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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在床上都是怎么激烈怎么来,仿佛暗中较量,非要弄得彼此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那时候的虞珵美总骂他像个畜生,弄起人来不顾死活,说他不爱惜自己,不心疼自己,两条腿却死死缠在对方腰间哼哼唧唧个没完没了。
那人也是不客气,捞起再以同样的力道教训过两次,直至虞珵美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才肯作罢。
许久都没得到答案,他似乎有些尴尬,兀自在黑暗中笑了下,带着些丧气道:“珵美,现在想让你同我说说话可真难。”
虞珵美的胸口有些疼,不知是被对方压得还是怎么,平息许久才道:“将军想要听什么?”
是啊,想听什么呢?
是缠绵悱恻的爱意?还是久别重逢的思念?
这些其实都无关紧要。
就只是想听你说说话。
哪怕是告诉我平日都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就算是那些无关紧要的牢骚也好……
杜明庭没有回答,他能感受到身下人似乎并不情愿,像是一种无声的抗拒,让他所做的一切讨好都变得索然无味。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等了半年,盼了半年,两军对峙之时总感觉不安,似乎一回头还能见到那个如同蝴蝶般轻盈的金色身影。
于是一打完仗,他便马不停蹄,甚至不惜翻墙来与他私会,然而这一切换来的不过是他在自己身下的曲意逢迎,以及心中深深的挫败。
他都已经不再追究他的欺骗,那么他为什么就不能再接受自己一次?
这样想着,杜明庭握住了那不怎么精神的物什。
耳畔听到虞珵美倒抽冷气地惊呼,“不要!”
可他没有停。
虞珵美如同一只被迫上岸的鱼,挣扎得越是激烈,便越是痛苦。
二人过去在床上较量不下百余次,深知如何能让对方心悦臣服,可眼下这些手段加起来都换不来一个笑脸。
他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重的喟叹,跟着掌心一湿了,继而听虞珵美发出了低低地抽泣。
杜明庭望着被淋湿的掌心愣了愣,在他还未回神之际,听虞珵美哑着嗓子道:“将军,够了吧。”
珵美坏了。
这是杜明庭的第一反应,很快他便如坠冰窟,轻轻将虞珵美抱起,仿佛一个手无足措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颤抖地抚摸过对方瘦骨嶙峋的脊背,红着眼眶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虞珵美实在累极,趴在他肩膀上困得连眼睛都要张不开,他没有回答杜明庭,而是费力咽下一口唾沫,用沙沙的声音问道:“将军,仗打赢了么?”
杜明庭点头,握住了他垂在身畔的手,“赢了,往后的五年内南边都不会再起战乱。”
虞珵美听后牵了牵嘴角,很快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声,“那就好。”
杜明庭吻过他垂在耳畔的金发,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把你养得不好,过些天大哥来带你回家。”
然而久久的,黑暗中都没再有声音响起。
杜明庭舍不得睡去,轻轻拍着虞珵美的背,想给小孩子讲故事一样,说今年的秋召来了些十几岁的新人,脾气大得很,个个儿都不好管;说南边看不见雪,但能看到红得像火一样的山茶花,漫山遍野的开,实在美极;又说在回程的路上救下一队商户,里面也有两兄弟,小的那个调皮的很,总不让大的那个省心
最后,杜明庭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握着虞珵美的手发出声疲惫的叹息,“珵美,大哥已经找人把玉佩修好了,跟没摔碎时一个样,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哈明天继续!看太阳那个改编自海子的诗。
第113章
翌日,虞珵美自睡梦中醒来,身畔空空如也,若非身下传来的强烈不适,他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下床洗了把脸,回来时发现桌边放着包打开的杏脯和一只半月形的白色玉佩。
他捻起杏脯吃了一块,又将玉佩捏在手里,对着窗外的日光仔细端量片刻,没等找出那条裂开的缝隙,听屋外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正是昨日约他一同骑马的殷峙。
虞珵美揉着自己的腰谎称身体不适,今日哪里都不想去。
殷峙见他气色的确不好,担心之余就要差人去请大夫,目光忽然瞥到他脖子上的余痕,顿时如遭雷劈,不顾旁人在场,一把将虞珵美胸口的衣襟拽看,果见雪白的皮肤上留着七八个触目惊心的吻痕,更有几处已经深得见紫。
虞珵美恼羞成怒,伸手将他向外一推,即将关门之时,殷峙一脚卡主门缝,死死盯着他苍白的脸,咬牙道:“他昨夜来了?”
虞珵美平生最不喜被人逼问,索性敞开半边胸口斜靠在门框边,挑着眉似笑非笑,“来了,也做了,你要怎地?”
殷峙眉头皱起,不可思议地打量他片刻,继而一甩袖子,愤然向院子外走去。
身后的管家同小翠面面相觑,还是小翠将一碗半凉的苦药递给虞珵美,“公子,莫要气坏身子。”
虞珵美冷哼,接过药碗嘲道:“我有什么好气?该气的又不是我。”说罢将汤药一饮而尽,苦得眼泪都出来了,回身抓起桌上的杏脯塞了五六颗,这才将人都打发走。
小翠跟在管家身后,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禁不住开口问道:“何伯,这些天你见到过公子外出么?”
管家回忆道:“公子昨儿个到是出了趟门,好像是带人去后山抓兔子去了。”
小翠心中疑惑更大,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虞珵美桌上的那包杏脯是怎么来的。
管家见她低头不语,猜她还在为刚才的事发愁,遂出口劝道:“莫要想了,那位公子的事,你我还是少知为妙。”
“公子有什么事?”小翠好奇。
管家犹豫着要不要说,这小丫头三个月前才入府,有些事大概还没听人说过,念在她平日里说话办事都算透灵,秉着日行一善的原则,开口道:“咱们王爷平时对公子可算不错吧?吃穿用度哪一样亏待过他,可他对王爷就是不冷不热,用得着的时候笑两下,用不着时连话都不愿说,你来得晚,不知道,一年前他还病着的时候王爷几乎守在床边片刻都不离,就换来今天他这幅油盐不进的局面。”
“兴许公子就是个冷性子呢。”小翠替虞珵美辩解。
管家听罢露出副不屑的深情,“你今天也看到了,他都那样了,看着弱不经风,背地里还不知是个什么德行!哪里是性子冷,那就是看人下菜碟,唬弄我们王爷呢!”
“那王爷把他赶出去不就好了?”小翠不解,“何苦要留这样一个人养着?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管家挠挠头,似乎也想不明白,只得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