?
你和樊素年做了什么,我就做什么。
也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一切男人和女人可以做的事情。”
我本身已经压抑自己的需求,已经遵守婚姻规则了,白静还来质疑我,这让我十分不爽。
既然白静那么猜,我就顺着她的话。
随即。
“啊……”
一声尖利的叫声响起,接着还有桌子,椅子倒地的声音,白静好像个疯子一样,“骆辉!!你敢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歇斯底里!
我被她叫得耳膜生疼,同时又恼怒不已,不愿意再退让:“白静,我只属于我自己,并不会因为我们结婚了,我就属于你。
再说,按照你所说,你也属于我,可你并没有遵守这个规则。
所以咱们都潇洒点吧。”
这段婚姻终究是要结束的,很多事情,我希望白静能够习惯,并慢慢接受。
控制欲就像坚不可摧的牢房,现在就要开始破坏,不然,她给我耍无赖,也是很麻烦的。
“你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是我的!你说过,你永远永远属于我!
骆辉!我没有开玩笑,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真的上梅清影那个臭女人的床了?”
对面似乎屏住了呼吸,这是火山爆发前的前兆,以前我总是害怕白静会生气。
她是一个强大的女人,她能够调动的资源,足以压死我。
我对她的恐惧,可不光是我亏欠她,还有现实层面更本质的东西。
但现在,我不怕了。
死亡具有反弹一切的能力,最糟糕最糟糕也不过是一死,我快要死了,我已经没有害怕的理由了。
生死是最大的软肋,我成了没有软肋的无敌之人。
剩下大概只有几十天的命,是三十天还是四十天,差别不大,无所谓了。
“请你放尊重一点,梅清影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和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你管不着。
是,我们在一起了。”
说完这些,我有了难言的快意,白静之前是这么伤害我的,她把她身上的“草莓”露出来,让我看到,不就是想让我痛苦吗?
那好,风水轮流转,该她了!
别说我没做,就算我做了,我也占着理呢,我是在她之后,才做的。
“放肆!你太放肆了!
还有梅清影,她敢碰我的男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电话里传来阴狠的声音,白静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好像永远都是法官,永远可以审判我。
“你敢再伤害她一根寒毛,我和你拼命!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到我的底线了,我必须守护好梅清影,她已经被我连累得够多的了。
她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郑重,白静沉默了下来,好半晌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前几天的晚上,你像个牲口一样……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都对梅清影做了吗?”
五年时间,我和白静发生过两次亲密关系,每一次,都是我被欺负到了极限的爆发。
也是这种极限的压抑,激发了我内心最邪恶的东西,我用了我能想到的,一切肮脏的方式,践踏,玷污了她。
尤其是最后一次,我把这种恶意发展到了极致。
说难听点,我完全没有把她当人,肆意地作践。
作为文明人,我既感觉惭愧,又有莫名的报复欢愉。
总之,我知道那样是不对的,不应该那样对待一个女士,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平等的同类。
“我当然不会那样对待梅清影!
这件事,你能别提了吗?
我希望到了节目上,那两个晚上的事情,你也不要提,行不行?”
五年之间,我伤害过白静两次而已,我真觉得,不多,尤其这还涉及到最私密的东西。
白静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有点幽怨道:“我当然不会提,被一个牲口那样对待,说出去,全天下的人都会笑话我。
你个禽兽!”
对此,我无法反驳,只打算结束谈话:“好了,我挂了哦,我们已经在酒店了,回家挺远的,也没有车子,你自己睡吧。
如果害怕,叫你闺蜜陪你吧,她距离又不远。”
说完,我便点了挂断,最后几秒,听到白静又在骂人:“狗男人!你要和她抱一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