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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暮色或是漫天的星光里,总有着说不完的话一般。
如何像现在,一人独醉,凄清无比。
他对温珩臻的思念便如同带刺的藤蔓一般,平日里专注于其他事情的时候还未曾察觉,一旦松懈下来,这株藤蔓便汲取着孤独和寂寞里的养料,放肆疯长,那藤蔓上的刺勾着心尖尖上最嫩的肉,是血淋淋的隐痛。
而他有时候竟然很喜欢这种隐秘的疼痛,那仿佛在证明着,他和温珩臻之间,还有着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联系。
容翙自嘲地笑了笑,喝干了杯中最后一口酒。
明蕴玑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来,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头还在胀痛,他按了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忽然发现睡着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卧室。
嗯?
明蕴玑张望了一下,忽然发现房间的布置有些眼熟,这才想起来,这是容翙家的客房。
他在这客房休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有太意外,本来想拿手机打电话给助理让他给自己拿来换的衣服,谁知刚一动,他便楞住了。
昨晚酒醉之后的记忆,忽地一下都回到了他的脑海。
自己伏在容翙身上说的那些话,还有对温珩臻说的那句“讨厌”……大量的信息让本来就疲惫的大脑更加疲惫不堪。明蕴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居然就因为喝醉一次酒,就这么说出去了!
这时客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容翙淡然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手里面还提着一个眼熟的袋子:“起来了?我已经让你的助理把你的衣服送过来了,起来吃饭吧。”
而今天《长相愿》剧情,从放出预告片开始,就颇受观众期待。
“哇哦噢噢噢噢,就要开始撒狗血了吗?我就爱看这个!”
“轩辕恪到现在为止都对涧清太宠了,完全想象不到他们后来为什么会决裂,今天感觉剧情终于要接近历史的正轨了。”
“换句话来说……不就是要开虐了吗……呜呜呜呜不要,我只想看帝后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啊!”
嘉仪宫,椒房殿。
自从那次太医院院正带着几个专精产育一科的太医给宋涧清诊脉之后,轩辕恪每隔三日便命他们为皇后诊脉一次,各种珍奇补品流水一样进了嘉仪宫,太医诊脉之后,还要亲自过问皇后的脉象,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了。
太医院院正这次诊脉过后,见轩辕恪又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给皇后开的药方,不由得开口劝道:“陛下,子嗣之事,虽说人为有些许作用,但是毕竟还是要看天意。陛下这般着紧,只怕皇后殿下心中压力更大,更难有喜讯啊。”
轩辕恪放下手中的药方:“哦?此话何意?”
院正委婉道:“陛下期盼子嗣乃是常情,但是若是因为陛下期望之意过甚,让皇后殿下心中惶恐,反而无意。”
轩辕恪这下才明白过来,他看向旁边低垂着脸的宋涧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倒是朕大意了,皇后,子嗣之事除了天意,也要靠祖宗保佑才是。立冬之后,国事便没那么繁琐了,朕便去太庙斋戒三日,祈求列祖列宗,早赐麟儿。”
宋涧清看向他,轻声道:“多谢陛下。”
这时候有伺候宋涧清的宫女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宋涧清接过汤药,慢慢吹着。轩辕恪便问道:“这是什么可是太医们开的方子。”
那宫女恭敬回答道:“回禀陛下,这乃是殿下在宫外时带来的药方,说是在殿下酴醾期前后喝下,能让殿下顺利度过酴醾期。”
宋涧清也解释道:“是,这是我娘以前寻得的秘方,每次进宫都嘱咐我要我好好服下的。”
轩辕恪便不再多问了,毕竟他身为乾元,对坤泽许多事也并不懂。之前他也见过宋涧清喝过汤药,只是未曾在意罢了。
宋涧清吹凉了那碗汤药,正待喝下。而方才去修改药方的院正走了回来,闻到宋涧清所喝的汤药的味道,忽然眉间一蹙。
“敢问殿下,喝的是什么?”
宋涧清听到院正问的这话,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院正问的是我喝的药吗?这是我娘早年间寻得的秘方,自进宫起,一月总要喝上两次。”
院正的眉头却蹙得越发紧了:“殿下且慢,容微臣分辨一下这碗药的药性。”
宋涧清看了一眼轩辕恪,见他微微点头,便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院正。
院正尝了一点药,然后又道:“煎药的药渣可在?”
将汤药端来的宫女忙道:“在的。”
那院正命宫女将药渣拿来,细细分辨。
“虻虫、蚕蜕、红花、苏木、芍药、川归、川归、枳壳、斑蝥、青皮、桃仁、甘草、三棱、莪术、鬼箭羽……”院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之后,他走到轩辕恪的面前,躬身行礼:“陛下,这并不是什么秘方,而是一副……避子之药啊!”
轩辕恪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当即将手边的一个茶杯掷了出去:“你在胡说些什么!”
满殿的太医、宫女、内侍们都被唬得跪了下来,俯首行礼:“陛下息怒啊!”
宋涧清看着他们,嘴唇像是无比茫然一样地睁开,他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但是根本不知道是谁对他下手的一样。
第一百零六章“更何况,这是一颗帝王之心呢?
太医院院正如今已经有了年纪,但如今天子一怒,他也只得颤颤巍巍跪下来。
“微臣不知皇后殿下宫中为何会有避子汤药,但是,若是皇后每月酴醾期前后都会饮下此药的话,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身孕的。这避子汤药药性凶猛,若是易庸之体饮下,或许还无碍,但是若是坤泽之体饮下,那是断不可能有孕的。”
轩辕恪宣泄了怒气之后,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他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方才端来汤药的宫女:“这药是哪里来的?”
那宫女从听到太医院院正说自己端来的是避子汤药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抖若筛糠,如今听得轩辕恪问话,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还记着规矩知道陛下问话不可不回。面白如纸地说道:“回……回禀陛下,此药乃是皇后母家每月送进宫来的。说是皇后……皇后体弱,须得用此方能好转……奴婢……奴婢实在是不知啊!”
轩辕恪缓缓看向宋涧清,深沉的目光中夹杂着许多东西,探究、怀疑、失望、愤怒、不解……许久,他才开口问道:“皇后,这可是你母亲送入宫中的药?”
虽然他依旧称宋涧清为“皇后”,但谁都听得出来,相比之前的宠幸爱重,这声称呼里充满了猜忌不满。
宋涧清如何听不出来?他心底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刺痛了一样,偏偏面上半点也不肯显露出来:“不错,臣妾喝的这药的确是每月母亲从宫外送进来。但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