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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他真是狐狸精转世,把咱们王爷给迷住了!”
此刻,“狐狸精”正躺在床上打瞌睡,脚上仅剩了一只袜子,另一只也不知怎地居然跑到了门边。
有人推门而入,脚下不知踩了什么,捡起后发现居然是半只袜子,顿时又气又好笑,走近床边一丢,不偏不倚正盖住了虞珵美的半边脸。
床上的“狐狸精”瞬间惊醒,起身就要发作,听来人哂道:“你倒是心大,说睡就睡一点也不耽误。”
虞珵美一咧嘴,抬起光溜溜的那只脚踹过去,“分明是你惹了我,怎么还倒打一耙?”
殷峙叹出口气,将冰凉的脚趾握进掌心,为他套上袜子,“你为了那人连命都不要,值得么?”
虞珵美自下而上将他扫过,继而下巴一扬,“怎么,心疼我了?”
殷峙也不是头一回见他这副轻浮的模样,自然也不必回答,起身要走,被虞珵美叫住:“桌上的玉佩你见到了?”
殷峙眼角一跳,背对着他摇头,“不曾。”
听虞珵美在背后嘟囔了声,“奇怪。”
至于奇怪什么?他不说,殷峙自然也不会问。
之后又过了半月,院子里的腊梅落尽时,朝中传来圣旨,宣怀王回宫过年。
殷峙不太想去,毕竟两年前他与自己那位五哥闹得十分不愉快,加之他也知道五哥对自己有所忌惮,去了只怕是过不得一个好年。
偏偏派来接他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带兵回朝的杜明庭。
杜将军此次出征战功赫赫,即便不情愿,殷峙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况且还有个虞珵美。
小小的青云城在这几日突然涌出许多人,大家都想一睹这位大将军的芳容,就连怀王府的下人们都跟着赶热闹。
入城当天,摩肩接踵的人群将城门堵住,好在那位威名远扬的将军并不是个暴脾气,在城外等了足足半天,才在人潮拥簇中骑着他的绝世良驹进了城。
沿途凡是见过他容貌者,无赞叹其英武不凡,更有爱慕的男男女女简直看直了眼。
这时就有人开始炫耀自己听到的事迹,有说这位神将单手就能拉开一柄重二石的巨弓,长枪一掷可达百米,可谓天生神力。
也有人说他身负绝学,治兵退敌都有奇招,当年孤身前往敌营救下怀王众人,立下不世之功,百年间无出其右。
更有甚者专挑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野史来讲,说是这位战神不仅杀敌厉害,胯//下//之物更是十分了得。
据说凡是上过他床的人,没有一个是能走着下来的,非得要躺上个半日才能下地。
可要问他们还愿不愿意再与这位将军共度良宵?没有一个不是红着脸点头。
听者啧啧称奇,别有用心者更是连他胯//下的那匹白马也一并羡慕了去。
就在所有人都在感叹这位将军的神武之时,他们的怀王殿下却冷着一张脸,目光中的敌意仿佛要将来者千刀万剐。
杜明庭对他亦没什么好脸色,彼此客套一番,门都没进便准备启程。
此时,一名金发少年被人从府中搀出,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二人同时迈开腿,到底还是杜明庭腿长抢先一步,将少年拦腰抱起,贴着耳畔低声询问几句,亲密到令人咋舌。
众人一见之下又炸开了锅,忽然有人想起,这少年不就是怀王一直养着的那名“公子”?
再看一旁的怀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于是关于怀王养的小倌儿被杜将军撬了的噩耗,不出一天便传得满城风雨。
好在这位怀王并不知情,十天后一行人平安抵达雁归,出门迎接的正是如今正当红的礼部尚书孙啬。
殷峙听说过,殷盛对此人极为看重,更扬言日后有了子嗣要立他做太子太傅。
当天夜里,新帝在宫中设宴,百官作陪,为远道而来的怀王接风洗尘。
席间宾主尽欢,一直热闹到深夜,杜明庭始终放心不下虞珵美,坐在身旁的陆寻川看出他心不在焉,问是否家中有事?若有事可先走,自己会为他向陛下解释。
杜明庭道声,“多谢。”
刚要起身,又被陆寻川叫住,苦笑着道:“杜哥,我也不是白帮忙,你替我去同秋儿说一声,告诉她今夜不必等我。”
陆秋儿是当年徐客秋与陆寻芳留下的那个孩子,到如今也有三岁了,由陆寻川带在身边,跟着这个半大的舅舅走南闯北。
陆寻川是个温吞性子,养的陆秋儿截然相反,也是平日无人管教,下河爬树怎么作怎么来,活像个野小子。
杜明庭曾劝他,不如将陆秋儿送回老家,交给族里的老人照顾。
陆寻川却道,“这丫头的脾气随我姐,送给旁人只怕会添麻烦。”
话是这么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这个当舅舅的舍不得,怕她在旁人那里被亏待。
说来也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儿,才三岁,就会在父母坟前,捧着陆寻川哭花的脸信誓旦旦说:“小舅舅不哭,有阿秋护着你!”
想必在她心中,未见过面的父母都不如眼前这十八岁的舅舅来得亲。
杜明庭出宫后先去了趟陆家,亲自将陆寻川的话带到,在小丫头的嚎啕大哭中跨上逐月,头也不回地向城北奔去。
然而虞珵美并不在,守在门外的穆伯告诉他,自己和老婆子等了整整一夜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若非走急,杜明庭兴许就会发现,大殿中也有一人与他在同一时刻悄然离去。
那人此刻正站百花楼最隐蔽的一间客房中,一双鼠眼贪婪地将面前人上下打量数遍,目光落在那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瞳上,咧嘴道:“多日不见,小虞大人当真光彩依旧,还是这么……叫人难忘。”
虞珵美坐在床榻边,伸出一只赤裸的脚趾踩在孙啬大腿上,一寸寸向上滑,直至隔着衣物触碰到什么半硬的物什,这才停住,抿嘴一笑,“这些年大人为陛下分忧解难,着实辛苦了。”
孙啬呼吸加重,面颊上浮现出淡淡红晕,猛地将虞珵美的脚踝捉住,放到掌心来回摸索片刻,继而鼠眼中寒光一闪,狞笑道:“你也莫把我当傻子,老夫我虽好这一口,却不敢乱吃,毕竟有些东西,吃下去可是会坏肚子的。”
虞珵美听罢,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胸口的带子,衣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孙啬呼吸一滞,目光寸寸扫过,最终停留在两颗粉色的乳//粒中央。
狰狞的伤疤如同白雪中的沟壑,与它相比,那锁骨下的烫伤就显得微乎其微。
“这是?”
孙啬伸手去摸,被虞珵美闪身躲开。
重新系好衣带,他向孙啬道:“我曾以命相托,可那人不但不珍惜,反倒将我一片真心踩在脚底,如今想来实在可笑。”
“你和杜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