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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榛宁游下来,谈迟还会说他了不起,晚上带他吃好吃的,庆祝榛榛游泳成功。
几天后,谈迟送曲榛宁回家。
那天是暑假以来父母第一次没有吵架,并和颜悦色,还炒了一桌子菜在家里等着曲榛宁。
小小的曲榛宁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站在家门口愣愣的,连谈迟催他进屋都没有反应。
之后父母把他拉进家门,笑着让他去换衣服,曲榛宁才慢慢反应过来。
那天谈迟离开前,曲榛宁去门口送他。
犹豫了很久,一直到谈迟穿好鞋走出大门,催曲榛宁回家时,曲榛宁才扒在门边,很认真地跟他说:“小谈叔叔,你是不是早跟我爸爸妈妈说好了要等我回家。”
谈迟正要否认,曲榛宁又说:“他们已经好久都没有在家里做饭了,我们也好长时间都没有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了。”
某一瞬间,看着乖乖站在门边的小孩儿,谈迟有点说不出话来。
曲榛宁又说,“我特别谢谢你教会我游泳。”
谈迟的嘴角抿了抿,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等了片刻,才温和地笑起来:“突然这么客气干什么?”
曲榛宁说:“还好我学会了,不然我爸爸妈妈就不会喜欢我了。”
小孩子说的认真,哪怕十岁出头已经可以懂事,却好似依旧对“不会游泳就会被抛弃”这件事深信不疑。
谈迟沉默了片刻,也难得地正经起来,俯下身,看着曲榛宁的眼睛说:“榛榛,相信小谈叔叔的话吗?就算你学不会,爸爸妈妈也喜欢你。”
“下次,要是还有不开心的事,就来找小谈叔叔,我随时都在家里等着你。”
第28章树袋熊一样
身边的声音忽然变大了,刚才那几个说着谈迟很帅的人小声尖叫起来。
曲榛宁稍稍回过神,抬眼看去,就见谈迟正在从池子中站起来,一大片池水顺着他的动作被带起,又很快落回水中。
谈迟抹了抹脸,朝曲榛宁的方向看来。
“他是不是在看我啊!”
“卧槽我要死了!”
“疯掉了……”
“……”
身边那几个人还在说话,谈迟已经走了过来。
“不下去游泳吗?”
谈迟走近,身上的潮气就涌向曲榛宁,那种潮湿清爽的感觉迎面而来,另曲榛宁有些止不住的脸红。
“没……不、不是……”
曲榛宁几乎语无伦次。
他身边的林州均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曲榛宁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听着旁边的人说话,到底傻站了多久。
身边那几人看向自己,发现了曲榛宁之后,似乎愣了愣。
也不知道到底被激发出了什么情绪,那些人稍稍远离了一些,声音又小了点,看着曲榛宁和谈迟两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神情还跟刚才一样激动。
谈迟朝那边看了一眼,“说你白,我听到了。”
“……啊?”曲榛宁愣了下,“什么?”
“那几个小姑娘说你长得又白又漂亮,”谈迟顺手揽过曲榛宁,侧过脸俯视他片刻,“是挺白的。”
但是语气明显不像是在夸人,也不知道是他觉得那些人说话太夸张,还是压根就不觉得曲榛宁又白又漂亮。
曲榛宁有些不满:“一点也不,听不出来你想夸我。”
“因为我在陈述事实。”
谈迟的手在曲榛宁肩膀上按了按,留下一片很快消失的压痕。
他说,“看吧,是不是很白。”
他笑着这么说,曲榛宁的耳朵又开始热。
无论是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的温度,还是那个明明移开手指却还好似能感受到压力的已经消失的压根,都让曲榛宁的心跳没有理由地加快。
所幸谈迟没有要继续讨论他白不白的意思,带着他往前走,“走吧榛榛,一直站在这里干什么,我都游了两圈了你才过来。”
曲榛宁摸着耳朵,在心里说:因为我刚刚一直站在这里看你啊……
放下矿泉水瓶,曲榛宁跟着谈迟下了水。
明明之前说好了要陪谈迟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是等到了泳池里,曲榛宁又有点后悔了。
或许是大多数人都在露天池子的原因,今天室内泳池的人并不算太多,不过浅水区还是相对拥挤一些。
曲榛宁懒懒地不是很想游,一直站在水里晃动四肢,他站在中段偏浅水区的位置,这个高度的水位刚好可以没过他的肩膀。
谈迟倒是对游泳这项运动很是喜欢,说着要跟曲榛宁一起到深水区,过去了不见人跟上来,又折返。
到曲榛宁身边时停下,站起身来带起大片水花,水花顺着肩头胸口滑下,再流入水中。
他单手抬起泳镜,戴到额头上,随手抹了把脸,手指拨过脸边的头发,将上面的水珠抹掉。
露在水面上的皮肤挂着水珠,有的还在往下淌,水珠滑过运动后更为紧实的肌肉,在曲榛宁的视野中留下一道若有似无的水痕。
而水面下隐隐绰绰晃动的画面明明看得不那么清晰,却好似更能彰显出出众的好身材。
比起多年前,谈迟增长的似乎并不只有年龄。
上午就看到过一次,曲榛宁不敢再直视第二次,哪怕是无意间扫到了,也依旧迅速移开了视线,并往后退了一步。
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微微把身子往下埋进水中。
水平面到他鼻子下方,嘴里无意识地呼着气,在水面上形成一堆幼稚的泡泡。
“在干什么?”
谈迟似乎觉得好笑,神情无奈,“榛榛,你几岁了?”
“我三岁了。”曲榛宁不张嘴,用嗓子哼哼。
“你三岁了,”谈迟却能听懂,朝他那边走了一步,“一会儿这样要呛水了。”
曲榛宁心里想着才不会,慢慢朝另一边挪。
挪着挪着,他就不需要俯下身才能把半张脸埋在水里了。
他稍稍抬起头,把嘴巴露出来,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我才不会呛水。”
“是吗?”谈迟笑着问,“你多久没有游过泳了?”
“没多久吧。”
曲榛宁回忆了一下,实际上是很久都没有游过。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那段回忆,他对这项运动有一些抵触,但不是不能下水的抵触,而是没什么要游的兴趣,即使下了池子,也只是站在里面,不打算像谈迟那样畅快地展示游泳技术。
“我看你是很久没有下水了,”谈迟说,“小时候明明游的还挺好的。”
“好吗?”
“好啊,”谈迟笑着说,“抱着板子像小青蛙一样从这边到那边,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游不下来全程是因为每次换气的时候身体抬得太用力太高了,所以没一会就没劲儿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