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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事事以太子殿下为重,与他同心同德,荣辱与共。要知道,皇后娘娘是你去嫡亲姨母,我们宋家,与太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朝中夺嫡之势愈演愈烈。信王和太子年岁相差不大,又同为乾元。崔贵妃出身博陵崔氏,五姓七宗至今身份尊崇。崔贵妃的母亲是独孤氏的嫡长女,陇西军务大多被独孤氏掌控。而太子虽然深得圣心,可是除了圣心,太子又有有些什么呢?”
宋平章眼神一暗:“若是太子能顺利登基还好,若是太子最终未能登上九五之位,宋氏的这么多年的根基,只怕就要断送于我手了……”
“父亲,”宋涧清依然不死心,“纵然如此,太子殿下定然是知道父亲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又何必一定让我与东宫联姻?父亲,孩儿实在不愿嫁与太子,还望父亲成全!”
“你不愿意嫁与太子,你又想要嫁与何人?”宋平章长眉微挑,“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身为宋氏这一代唯一的坤泽,自小在府中,受了哪怕皇室公卿家的子孙都望尘莫及的尊荣富贵,如今家族有难,你便须得担当起这责任来。更何况,你出生之时,应觉大师就为你批过命格,说你乃是天生凤命,陛下也深信不疑。你说,有这四个字在,除了太子,你还能嫁给谁?你还想嫁给谁?纵是你想,你也不害怕会害得这人身首异地、九族皆诛吗?”
这话着实厉害,宋涧清听完,已经面色惨白,背上冷汗涔涔。
“原是如此……”满腔悲愤涌上心头,宋涧清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那又有谁问过我,是否愿意带着所谓‘天生凤命’的命格出生,又有谁问过我,是否愿意受这福禄富贵,然后为此背负家族的使命去成婚!”
“荒唐!”宋平章勃然大怒,衣袖一甩,书案上的茶盅应声而落,大半盏滚烫的茶水都泼洒在跪在书案前的宋涧清身上,而茶盏在地上一摔,自然是被摔得四分五裂。
宋涧清脸上被烫得瞬间起了几个红泡,在他洁腻细润的面庞上,看上去就分外触目惊心。
宋涧清却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被烫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宋平章看了一眼,心底的怒气不由自主平复了不少,到底是他自小寄予厚望,亲自教养的小儿子。只是想到波谲云诡的庙堂之事,他这慈父心肠便又硬了起来:“不管你想不想,如今情势使然,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不要再胡思乱想,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好好调理身体,这样才能在嫁入东宫之后,早日为太子诞下太孙,这才是正理。”
宋平章的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指出了要宋涧清与太子成婚的目的——早日诞下子嗣,稳固太子的地位。
宋涧清未发一言,起身便离开了。
“咔!”屈舒鹤喊了咔之后,小柏立刻上前,询问道:“容哥,没事吧?”
剧本里并没有容翙的脸一定要被茶水烫到的要求,刚才赵柯的动作可能是不小心带到的,导演没有喊停,他们两个人就没有停下来。
屈舒鹤这时候也来问道:“容翙,没事吧?”
容翙自己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但看着小柏都快急哭了的样子,他还是安慰他道:“没事,等会儿涂点药就好了。”
“还是先去看看吧,”屈舒鹤也有点担心,“伤在脸上,要是留下什么痕迹就不好了。”
容鹤见屈舒鹤也这么说,便也没有坚持。剧组有配备的医生,这样的小伤应该还是能应付得了的。他这样想着,便和小柏先回去了。
“容哥,要不要把白医生喊过来?”在回程的房车上,小柏看着他脸上的几个水泡,不无担心的问道。
容翙又好气又好笑:“你自己想挨骂还不够,还想拉上我啊?请白医生过来了,元姐就肯定知道了。”
小柏这才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了,拿了一片湿巾给他:“容哥你先敷着,我已经给剧组的医生发信息了。”
到了酒店,医生过来看了开了药,说没有什么事,按时敷几次药,过两天就能全消了。容翙难得回来这么早,敷了药,便好好睡了个午觉。
起来之后小柏送来了晚餐,他一边吃一边看明天的通告单,这时有敲门声传来,还十分急促,小柏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不请自来,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谁呀?”
开门之后小柏诧异的声音传来:“温哥……怎么是你?”
容翙放下手里的通告单,倒不像小柏那么吃惊。他抬头望去,见温珩臻一脸焦灼:“是我,容哥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他说完也没有理小柏,径直走了进来,也没和容翙打招呼,仔细端详着容翙的脸。
其实容翙烫伤的地方已经好很多了,也不像上午那样看着红肿可怖,温珩臻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不如,就弹那阙《凤求凰》吧”
“我听到你被烫伤,吓了一跳,赶紧就过来看看。”冷静下来之后的温珩臻这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失态,不过另外两个人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小柏更是识趣地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我没什么大事,”容翙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安抚,“只是耽误这几天要拍的戏了。”
其实当时他脸上被烫伤的痕迹很明显,就算用粉底液遮住,根本拍不了了。
温珩臻没有回答他,却坐在他身边,看了看他脸上的伤痕,见已经不那么可怖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拿出一个白色的瓷釉瓶来,那瓷瓶通体滚圆,没有一丝纹饰,白得像是个玉球一样。
“这是盛姐让我带上的和络膏,”他将那瓷瓶的瓶塞打开,里面是淡黄色的膏体,散发着浓郁的中药的气味,却并不难闻。“据说如果是肌肤表层受的伤,生肌化瘀是最好的。只要涂上一晚上,第二天就会好了。我试过几次,的确见效。来,我给你涂上。”
容翙家世优越,自然是见过些世面的。他也看得出来,温珩臻手里的药膏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只是让温珩臻亲手给他上药……
“不用了,谢谢你的药,等会儿我自己来给自己上药好了。”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温珩臻动作一顿,但立刻就转换了神色,将那白色瓷瓶放在了茶几上:“那你一定要记得上药,到时候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容翙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
之后还是温珩臻先开口道:“我听说,你被烫伤的时候,没有让屈导喊停,而是坚持继续拍完才停了下来?容哥,我知道你敬业,但有时候,是不是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容翙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一旦开始拍摄,就不能轻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