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东的。
他们谁都不知道邢富是从哪里来,又是哪里的人,因为邢富似乎存在着一些智力问题,问他与他相关的问题他也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与别人不同的是,邢富的虽然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是他本身的力气很却大——这也是他们很快便能接纳他的原因。
不过就在大概一个月前,邢富忽然消失不见了。他们曾经尝试过寻找,但是全都无功于返,于是便作罢——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讲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或许是因为汛期来到他失足跌入了河中,又或许是他的家人找到了他将他带走。对于他们这些每日忙于活命的人来讲,邢富的失踪只是他们糟糕的生活中一点不痛不痒的小插曲。所以最终,他们也没有选择报警,将邢富这个人彻底遗忘在了他们的世界里。
“邢富,临城安平县人——嚯,他家人在半年前就报了失踪?”吴越调出了邢富的档案,一边看一边说道:“当时的报警记录说得是他一年前遭遇了车祸,把脑子装傻了。家里人无力承担他的医药费便只能把他养在家中,没想到有一天没看好房门他就跑出去不见了踪影。”
他抬起头来,和身旁也在盯着屏幕上档案看的沈逾之开玩笑道:“沈顾问,这人不会是被什么变态心理医生盯上抓他去做什么邪恶的实验了吧?”
沈逾之喝了口热茶,没有说话。
“最后那个变态心理医生还实验失败了,就只能分尸销毁一切痕迹——卧槽,怎么越说越合理?这么一想连他为什么失踪了一个月都没死也一并解释了!”
沈逾之冷笑道:“没错,这个案子是我做的,而且我下个目标你。我准备把你毒傻了然后卖去柬埔寨——你这一身器官,我起码能挣个大几十万。”
吴越有些不服:“老子被你毒傻了体能也和你不分上下,不信咱俩比划比划——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让你一只手!”
“你们怎么了?”蒋磬推门而入,便看到吴越和沈逾之之间离着有几米远,吴越在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胳膊。而沈逾之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背绷得很直,双腿僵硬地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刚刚他并不在屋内,也无法得知如今屋内奇怪的气氛是从何而来,只能从两人的表情与动作上便能推断出大概又是吴越嘴欠惹毛了沈逾之。
他没有过多纠结于此,而是摇了摇手机说道:“你们看没看群里的消息?刚刚小周说有发现——”
“他们在上一个抛尸地点不足百米处发现了邢富剩下的尸块,摆得整整齐齐,这回是环卫工人报得警。”
“不过,”蒋磬停顿到:“那里面还是没有他的头颅。”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双更,希望我能挺得住(躺)
第89章新的线索
89
这次尸体被发现的位置是在离着那桥洞百米的河源公园内。
吴越得到消息后便跑去了法医室,将还在吃豆腐脑的老杨揪了出来,紧赶慢赶地将他塞进了车里。
“卧槽,发生什么事了?”老杨不明就里,嘴边还蹭着半片香菜叶。他随手抽了车上的一张抽纸,胡乱抹过了嘴巴说道:
“吴越,你们二组又出什么问题了?先是前段时间大半夜让我赶去现场,又是不让我好好吃完顿早饭就把我硬拖出来——知不知道我上次体检大夫说我胃不好啊?要是发展成恶性肿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吴越打了把方向盘,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老杨啊,你怎么着也算半个医生,自己给自己治治得了,那么麻烦去医院干什么?”
“我治你大爷的吴越,”老杨被吴越乱跑火车的话惹恼了:“我他妈的下次一定给你这傻逼找个兽医看现场——反正都一样,医生只要有眼睛会看就都一样!”
蒋磬拉过安全带穿过身前说道:“吴越,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恼法医,不然你很有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杨,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这几天重案比较多,辛苦。”
“听听人家小蒋说话多好听!”蒋磬的话对老杨来说很是受用,他冲蒋磬笑笑后转头又冲在驾驶位上,毫无心理负担的吴越骂道:“你看看人家,这就是你开不了公司,赚不到大钱的原因。”
吴越却对于老杨的嘲讽没有一丝反应。他满不在乎地斜过一眼后视镜说道:“少侮辱我,哥们可可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对于蒋磬那种无良资本家我只想把他们挂在路灯上——懂不懂什么是‘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啊?哥最看不起你这种歪屁股的两面派了。”
老杨忍了半天,最终还是看在吴越是尊贵的司机的份上没有对他下狠手。
沈逾之没有参与到几人的嘴仗中,而是拿着自己的一本小本子认真看了起来。
他们到现在为止刚刚确认死者的身份,局里出示的法医报告上除了描写了尸块的状态,更有死者的死亡原因——
邢富死于钝器伤所造成的失血性休克。通俗来讲,他是被人用刀捅死的。
沈逾之敲了敲本面,头都不抬地打断了几人的毫无疑义的插科打诨:“杨哥,可以和我说下尸体上遭受钝器伤的位置吗?”
警车里轻松的气氛被沈逾之的一句话骤然打破。老杨与沈逾之的交流并不多,他们以往的习惯是会在去案发现场的路上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毕竟一旦到了现场,就意味着需要亲眼见证一个无辜生命的陨落。
老杨一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驾驶位的吴越。只见吴越对他夸张地做出了个嘴形,又咧着嘴示意他把自己知道的赶紧说给沈逾之听。于是,老杨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我们发现死者的致命伤是在身体左胸那块尸块上的,其余位置没有多余的伤口。所以我们初步怀疑死者是死于心脏贯穿伤的。”
沈逾之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写下“贯穿伤”三个字,继续问道:“为什么是初步确认?是还有别的可能吗?”
“这个需要将尸体全部找到后才能下定论。”老杨接着说:“现在找到的尸体上只有心脏位置一处贯穿伤,我们需要将尸体——包括到现在还没找到的脑袋全部找到后才能做出最终的结论。毕竟谁也说不好他其他位置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了。”
“——好的。”沈逾之合上本子,目光移到了驾驶位上的吴越那里,不紧不慢地施压道:“吴组长,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现场?我有一些东西需要立即去现场确认一下。”
“五分钟。”吴越不吃沈逾之那一套,懒洋洋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尸体不会凭空失踪的。”
车内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沈逾之似乎也后知后觉到自己似乎破坏了他们的“惯例”。然而他却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