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大牛在背地里有多……不要脸。不抢自己学生的一作都算是有良心的——他们所有论文上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明码标价好的!”
沈逾之眸色一暗,不客气道:“这和杨教授的遇害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告诉我的是杨教授是被他愤怒的倒霉学生杀死又分尸的?”
周忱在电话那头安静了几分,紧接着说道:“刚刚吴越哥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此话一出,沈逾之心中的疑云更深了——周忱似乎知道些什么,他正在不遗余力地想要将沈逾之从杨教授遇害案中抽离出来。
“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他问我了一些上次纵火案,我们在最后追捕杜鹏时的一些细节。”
“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两个月了吗?”
沈逾之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然而心中的思绪却因为周忱的这两句话瞬间串联点亮——他终于明白了蒋磬刚刚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将手机捏在掌心,顾不得挂断电话,双手撑在前排座椅中间,探头和驾驶座上的司机飞快说道:
“师傅,掉头,去临城市市局!越快越好!”
随后,他再次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周忱说道:
“你现在、立即、马上出发到市局。”
“我想你还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和我说清楚。”
第96章停职
96
“不是啊邓局,我们在那办案办得好好的,刚刚拿到了关键信息您就给我们叫回来了——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吴越合蒋磬并排坐在座椅上,正身处于他们最熟悉的市局刑侦大队审讯室内。
然而这次两人却没有站在以往的位置上,而是面对着审讯室大门,看向他们面前的邓局。
邓局将手中的保温杯“咚”地一声摔在桌子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出食指冲吴越的方向一点骂道:
“我几个意思?你几个意思啊吴越?
“啊?”吴越一脸无辜,甚至还眨了眨他那双挂着好几层黑眼圈的大眼睛:“我没有什么意思啊领导,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看到的您的意思就是在我们找到重要线索的时候直接给我们扼杀了。”
邓局被吴越一串诡辩气到狠狠拍了一把桌子,发出的巨响瞬间回荡充斥了整个房间:“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找什么线索?你知不知道你给老子惹了多大的祸?要不是我先发觉不对给你们叫停了,到时候蹲号子吃牢饭的人可不是老子!”
“你他妈的自己犯错就算了,带着小蒋一起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事要给捅出去了的后果是什么?小蒋不了解刑法就算了,你一正经警校毕业大学生也什么都不知道?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吴越不甘示弱,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地大声喊道:“我只知道要还受害者一个真相!八二九案抓错人了邓局!我不相信你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三个月前的杀妻案也是,当时您找我谈话,我说了多少次那小子怂包一个不像是能动手杀人的人,我说他有异常不对劲想要再拖延几天——您和我说什么?您说证据摆在眼前了,不信也得信!”
“我以前认为的警察应该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但现在我只知道进度!任务!要不就是军令状!这次我把所有证据都交给您了,您倒是没有再催着我结案了,干脆给我们都关起来了——”
吴越越说越上头,邓局也被他气到不行,撑在桌面上地右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吴越要是不那么气人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快三十了还没有个交往时间超过半年的对象了。
只见他一脸狐疑地看向了邓局,眼神中透露出了几分猜忌:“邓局,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吴越反客为主探身向前,指尖点了点桌面,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音:“十年前沈逾之被绑架过,您知道吗?”
还不及邓局说话,吴越便又开口说道:“您认识蒋磬的父母。”
“您是不是也参与过十年前的那起绑架案?”
“吴越!”蒋磬闻言一把将吴越按回了座椅上:“你说什么呢——邓局这么多年的老警察了,你现在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邓局顿时呼吸急促了许多,同时伸出了食指,颤抖地指向吴越,另一只手揪住胸口,似乎被吴越气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蒋磬推开身后的椅子,快步转到了邓局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紧接着扶着他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吴越犹豫了片刻,还是给邓局扭开了他的保温杯递了过去。随后他便抱起双臂,目光移向了别处。
邓局接过蒋磬递给他的两粒小药丸,端起杯子就着温水咽了下去。他又坐在凳子上缓了几分钟,随后左手握拳放在了桌子上,挥了挥右手,示意蒋磬自己没什么事后,满脸疲惫地看向两人:
“沈逾之的事情,是他自己告诉你们的吗?”
“你们对那起绑架案了解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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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沈逾之赶到了市局门口。他将外衣口袋里的那叠零钱全部塞给了司机,看都不看便将车门一把关上。
之前的事大概要有个定论了——刚刚蒋磬的那句话的的确确是在给他暗示。他本以为蒋磬的意思是指他们在杨教授家找到了重要线索来证明常德岗并不是杀害杨教授的真凶,然而周忱刚刚一番转移话题的几句话却无意间提醒到了他。
——他们之前在刘家老宅和杜鹏对峙的时候,有一枚意外的子弹穿越了他们的重重封锁,精准地击中了人群中的杜鹏。
刚刚电话中传来的吴越的声音听上去恭敬为多,蒋磬在其身边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除非凶手控制了警方的所有人,那么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他们刚刚突如其来的沉默和如今无法接通的电话——
有人向上面举报了吴越的僭越行为,他们被带回局里接受调查了。
沈逾之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步子沉稳地踏在了市局老楼中的木质楼梯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邓局,”沈逾之站在邓局的办公室门口,蜷起食指在木门上叩过三下:“您在吗?”
里面无人应答,沈逾之深吸一口气,再次叩响了房门:“我有些问题想和您沟通一下,我进来了。”
沈逾之转了转门把手,发现屋门被紧紧锁死了。邓局似乎真的不再办公室,这让沈逾之顿时提起了十分警惕。他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走廊尽头的二组办公室上车。
沈逾之忽然感觉出了些说不出地心烦与燥热。他随手将外衣脱下搭在小臂上,转身就要朝着二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然而在这时,他身后的局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