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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字数:2370更新:2024-12-1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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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周全!”

第126章

虞珵美大病初愈,这一通咆哮下来还没将对方怎么,自己险些栽倒,他单手撑住桌角,强忍着晕眩去推殷峙,示意对方莫要再碍眼快点滚。

殷峙做了一年多皇帝,还没见谁敢在他面前大声嚷嚷,也就是虞珵美,也只剩虞珵美,他自觉理亏,忍了片刻,又见对方脸色白得泛青,生怕再有个闪失,不得不强压下心中怒火起身准备向门外走,临到房门口,背着身站定脚,到底是没憋住,开口道:“珵美,我怎会不懂,若是能够,我也希望将我的姐姐和侄儿接回来,可阿瑞她回不来,也不能回来,眼看这天下将倾,你以为能逃得了谁?”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独留下虞珵美在房中咳了个惊天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走进,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递到了虞珵美眼下。

虞珵美将手掌在雪白的亵衣上蹭了蹭,端起碗闷头喝下。

那人暗中瞥了眼他衣服上的血迹,开口道:“你这样下去不行,棋还没走完最后一步,自己就先死在路上了。”

他声音很好听,冷冽干净,犹如山中的清泉,却也无端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寒意。

虞珵美抬眼看向他,忽地咧嘴一笑,“大师今日怎地这般爱操闲心?不是从来不顾我死活么?”

来者正是消失了三年之久的如是。

只是对比过去,已然换了副样貌。

自三年前蛮族来犯至今,如是就再也没回过福禄寺,不仅没回去,顺便还了俗,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被他松松垮垮绑在脑后,为本就细目长眉的阴柔长相平添几分妖艳的味道。

然美则美矣,脸上的神情却永远都如一潭死水,仿佛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与他毫无干系。

如是将乌黑纤长的睫羽垂下,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虞珵美提出的问题。

片刻后,他答道:“虞大人想必是弄错了,我从不害人,能救则救,救不了的就要看天意。”

虞珵美不屑道:“我从不信天。”

如是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提醒,“刚才陛下的提议你应当考虑,毕竟董大人若是能回来,你在朝中也会好做些。”

“我不会一直在朝里。”虞珵美看向窗外,那里有一株盛放的海棠,红色花瓣犹如火焰,他盯了许久,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然而到了嘴边也只有一声叹息,“这花开得太艳了。”

半月后,锡林传来消息,年仅二十四岁的殷瑞身染重病,死在了初夏的某个清晨。

明明两天后就是她三岁儿子的生日宴,她的丈夫本打算给妻子一个惊喜,在宴会上册立他们的孩子为王储,那会是草原上第一个有着南人血统的统帅,可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王妃的离去化为了泡影。

据说锡林王悲痛万分,破例按照锡林的习俗为一名外族王妃举行了只有国君才有的天葬。

可这份殊荣在南人看来简直是亵渎人格,堪称匪夷所思!

秃鹰将少女的身体蚕食殆尽,仅留下残缺不全的白骨和她生前最喜欢佩戴的首饰。

骸骨交由锡林,那染了血的衣物珠宝则要送回大殷,示意身体久留灵魂归家,受命将遗物带回的正是镇守边关两年之久的杜明庭。

盛夏天无风,天子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烈日当头,身披银甲黑袍的高大将军单膝跪地,将怀中金匣奉交天子。

殷峙的双手不收控制般剧烈颤抖,将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金匣死死抱在怀中,从此,他在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亲人。

众人只见他肩头耸动,脸上是刻骨的悲伤,却始终都没有留下一滴泪。

背后传来隐隐的呜咽声,那是善解人心的老太监在为自己的主子痛哭。

殷峙听得鼻头泛酸,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搀起了跪在地上的杜明庭,以君臣之礼感谢他一路的护送,而后挺直背脊,目光望向碧空中那轮璀璨夺目的太阳。

自此,世上再无人可让他倚靠,他亦不需倚靠任何人。

片刻后他转身,将匣子交给温有年,抬头时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人群深处,那一抹金色的身影。

虞珵美孤立在人群中,脸上亦没有半分难过的神情,只是淡漠地,短暂又长久地与他对视。

-

当夜宫中设宴,为久未归朝的杜将军接风洗尘。

席间众人皆静默无声,就连弹奏的歌女都只是低低的弹唱。

杜明庭与几名武将坐在一处,聊得心不在焉,目光总会不自觉瞥向对面。

只见虞珵美身着一袭绣着白色暗纹的袍子被众人簇拥着坐在正中央,他的左边袖扣被解开,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细长润白的小臂,右手则随意搭在曲起的大腿上,以一个不怎么雅观的姿势同人举杯畅饮。

众人皆知他乃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同他打好关系准没错,于是成群结队前来敬酒,乍一看偌大的宫殿,就数他们这边最热闹。

好在这位虞大人来者不拒,倒是急坏了一旁的贺知春。

一面劝着,一面挡着,偏偏还有人不领情,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有心逗弄,嘴里叼着酒杯搂上他的脖子非要喝什么“交杯酒。”

在场无人不知这位小贺大人刚刚成亲,家里的美娇娘同这位虞大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纷纷打趣,“哎呀小贺大人可不要将人弄错了,这位是我们的虞大人。”

贺知春知道旁人是在拿自己打趣,偏偏他嘴笨,半天还不了一句嘴,活活把脸憋成了个通红的柿子。

这边有人打断了杜明庭,问道:“将军这次回来打算何时走?”

提问者是新任的禁军头领,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未有岳千秋一半稳重,倒是多了几分豪气。

杜明庭摩挲着掌中的玉樽,目光仍旧盯着前方,“三日便走。”他耳力非凡,可轻而易举自那片喧哗中辨别出自己想要的声音——时而嬉笑怒骂,时而憨态可掬。

盯着那双狡黠明亮的碧眼,杜明庭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堵了一团棉花,气息上不来也下不去,最终只得一遍遍在脑海中自问:“珵美原本就是这般模样么?”

“这么快?莫不是前线有战事?”那问话的人见杜明庭久久不语,只得自己开口再寻话题。

杜明庭与他不熟,简短地“嗯”了声,便不再多言。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很是尴尬,又见杜明庭始终未瞧自己,便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不多时感慨道:“如今您的这位义弟在朝中炙手可热,你兄弟二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彼此帮扶,将军当十分欣慰了。”

他是个新人,哪里懂杜虞二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只当是捧了弟弟顺带着捧哥哥,谁曾想这话正是对方大忌。

杜明庭温言果真一声冷哼,“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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