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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鸟有】:榛子,这种时候你不能想她这种行为过分不过分,也不能讲道理,你先低头认个错,主要是态度问题,态度这关过了咱再看情况随机应变……不行我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给你支几招?
【远子高飞】:等下,你对象为什么生气?
【远子高飞】:都到删好友的程度了,事情是不是很严重?这样不清不楚的道歉会不会太敷衍?
【林大鸟有】:哎也是,不过有个好态度是一切的大前提。
【南子气概】:要不,先听榛子说吧。
【南子气概】:我是觉得不至于,能有多大事,你不偷不抢不嫖不赌他一言不合给你删了?谈对象而已,怎么还得哄着?
【林大鸟有】:……
【林大鸟有】:乔哥,您好野我好爱。
【男仙の进化论】:南子,您好野我好爱。
【您的怨种养子】:……
【您的怨种养子】:@榛子人呢?
曲榛宁被叫到号码去取餐,一两分钟的功夫,群里又刷了好多条消息。
【榛子巧克力】:在,取餐去了。
【榛子巧克力】:简单说一下,就是在我什么也没干的情况下,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再打过去直接挂断,然后删我好友。
【您的怨种养子】:……什么鬼?
【您的怨种养子】:可你今天不是去约会吗?
【榛子巧克力】:嗯是,差不多,约会。
【您的怨种养子】:那,再默默问一句……你不是两个多小时之前就出门了?
【榛子巧克力】:是的,没错。
【远子高飞】:啊?那你们现在都没碰头?
【南子气概】:……你不会等了他两个小时吧?
【榛子巧克力】:没那么久,但也快了。
【男仙の进化论】:也就是说你约会当天等她将近两个小时,然后这人无故放你鸽子还玩人间蒸发,最后给你删了?
【林大鸟有】:……
【林大鸟有】:emmm这不是态度问题了,代入一下拳头硬了
【南子气概】:代入一下拳头硬了
【您的怨种养子】:代入一下拳头硬了
【男仙の进化论】:代入一下拳头硬了
【远子高飞】:榛子你现在在哪?
说约会也不是两人约好去哪里玩,而是蒋尚戎出差缺点装备,让曲榛宁陪他去商场看看。
一起购物可能并不浪漫,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走在一起看上去也更像兄弟朋友而非情侣。但在曲榛宁看来,既然是在交往,那任何相处都是拉进关系的契机,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逛街,也是需要重视的。
他没什么恋爱经验,这段关系也是刚开始,想要经营好一段感情的心情没有错。
况且,曲榛宁本就是一个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人,就算不是蒋尚戎,他也惯于给旁人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他认为给别人留下好印象不能靠等,而是要主动展现自己的优点,因此无论着装打扮,还是守时守点这样的小细节,都十分注重,尽量不出糗、不出错。
只是没想到,他什么错都不出,也会发生这种事。
【榛子巧克力】:我现在在xx路xx广场,怎么了远哥,你要来吗?
【远子高飞】:嗯,你那儿离我不远,二十分钟能到。
曲榛宁没想到李幸远要直接过来,但也不算太意外。
远哥虽不是宿舍里年纪最大的,但或许经常帮姐姐带孩子,他总是很细心,暖人向来冲在第一个。
只不过曲榛宁没想麻烦他跑一趟。
【榛子巧克力】:我没事啊哥,你忙你的不管我,跑一趟干嘛?
远子高飞半天没动静。
【南子气概】:远哥是行动派,应该准备出门了。
【南子气概】:话说你那里离我也不远啊,要不我也去,闲着也是闲着。
【您的怨种养子】:?乔哥,你不是在外地吗?
【南子气概】:??没啊,在本市啊。
【您的怨种养子】:还有远哥,不是说回老家帮姐姐带孩子?
【南子气概】:他姐姐不就在本市吗?
【您的怨种养子】:??????
【您的怨种养子】:那你水上乐园……
【南子气概】:噢噢,主要你时间没定下来啊,我后天的飞机,来不及。
【您的怨种养子】:……好吧。
手机震了下,是隔壁群,仅有五人的“无氧运动”。
曲榛宁匆匆看了眼,重新切换回“逢考必过学术交流群”。
【远子高飞】:没事榛子,我跑一趟也不要紧,就怕你一个人待着心里不好受。
看样子是认定曲榛宁失恋被甩了。
曲榛宁想说自己还好,不过李幸远的行动能力太强,这会儿都换好衣服出门了。
比起一个人吃食不知味的快餐,有人陪确实会好一点。
曲榛宁便说:“那行,哥你没吃午饭吧,想吃啥我请。”
一说请客,群内众人纷纷坐不住了。
【南子气概】:我也担心榛子心里难受,我也去行吗?想吃火锅。
【林大鸟有】:女朋友回家了我现在独守空闺,想蹭饭行吗?火锅我可以。
【男仙の进化论】:刚下课我饿了,想蹭饭行吗?吃啥都行,不挑。
【您的怨种养子】:我闲出屁了,想蹭饭行吗?不挑。
曲榛宁:“……”
手机再次震动。
【南子气概将群名修改为“榛子背后的男人们”】
【南子气概将群名修改为“榛子背后蹭饭的男人们”】
曲榛宁:“……”
等待这群怨种舍友期间,曲榛宁打包了一口没动的快餐,去众人指名的火锅店取号排队。
刚坐上桌,手机收到新来电,本以为是蒋尚戎终于联系他了,但拿起手机一看,是他妈妈。
曲榛宁愣了下,接了电话。
“喂,老妈?”
通话另一端无人回应,背景音有些嘈杂。
他拿开手机看了眼,确定是他妈妈打来的,又叫了声“老妈”。
刚想说怎么没人回话,紧接着听到一声“哎”。
那并非他听了十几年的女声,而是一个陌生、稚嫩、软乎乎的童音。
小孩说:“怎么、怎么不说话了呀,我是妈妈——”
声音拖得很长,话音未落已经天真无邪地笑成一团,似乎这句话本身就有这么搞笑。
曲榛宁顿时喉咙发紧,没有吭声。
这之后,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才从远一些的地方传来,经过电子设备的处理,温柔得有些失真。
“晨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用那种曲榛宁大概几辈子都没听过了的哄小孩的声音说,“哎呀,原来是妈妈的手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