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通为什么那个男的也和母子两人一同自杀了吧?”
吴越眉头挤作一团——他也认为这一点十分的离奇。
“……还有一种解释。”屋内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秒针,而吴越单手撑在桌面上,在此寂静又焦灼的环境中缓缓说道:
“你们还记得那个赵经理所说的蟹脚吗?”
作者有话说:
这周有三到四更
第127章疑罪从无
127
第二天清晨,太阳已经挂上了半空。虽然这会已经步入深秋,阳光早就没有了夏日中的灼眼,但蒋磬还是被阳光晃醒,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着映入眼帘的老式吊扇以及眼前那并不熟悉的天花板愣了一会神,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家中,而是在市局的沙发上。
他动了动被自己压在头下的胳膊,瞬间麻木与酸痛感杂糅到了一起,一阵一阵地翻涌而上——而他却只觉得胳膊仿佛不属于自己了一样。蒋磬难耐地动了动胳膊,却不想碰到了一个有温度的物体。
蒋磬瞬间僵住了身体,几乎是弹跳般坐直了身子,惊恐地望向了那物体的主人。等到他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之后,竟然诡异地沉默了片刻,随即将那玩意儿从沙发上掀了下去。
“……卧槽!”
吴越正在做梦梦到自己参加捣毁某个跨国犯罪集团,从直升机上往那茂密的雨林里跳,忽然发现自己肩膀上的跳伞包怎么也打不开。随即他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直接脚后跟着地,随即他便从梦中惊醒了。
“卧槽!”吴越再次大叫了一声,看着自己脚后跟着地的双脚和坐在沙发上一脸嫌弃的蒋磬,忍不住骂道:“姓蒋的你推我腿干什么啊?老子昨天晚上那看你可怜才把这整个办公室唯一的沙发让给你的,我只能委屈在这破椅子上……结果你醒了就过河拆桥,连我脚都不让我搭上去的啊?”
说完他还不解气,一脚蹬在了沙发上继续骂道:“属狗的啊你,还带圈地盘儿的?”
蒋磬拿起桌子上昨天半夜倒的水,咕嘟咕嘟咽进了几口,没好气的回答道:“你猜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什么?”
“什么?”吴越顺着问道:“梦到你沈顾问了?梦到他荣耀归来以一敌百?一个人把他们的基地炸了?”
自从吴越知道了蒋磬和沈逾之的关系,无论蒋磬和他说怎样的话题,吴越都能七拐八拐拐到沈逾之的身上。
吴越这个人丝毫不知道什么是收敛。面对蒋磬的黑脸还能越说越上头,手上还不住的比划着:“不过你还真别说——沈逾之还挺适合去演那种谍战剧的,最后关头手撕鬼子那种——一个看似柔弱的书生竟然是个力大无穷的怪力少年,靠着自己的一身力量保家卫国——这设定放在整个国产抗/战/片里可能也是相当史无前例的。”
蒋磬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吴越的座椅上。吴越的双脚正摇摇晃晃地搭在沙发边,办公椅的轱辘被施了一个加速度,吴越和他的座椅几乎是立即就被蒋磬一同踹出了半米,还晃晃悠悠地向着更远的窗边滑去。
“你昨天没洗澡就把脚搭在我脑袋边上是吧。”蒋磬捏着鼻子从房间角落的储物柜里取出了沈逾之几个月前放在这里的咖啡豆。
那些咖啡豆基本都已经受潮无法使用了,他们这段时间又格外忙碌,也没有时间处理这些豆子,却没想到这些豆子却在此刻发挥了用处。
蒋磬抓起一把咖啡豆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萦绕在自己鼻间那一股怪味从自己的世界驱逐出去,这才继续有精力继续呛吴越:
“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那袜子什么味道啊?我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都是有味道的——不是臭豆腐就是臭鸡蛋,我没对你动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吴越完全没有被蒋磬的话干扰分毫,他踩着自己的鞋子站起身来,对着朝阳抻了个懒腰:“要照这么说你还差点害死我呢。”
蒋磬:?
“我刚刚做梦梦到在跳伞,”吴越理直气壮地说到:“生死存亡之际就因为你那一脚我没有打开降落伞,从九霄云外直接坠地了——还是脚后跟着地!”
蒋磬:……
“我们几点出发?”蒋磬不想再和吴越进行如此一般的小学生斗嘴,主动转移了话题:“时间来得及我想先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么?”吴越为数不多的情商似乎总是长在了奇怪的地方,他表情一变,竟然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导起来了蒋磬:“小蒋总,我知道你家里钱多,你也不缺钱。但不管是沈逾之给你发消息还是叶迟或者周忱给你发消息让你给他们打钱赎人,你都别答应啊——他们可是犯法的,我看依你这个恋爱脑来,讲如果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说不定你还真的会直接破财消灾了……”
蒋磬根本懒得将吴越的话听完,黑着脸走出了办公室。只是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来回确认过的确是没有新消息后才最终把手机塞回了风衣兜里,步伐不变地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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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蒋磬重新出现在了市局办公室内,手握着一杯冰咖啡,左手提了两个纸袋子走进了屋内。
此时,二组的众人也已经到齐,就连刘海涵和他的三组也挤进了办公室内。蒋磬一进门就看到了刘海涵与往日不同的严肃的表情。
“蒋哥来了。”刘海涵见蒋磬进门,便暂且停住了与吴越的交谈,冲蒋磬的方向点了点头,才继续和吴越说道:“你昨天晚上和我说觉得那个一家三口的自杀案有问题吗?这个案子确实是经我们办的,但是现场的三大已经毫无疑问了,结案也确确实实是符合流程的,没有任何问题。”
“但现在的问题是——”吴越看了眼蒋磬,并没有分神和他寒暄,而是在听完刘海涵的话直接说道:“我们这的新案子很有可能和那个烧炭自杀案有关联。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一个母亲会在自己孩子刚刚满月,还未了解这个世界分毫的时候,与孩子父亲一同在家里自杀吗?”
吴越想了想补充道:“她舍得吗?”
“都说了是产后抑郁了——产后抑郁!”刘海涵的声音渐渐染上几分不耐烦,似乎是这个问题他已经解释过了无数遍:“我们查过,那位女性死者生前就曾经去过心理咨询室,当时的病历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她当时就有轻度抑郁了!这难道不能作为辅证吗?”
蒋磬心思一动,介入到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哪一家心理咨询室?”
刘海涵一滞,没想到一直不说话听他们争论的蒋磬却在此时出了声。不过他还是思考片刻,回答道:“就是临城里很有名的那一家啊——我想想,好像是个私人心理诊所。”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