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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又要接着工作,不多点支撑不下来的。”
说着,他给容翙端了一碗黄芪西洋参乳鸽汤:“实在不想吃,喝碗汤也好,这汤补气益血,这个时候喝是最好的。”
容翙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喝了小半碗。小柏这才笑着继续劝道:“晚上的夜戏还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吧?”小柏给他递了一个眼罩,又把耳塞给他拿出来。
天还没亮就起来,一直折腾到现在,说不累自然是假的。容翙也没拒绝,戴上眼罩和耳塞,闭目养神。
小柏用遥控器把房车里的窗帘都摇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守着。
而半躺着的容翙却并未入睡,而是想着今天拍戏间隙发生的事情。
温珩臻会因为自己在片场发挥失误而来跟自己道歉,这是他从未想到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深的芥蒂?或者说,就算有芥蒂,他也是希望两个人之间至少能保持表面上的和平?
想到这里,容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容翙都已经很满意了,他只希望《长相愿》能够顺顺利利杀青,至于温珩臻对他真实的看法如何,说实话,他并不在乎,也没那个心思去在乎。
下午导演讲戏的时候,基本上整个剧组稍微重要一点的角色的演员都围在导演身边,容翙自然是离屈舒鹤最近的,他虽然戏份不多,但是听得却格外认真。毕竟他对其他角色的理解,未必就和屈舒鹤的理解是一样的,而导演的理解,也是非常重要。
“好了,说到这里也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大家去吃饭,吃完饭让造型师补补妆。”屈舒鹤道。
夜晚,拍戏的场景准备完毕,演员们、群演和各个拍摄部门也都各自就位。
“各部门准备,Action!”
行宫正殿内,锦绣盈目,笙歌聒耳,灯火璀璨,鼓乐喧天。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进殿中,而殿中的舞姬软腰如韧柳,媚眼若抽丝,随着乐师的奏乐起舞,当真是一片盛世繁华之景象。
正殿之上坐着的咸锡帝正托着酒杯,双眸半咪,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他身边端坐着一个宫妃打扮的美妇人,年约三四十许,虽然韶华不再,但依然不减绝丽风姿,顾盼间让人不由得神往,想要知道她年轻时是如何倾国倾城。而她一双手更是保养得比二八少女还要纤细白嫩,完全不似她这个年纪。此刻她正含笑对咸锡帝道:“陛下,还是少饮些酒吧,等会儿醉了可就并不好了。”
这人正是咸锡帝后宫中自入宫起就荣宠不衰的崔贵妃,她出身五姓七宗中的博陵崔氏,而她更是深得咸锡帝宠爱,入宫数十年,已诞有三子一女,信王便是她的长子,不仅如此,还是一个生来便格外尊贵的男性乾元。因为皇后常年体弱多病,宫中事务多由出身最为高贵的崔贵妃裁决。崔贵妃不仅母家显贵,且在宫中有宠有子,乃是咸锡帝身边最受信重的高位妃嫔,便也只有她,敢在这个时候这样劝阻咸锡帝了。
咸锡帝听得她的言语,果然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今日难得高兴,自然要多饮几杯。”说完又举杯对太子道:“太子也同饮!”
坐在他下首的太子轩辕怀生得和信王轩辕恪颇为相像,因自小就被立为太子,更是比信王多了几分雍容肃穆之感。只可惜因为久病缠身,眉目间有一团怎么都化不开的沉郁乌青,让人不由得在心底暗叹“可惜了”。
“父皇兴致这么好,儿臣自然是要相陪的,定不会让父皇扫兴。”太子含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咸锡帝不由得大笑,又道:“你身体不好,喝了这一杯是个意思,也就够了。”
在座相陪的宫嫔妃妾、王公大臣自然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咸锡帝对太子的舐犊之情?便纷纷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天命所归,有陛下您的真龙之气庇佑,一定会平安无事。”“是啊,太子虽然去岁冬天病了一场,但现在已经完全痊愈,想必不用多久就会大好。”
咸锡帝只是含笑听着,等他们说完了,这才道:“别的事情朕都不担心,只是太子的婚事也拖了太久,今日恰逢良辰吉日,不如就把这件事定下来如何,宋爱卿,你说呢?”
他问的正是宋涧清的父亲,宋平章。
只见宋平章起身向咸锡帝行了一礼:“此事自然是由陛下圣心独断。”
咸锡帝听完显然更高兴了:“话虽如此,但你是涧清的父亲,自然要先问问你的意思。说起来涧清也是朕看着长大的,这门婚事也说了这么久了,朕和你这儿女亲家,也要落到实处才是。涧清,你可愿意给朕做儿媳妇?”
宋涧清在听到咸锡帝说婚事的时候,心中早就已经慌乱不堪,此时此刻如何还能说得出话来?
幸而崔贵妃笑着为他解了围:“陛下也真是,哪有当着这么多人问孩子这个的,岂不是让孩子臊得慌?”
说完贵妃又转头对身边的大宫女道:“去,将我面前这道樱桃饆饠和鲈鱼脍给他端过去。”
贵妃赐膳,宋涧清自然不敢怠慢,忙起身行礼谢恩。
宫中的点心自然是精致异常,这一碟樱桃饆饠更甚,被捏成花瓣团儿的表皮晶莹剔透,能看到里面如宝石一般泛着樱桃红色泽的馅料。只是他现在心中如同有惊涛骇浪一般,便是王母娘娘赏赐的蟠桃,他吃起来只怕也是没滋没味。
咸锡帝哈哈笑道:“是朕不是,那,太子呢?你可中意这门婚事?”
太子的微微垂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启禀父皇,父皇的眼光,儿臣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儿臣觉得,现在当以为父皇分忧为上,婚姻大事,儿臣觉得,还为时尚早,恳请父皇准许。”
咸锡帝听得他这样回答,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见太子很是坚持,便立刻释怀了:“罢了,太子勤勉于政事,乃是我大启之福。朕听从你的就是。”
太子这才行礼道:“多谢父皇。”
丝竹声又起,宫娥们鱼贯而入,奉上金羹玉馔,甘露琼浆,夜宴上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咸锡帝在夜宴上表现出来对太子逾越的宠爱,会让夜宴上这些大启一朝地位最尊崇的如何夜不成寐,就不得而知了。
离大殿之上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人正掩袖窃窃私语:“尚荣兄,如今也只有太子,敢这样直接拒了陛下的赐婚吧,呵呵。”
另一人则皱了皱眉,轻声呵斥道:“别胡说,这是陛下家事,岂是你我能随意议论的?”
“好!咔!”
好不容易没一点错地拍完这场夜宴的戏,所有的人都累得不行,虽然现在天气还不热,但每个人穿着这么厚的古时正式场合出穿的大礼服,顶着复杂的头套,当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