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当狗啊?
没有男人愿意,我当然也不愿意,可白静对我的伤害,历历在目,如果这个时候,我看了梅清影。
被她知道了,她会杀了我的。
强烈的恐惧让我颤抖,可嘴上不愿意承认:“不是,不是这样,我和白静还没有离婚,我是有婚姻的男人。”
婚姻是最好的挡箭牌!
有了这个,我乐得当个老实男人。
虽然我知道,就在身后,便是绝美的风景。
“那是白静拖着,不愿意和你离婚,难道你不想报复她吗?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她就是要占有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灵魂。
背叛她啊!
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梅家。”
身在其中的人看得清楚,梅清影点出了关键,我能感觉到,她是想和我一起反抗白静。
梅家在嘉陵,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不久之后,嘉陵就没有梅家了。
“清影,我觉得你是对的!”
我转身了!
绝美曼妙的梅清影呈现在我眼前,看到她的身体,就已经是巨大的背叛。
又一次,我背叛了白静。
抱着梅清影白皙玲珑的果体,在身心深处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接受,自己其实是个坏人。
似乎接受了这个,我就能够坦然的生活。
一直以来,白静都在说,我是坏人,我是王八蛋,我是色狼,我是禽兽,我是见异思迁的混蛋,我是下半身动物……
每天这么听着,就好像我上了一所大学,接受了这样的教育,所以,我也就真的成了这样的人。
白静的灌输成功了。
她真的驯服了我,我真的成了她骂声中所形容的那种人。
心底竟然暗自欢快。
“骆辉,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梅清影也抱紧了我,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希望,我摇摇头:“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今天晚上,白静只是警告,如果你再靠近我,她会拿出更狠辣的手段。
她疯了,你还有美好的未来。
去国外吧,找个老公,好好过日子。”
叛逆终究不可持久,不用想也知道,这次我再回到白静的势力范围,恐怕再难挣脱了。
她也不会给我逃走的机会了。
如果她发现了,真的会重创梅清影的。
此时此刻,梅清影就在我的怀里,小鸟依人,太过柔弱,我真的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凭什么?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白静得到你,目的只是伤害。
你的身体支撑不住的。”
梅清影是唯一知道我得了脑癌的人,她看着我,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怜惜。
仿佛她的眼眸里,藏着我和她的一切。
追她的时候,我是用了一些手段的,因此我们很快便在一起了。
同样的,在同居的日子里,我也算计了一切,甜言蜜语不说,鲜花巧克力的惊喜不说。
就是平常的说话,我从来都是顺着她。
亲密的时候,我更是优先考虑她的欢乐,让她先开心了就好,至于我开心与否,并不是十分重要。
虽然我是委曲求全的一方,但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段时光,我也是幸福的。
因为她真的太温柔了,太善解人意了。
“支撑得住又如何?我本来也撑不了太久了。
梅清影……”
看着怀中的玉人,感受着她果体上的温软,我用额头靠近她的额头,再次叮嘱:
“祝你余生安好。”
然后便放开了她,转身离开,把温柔和温暖都留在了身后。
外面的雪更大了。
正是这个原因,记者们早就不见了踪影,我还穿着拖鞋呢,一脚踩下去,冰冷的雪浸透了我的袜子。
袜子是梅清影给我准备的,女士的船口袜,拖鞋也是女士拖鞋,我的样子,不伦不类。
认了认城市的道路,发现距离家并不远,便在风雪中麻木地走去。
躯体寒冷,我的心绪却是飘飞如絮。
医生的判断,我能活半年,现在过去了两个多月,那么我能活的时间,最多也只有三个月了。
生命啊,真是脆弱不堪啊,活着活着就死了。
明明我还有那么多的贪图,那么多想要体验的东西。
因为太过高看生命,我对白静的愧疚都少了很多,是,我伤害过她,但就是让法官来判,也不该判我死刑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拖鞋掉了,脚冻得麻木了,也到了我想逃避的家——云霞山庄。
我曾经有过云霞公子的外号,结婚的那时,我还以为,白静用这个名字,是要表示对我的欢迎。
后来我明白,她是以我的名字,命名我的监牢。
山庄在半山腰上,俯瞰整个嘉陵城,昭然显示着白家的地位,在这座城市,白静是毫无疑问的公主。
门口,有很多车子,有各路豪门的豪车,奔驰宝马只能靠边站,什么跑车啊,加长车啊,不下百十辆。
有的人在车里看着,有的就站在雪里,插着兜,仿佛狱卒,在看着囚犯主动的走进监牢。
风雪中,我看不到他们的眼神,却能够理解他们的行为。
他们背后都有家族,他们都想靠拢强者。
白家代表的,简直就是天道,他们何止是巴结,他们唯恐巴结的晚了。
我毫无疑问是那个逆反天道的人,只是,他们也不敢得罪我,因为白静对我的态度,他们摸不清。
踉踉跄跄地走进庄园,只要一进入,瞬间就不见人影,因为白静不喜欢外人进入。
门廊前,白静披着白色的大氅,踩着高跟皮靴,骄傲的好像落在凡尘的凤凰。
我原以为她会如何嘲讽,不想她只说了一句:“进来吧。”
没有管里面是名贵的波斯地毯,我踩踏而进,顿时感觉温暖如春。
白静围着我转了几圈,责怪如期而至:“骆辉,你是真的喜欢梅清影,还是故意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我是你妻子啊,结果你跟着梅清影走了,别人怎么看我!”
她不停地寻找我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到答案,我拿起毛巾擦了擦脚,双膝跪地:
“对不起白总裁,狗东西我错了!”
我的行为太过怪异,白静连退几步:“你……你干嘛?”
跪在地上的我,无所吊谓:“你让我回来,不就是让我继续给你当狗吗?
打我啊,骂我啊,对了,要不要我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