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转头就问屋内的几人道:“我靠,我寻思他没有见过我啊,他那怎么认出我来的?”
吴越见沈逾之和周忱出门,虽然好奇他们两个的谈话内容,但最终还是收回了他的脑袋。他重新拿起了那台老旧的游戏机,啪嗒啪嗒地按了起来。
“那可是沈逾之——哪有人琢磨地透他在想什么。”
蒋磬闻言合上书,似乎是对于吴越的话不敢苟同。于是他认真地和刘海涵解释了起来:“我猜大概是因为你坐了吴越的椅子吧,吴越不太会让不熟的人碰他的东西。”
刘海涵绷直的后背松了几分,他向后靠去椅背,拿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也是,当时和吴越住宿舍的时候他好像就有这个毛病……既然他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说着,刘海涵从侧兜里掏出了一盒烟,将烟熟稔地弹出后递给了离他最近的蒋磬:“来根不,蒋哥?”
“不了,”蒋磬摆了摆手,矜持道:“我前段时间就给戒了。”
刘海涵不禁愣住,蒋磬原先的烟瘾十分大,基本每次他见到蒋磬的时候,他都在吸烟。所以一时之间令他惊诧的消息让他的手悬在空中,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然而不料刘海涵还没反应过来,在沙发上坐着的吴越却悠悠开口道:“哎呀,老刘啊——不是他戒烟,而是我们沈顾问闻不了烟味——人家对烟味过敏懂不?”
刘海涵呆立片刻,怔怔地看着蒋磬脸上浮现出来的他们认识几年里都不曾露出的温柔表情,又不禁联想到刚刚沈逾之进门时两人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
作为情商正常且对于一切高度敏感的刑警来说,这些杂乱的线索顿时一个个串联了起来,而刘海涵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几秒钟后几乎是花容失色地惊声道:“卧槽!”
“你?他?”
蒋磬未置可否地看着刘海涵。
见蒋磬默认,不小心发现了事实真相的刘海涵连手中的烟盒都握不住了。他赶紧颤抖着叼起那只被他弹出烟盒的香烟,点燃后猛的吸了一口,顿时觉得缓过来许多。
“怎么了?”吴越撂下游戏机,看向两人:“嚷嚷什么呢?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不是让你们闲聊的——有发现就赶紧说,别一惊一乍的。”
刘海涵看向蒋磬,见蒋磬没有什么反应就想要和吴越说他刚刚无意间发现的大秘密,然而就在他要发出音节之前,竟然福至心灵地看了一眼满脸无所谓的吴越,顿时闭上了嘴。
“……他不知道?”刘海涵向蒋磬那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别告诉我他真的不知道。”
“嗯。”蒋磬仍旧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准确讲我们没有刻意告诉过谁。”
“你们刚……还不稳定,不想告诉别人也情有可原。”
不想蒋磬却是一记重磅:“我们很稳定,在一起两个多月了。”
“……二位掩饰地不错。”
然而蒋磬又一记重磅砸了下来:“我们住在一起,天天一起上下班。”
“……”
刘海涵有些崩溃:“这他都没发现?”
不料蒋磬却不屑地哼笑一声:“就他?吴越?要不咱们打个赌,除非我们主动告诉他,不然就算是我俩在他面前抱在一起他都会觉得这是兄弟之间的彼此安慰。”
“…………”
刘海涵再次沉默,蒋磬说得虽然离谱但也是事实——作为吴越警校四年的同窗,他无数次见到有女同学和吴越告白被他以为是要来交流体术,并几拳将人家管理学的小姑娘撂倒的场面。
“好吧,你言之有理。”刘海涵想通后便不再纠结于此,清了清嗓子瞥了眼再次拿起游戏机闭目塞听般玩着垃圾小游戏的吴越,掩饰般地大声说道:“所以蒋哥是因为沈顾问才下定决心戒烟的吗?老吴啊,咱哥俩真应该也找个‘沈顾问’看着。”
吴越不解地抬头问道:“我戒什么烟?我这样挺好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啊。蒋磬是被沈逾之什么一级致癌物的言论吓到才戒烟的——而且你要是想戒烟不用费劲,让门外那位进来给你上一课就好了。他那眉头一皱可比香烟包装上那些什么照片吓人多了。”
蒋磬听了吴越的话看着刘海涵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对他的如水投石的试探嗤之以鼻。
“……好的我知道了。”刘海涵对吴越只剩下钦佩二字了,他并不想纠结于此便继续说道:“能不能起来干活啊,现在我可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了,吴组长能否赶紧将九二一的案件卷宗给我们分享一下?”
“那个人脑袋不会还没找到吧?”
吴越闻言一把将手中的游戏机摔在了沙发软枕上,他虽然对于情感方面的事十分不解风情,但却对工作却十分敏感。
他对着暗讽他的刘海涵破口大骂道:“你们那个破杀人案耽搁了多久才抓到嫌疑人的?自首的也是人家来顶罪的——最后还不是老子发现了异常给你们叫停了公诉?邓局没把你们灌进水泥里砌墙都算好的了!”
刘海涵也冷笑一声:“是,办案办到最后连办案权都没了。要不是你刘哥我明哲保身救下了这个案子,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在这嚷嚷。”
然而就在两人你来我回的斗嘴时,二组办公室的门被再一次拉开。
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仍旧是沈逾之,他的右手轻轻搭在了门框边缘,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只是刚刚和他一同出门的周忱却不见了踪影。
吴越探头看了看沈逾之的身后,不明就里地问道:“小周呢?”
“他有课,自己先回去了。”沈逾之回答道。
“知道了。既然你们聊完了,那么我们也可以正式切入正题了。”
吴越清了清嗓子:“——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没有找到邢富的那颗脑袋,刚刚我还和老刘聊了关于凶手可能将那颗脑袋抛尸的地点……”
“不用找了,这条路走不通。”沈逾之走进了屋内,将木质地板踩得吱吱作响:“这么久还没有发现,说明凶手不想让我们找到那颗头——他会有无数种方式处理尸体,无论是将那脑袋煮熟了喂狗还是一片一片剐下来当作生活垃圾分批丢掉,我们都无从下手。”
刘海涵没同沈逾之共事过,显然不了解他的工作方式,此时更是被他的一席话恶心到有些反胃。他干笑两声,试图缓解一下气氛:“……哈哈,沈顾问真幽默。要不是你站在我面前我都要怀疑你就是凶手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逾之竟然真的解释了起来:“我没有作案时间。”
“况且如果真的是我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分尸和抛尸。这两个行为炫耀与表演的性质太强,并不是我的性格。如果是我……我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