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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B市了。”
温珩臻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提着行李的小欧,小欧会意,放下行李之后乖巧地和容翙说了一声:“容哥我走了。”就迅速离开了。
容翙上前一步,看着一个月不见的温珩臻,正想笑着问一句“怎么了?”谁知温珩臻大步向他走来,伸出手臂,紧紧地将他抱入自己的怀里。
温珩臻用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容翙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似乎并不是想要拥抱容翙,而是想要贪婪地将容翙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看了你那档访谈节目,”良久,温珩臻才沙哑着开口道,“我很难过……容哥,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容翙至此才知道温珩臻这般失常的原因,他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温珩臻的背:“没事了。”
温珩臻却没有因此释怀。
他将头埋在容翙的脖颈处,呼吸着容翙身上的气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好受一些。
“不……容哥,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当年你遭遇这样的磨难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现在你要自揭伤疤做出回应,我一样没有在你身边安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自责……容哥,我觉我真的很没用……”
不知怎的,容翙听到他这番话,鼻头有些发酸。
“好了好了,”容翙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哄着温珩臻,“这些都过去了。”
“你不明白,”温珩臻第一次在容翙面前表现得这样固执,“我宁可帮你承受这些苦痛,宁可帮你承受这些磨难。这样也好过我眼睁睁看着你遭受这些,我却根本无能为力……”
那一瞬间,容翙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眼中滑落而出。
原来,在他的人生的至暗时刻里,在这个世界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在痛着他的痛,苦着他的苦,甚至……愿意以身代之。
命运何其荒谬,又何其宽仁。
它让容翙经历了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磨难,又让他……拥有了一个神赐一般的爱侣。
百感交集间,容翙已经没有言语能够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和温珩臻就像是两只受伤的小兽,一边呜咽着,一边互相舔舐伤口。
芙芙蹲坐在他们身边,似乎是有些不解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他们,时不时低下头舔一舔自己的毛。时间在这一刻恍惚静止了,让凡人能够窥见一刻“永恒”。
私密性极好的高级温泉汤馆中,薛覆懒懒半躺在一眼温泉里,颇有兴致地听着来人的回报:“哦,真的有狗仔拍到那个温珩臻去了容翙住的别墅?”
来的人半跪在地上,看上去十分训练有素,低着头不向上看一眼:“确实是拍到了,而且被温珩臻的经纪人高价买了下来,显然是不想被透露出去。”
薛覆身边还有一个很年轻的男孩,是个omega,此刻正一边给薛覆喂酒,一边用自己柔嫩的双手在薛覆的身上不住的抚摸着。
而薛覆的四周的几眼温泉里,大都是和他相熟的权贵子弟,身边自然少不了各色美人环绕,莺声燕语间,当真如同酒池肉林一般奢靡情.色。甚至还有人直接就拉着那些穿着清凉的美人们就在温泉池里开搞,虽然温泉之间有隐约的假山隔开,但基本就是摆设,什么也挡不住。但是在现场的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在乎。
来传话的的人神色也是一脸平常,显然是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那就有意思了,”薛覆喝了一口男孩喂的酒,原本格外阴郁的五官被温泉的热气一蒸,看上去倒有几分活人的气息。他漫不经心地推开像是没长骨头一样黏在他身上的男孩:“派几个得力的人去打听打听,容翙这个贱婊子是怎么搭上寰宇的心头肉的。”
手下应了一声“是”就离开了,而和薛覆在同一眼温泉里泡着的他的堂哥薛颐听到了“容翙”这个名字,不由得皱眉道:“你怎么还和那个容翙纠缠不清?当年爷爷的教训你还没吃够?”
薛颐比薛覆大八岁,从小可以说是看着薛覆长大的,深知这个堂弟有多让全家人头疼。五岁的时候就敢把自己看不惯的人最喜欢的宠物活活剥皮,把内脏煮熟骗对方吃下去。长大之后更是无恶不作,欺男霸女都还算轻的。偏偏薛覆的父亲是爷爷奶奶的唯二的儿子,又是老来子,本来就已经溺爱到不行。对于这个老来子唯一的儿子,那不也是一样当祖宗供着?无论薛覆在外面做了什么,都有他爸爸和几个都姑姑给他遮掩着。以至于薛覆胆子越来越大,到了后来,甚至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当年他看上了容翙这个演员,谁知这个是个烈性的,无论如何都不不从。谁知薛覆就犯病了,非要弄死他。结果弄巧成拙,容翙没死。而容翙也不是他们家族能够随便摆平的升斗小民。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容翙的影响力自然不容小觑,为了保住薛覆,薛家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价,低下头求了多少人。
也因为这件事,一向溺爱薛覆的他爷爷罕见地发了火,亲自用家法教训了薛覆一顿,还严令薛覆的父亲对他严加管教,不许他再闯出这样的祸事来。
想到这些破事儿,薛颐烦躁地叹了一口气:“你可别再胡来,当时你给容翙注射毒.品的事情,差点就连爷爷的位置都保不住。你自己吸着玩儿就算了,用在别人身上,那群缉毒警怎么可能放过你?幸好你还算聪明,捏住了那个姓王的助理的女儿,要不然,我们全家都得玩完!”
想到那段焦头烂额的日子,薛颐也带上了几分真火。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堂弟,只是爷爷勒令他对薛覆多加管教,在外面看着他些,不许他再闯祸。
实际上按照薛颐自己的看法,薛覆这种人就该远远地扔到国外去,找个管理严格的精神病院,再也不要放出来。本来当年他们家也是这么商量的,这些年来光是人命薛覆手上都有不少条了。薛颐的父亲,乃至于他几个姑父的升迁都因此出了问题。奈何溺爱薛覆的奶奶死都不肯,一提起来就哭天摸地,声称要是把薛覆送走她就去上吊。
想到这里,薛颐看了一眼薛覆,见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听见了没有?这几年我们全家都活得战战兢兢,你以为到了你爷爷这一步就能为所欲为了?大错特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爷爷拽下去呢!你要是再胡闹,我们全家人的前程都得赔上去!”
薛覆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不过顷刻间就收敛了,他端了一杯酒,亲自递给薛颐:“好了,我知道了。堂哥你别生气了,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薛颐也没接他那杯酒,只道:“你是好玩了,只是家里人又要因为你而提心吊胆。”
心里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