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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虞珵美小心翼翼为徐客秋辩解。
杜明庭一笑,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这还不简单?若换做是你,我大概也会如此。”
虞珵美身体一僵,抬头望向杜明庭,见对方也正盯着自己,黑眸深邃,似乎藏着什么他猜不穿的情愫。
然而仅仅片刻,杜明庭再次笑起来,“看得这么仔细,被老子感动了?”
“才没有!”虞珵美佯装害羞,将脸藏进他胸口,以掩饰自己剧烈的心跳。
杜明庭见他耳朵都红了一圈,还想要出言逗逗他,听虞珵美靠在自己胸前闷闷道:“我要是细作,第一个杀得就是你!”
“行啊,”杜明庭牵起他的手,压在自己右侧的胸口上,沉声道:“记得朝儿这捅,别心软。”
虞珵美作势将五指攥成拳,真的用力锤了他一下,“我才不会心软,永远都不会!”
说这话时带了些鼻音,杜明庭一面笑着,一面吻去他眼角的泪,“小骗子,说好不心软,怎么自己先哭了?”
虞珵美咬住下唇不肯出声,像是故意引诱又带着股青涩,就连喘息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每一声呻吟都带着甜到发腻的尾调。
“这位小朋友今天怎么这么乖?”
杜明庭见他扭头向后望,双颊泛红,嘴唇微张,眼波流转间全是摄人心魄的媚态。
二人在床笫间时常会说些打情骂俏的骚话,如此赤裸倒是头一次。
引得杜明庭有种亲上去的欲望,他不禁喉头一动,低声问道:“就这么给大哥生孩子好不好?”
虞珵美神志不清,又听他说得如此荒唐,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消无声息地抽枝发芽,咬住下唇点了点头,“好。”
说着真的伸手向后,压住了杜明庭,眉头深皱,咬着牙道:“大哥,我给你生。”
这一瞬杜明庭听到了琴弦崩断的声音,铁臂禁锢住虞珵美细弱的腰身,怀中人猛一挺身,便在雪白的床单上洒下滴滴点点。
这一次似乎比过往都要激烈,整个过程不似寻常情侣间的温柔缠绵,更像是种暗地里的较量。
事后二人均大汗淋漓,意犹未尽地吻着对方,手脚交缠在一起,陷入短暂的沉默。
“真像死过一回。”
虞珵美望着高高的帐顶暗想,手掌抚摸着恢复平摊的小腹若有所思,忽听一旁的杜明庭道:“还摸,真想给老子生孩子?”
这只是句玩笑,却有人在听过后真的仔细思考一番,继而点了点头,“想。”
杜明庭有了一瞬间失神,可很快,他便撑起身体,盯着虞珵美翠绿的双眸问道:“为什么?不是不喜欢小孩子么?”
虞珵美有些疲惫,捧起杜明庭的脸颊,吻了吻对方干燥的双唇,虚弱地笑了下:“我不喜欢我的孩子,但如果是你的,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不是小公主的错哈,小公主除了被徐客秋利用外,还被她哥卖了,是她哥跟范作一起顺手推舟把她送进火坑,不过这个主意是小鱼出的,但小鱼也是为了成全徐客秋颠覆北朝的心愿我说的好乱,看不懂的往下看就知道啦。
第95章
翌日,虞珵美被出征的号角声惊醒,见杜明庭正站在帐门前系护腕。
天蒙蒙亮,他躲在被子中看了一会儿,随即赤脚下床,去架子上将火红的莲蓬衣拿下。
“怎么不多睡会?”杜明庭见他抱衣而来,微微躬身,好让他不必费力垫脚。
“送送你。”
虞珵美亲手为他将脖下的绳带系好,又跪下身,将闪着银光的铠甲仔细检查一番,最终吻了吻杜明庭一直带在腰间的那块半月形玉佩。
杜明庭见他神态虔诚,柔软的嘴唇贴在白玉上,长睫毛在昏黄的烛灯下宛如两片细密的羽毛,不禁心念一动,伸出双臂将他捞起,手掌压着他的后脑勺接了个昏天暗地的深吻。
直至号角吹响三声,杜云轩派人前来催促时,二人才不得不分开。
虞珵美将杜明庭送至帐外,临别时勾着他小指,翠眼中水波荡漾,一副依依不舍。
杜明庭哭笑不得,回身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行了,知道你的厉害了,老实呆着,我不在时不许惹事!”说罢长腿一撩,翻身上马。
“我什么时候惹过事!”
虞珵美飞他一眼,而后抚摸着逐月雪白的鬓毛,低声在马耳处说了几句话。
逐月打着响鼻,甩了甩头,也不知听没听懂。
杜明庭将马鞭折在手中,挑起他的下巴,“跟个畜生说什么,”言罢双腿用力一夹,“走了!”
草坡下大军集结,两位主帅一金一银跨马队前,草野之上万人齐声高喝,烈风阵阵,画着“杜”字的大旗在旭日下迎风招展。
虞珵美站在草坡上目送军队远行,及至那黑压压的长龙消失于视野,才回到帐中洗澡换衣。
他没有参加早训,向薛平打了声招呼,牵了匹黑色的骏马向城中奔去。
时候尚早,薄雾笼罩在暗沉沉的河面,条狼氏们正沿街清扫落叶,西城一片萧瑟,唯有几个卖早点的商贩打着呵欠准备出摊。
热闹了一夜的百花楼此刻也显得有些困乏,笑僵了脸的花娘们纷纷回房休息,妆还没来得及卸,就听大堂中有人争吵。
腿脚笨拙的龟奴拦不住黑衣金发的少年,老鸨子出来打圆场,笑得褶子都堆到了一起,“我的虞大人,虞公子!小人真的不诓你,人不在我们这里了,一个月前就走啦!”
托依汉失踪了,没人直到去向。
虞珵美得到消息已经是一月后,托依汉唯一的朋友小桃找到他,说是托依汉临走前吩咐过,一定要亲手将信交给他。
“她怎么走的?百花楼肯放人了?”虞珵美捏着手里的信追问。
小桃道:“是她自己赎身的,这些天她日夜不休的接客。”
虞珵美自然不信,即便是日夜不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筹到那么一大笔钱。
小桃见他面色迟疑,又低声补了句,“她,偷了东西。”
偷了很多东西,所以时常被打得遍体鳞伤。
虞珵美心如刀绞,他不懂,仅仅是情伤而已,向来高傲的小女孩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之后接连数日,虞珵美四处寻找托依汉的下落,可他也明白,一个人铁了心想要躲起来,他就是把百花楼、把西城、把整个雁归都翻遍了也没用。
那个同自己说想要带他回家的少女,除了一封写着“多保重”的信,其余什么都没留下。
晌午时分,范作来到百花楼,进门就见老鸨正带着几个下人收拾满地的残桌碎碗,一问才知,是有人一大早晨来找不痛快。
而今那始作俑者正在二楼的客房中补觉。
范作觉得十分有趣,上了楼推开房门,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