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蒋磬仔细翻看了一边日记后发现杜鹏好像更喜欢选择中年女性作案,受害者的平均年龄全是在35岁上下。
“杜鹏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蒋磬暂且放下了他与周忱之间的恩怨问道:“为什么他选择的受害者全都是35岁左右的女性?”
“拜托——”周忱拉长声音,不耐烦道:“大哥,很多连环杀人案凶手都会对中老年妇女情有独钟,这大多数是童年某些东西的缺失,更何况杜鹏对他的母亲有着无与伦比的执念。”
蒋磬摩挲了一下下巴:“他对于受害者的选择除了年龄上的限制还有些别的原因。”
周忱一愣,脱口而出问道:“还有什么原因?不可能,我都看了好几遍了——”
“他附在日记本上的受害者照片,每个都与他的母亲有着相似之处……而且她们中的每个人似乎都是中年丧偶,紧接着便遇到了杜鹏……他在为童年的他圆梦。他今天走得如此匆忙,他的父亲很危险。”
周忱沉默片刻,紧接着便飞速翻看起了手中的日记本。诚如蒋磬所说,每一名受害者都满足了这两个条件。
他的汗毛瞬间立起,后背不禁渗出了冷汗。只是周忱面上仍旧自若,甚至还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我……我也发现了。吴组长说他让超哥去杜鹏父亲在的那个医院了,肯定能抓到他的。”
“头!我们挖到了!”任恺灰头土脸地闯进了屋内,冲蒋磬点头后继续喊道:
“五具女尸——腐坏程度都很深,起码有一年以上的死亡时间了!你们赶紧过来看看!”
作者有话说:
《恶棍》马上就要到入V线了,大概会在第三卷结束左右倒V。追更的宝宝不用担心,估计再有个十几万字才会入V的~
第69章玩得开心
69
后半夜,临城市人民医院内。
实习护士小曾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今晚是她值夜班,然而刚刚三十二床那个胰腺癌晚期的病号又疼醒了,非要她再为他拿一只杜冷丁。
她本身被吵醒后便心情不佳,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只是在看到他那形似骷髅的面颊后,还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迟疑片刻后还是为他叫来了值班医生。
小曾记得这名患者,他是一个月前被送来住院的。那天陪他来办理住院的是他的儿子。那人穿着考究一副商务做派,听说科室里其他护士说他的家底还算丰厚。也正如传说那般,三十二号床的儿子似乎真的十分忙碌,每周只能有几天来医院陪床。
老年人的血管并不好找,小曾又经验不足,连续戳了好几次才将药剂成功推进三十二号床的静脉内。她微微松了一口气,抬眼偷偷看向老人,却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或许是被胰腺癌所带来的疼痛折磨到就算扎错针都不会有力气做出任何反应的地步了。
老人依靠在床板上并不愿意躺下,这更是因为躺卧时的疼痛要比他现在强烈数十倍,他只能整宿整宿地座靠在床上以求得几分十分微弱的缓解。
小曾叹了口气,胰腺癌晚期大概就还剩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大多数患者都会选择保守治疗,甚至将病人接回家住。然而她注意到,三十二号床的亲属不仅来的次数少,而且每次只坐上十几分钟便借口离开,生活上也仅仅叫了个护工照顾老人的起居——她实在不懂,生离死别之前还有怎么样的恩怨无法解清,连老人最后的时光都要被扔在这冰冷的医院里,每日除了疼痛便是看着窗外枝头发呆。
小曾打了个哈欠,她虽然在心里为老人鸣不平,但在表面上却只是嘱咐了老人几句后便离开了病房。
只是没想到,刚出门便看到了在住院部外站着的男人。
“杜先生?怎么大半夜来医院了?”小曾心里还在想着三十二号床,忽然看到了男人便有些不高兴,语气也有些不善:“现在不让进了,杜先生明早再来吧。”
杜先生站得笔直,他先是冲小护士笑了笑,随后笑容便僵在了脸上,下一秒便有些懊恼般沉下表情说道:“曾护士能行个方便吗?我明天要出差了,走之前想看看他。”
小曾抱起双臂:“杜先生不要为难我,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杜先生张张嘴还想说话,只是他深吸一口气还未吐出便中途放弃了。他有些好笑地搓了两下额头,在小曾护士的注视下轻声说了句“抱歉”。
——天旋地转,小曾护士只觉得眼前一黑,后颈传来了阵阵钝痛,她便一头栽到了地上。她仔细思索想要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只是再怎样努力皆是无济于事。
她强挺着抬起头,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杜先生沉稳地迈开步伐,光明正大地踩在医院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之下,拉开了三十二号床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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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鹏的别墅院落不大,但是由于临近小区边缘,又紧靠着旁边的人工水库,所以一眼看去视野竟也十分开阔,连带着那几十平方的后院,在视觉效果上也比周围其他楼看得更加舒适。
与旁人家一样,杜鹏似乎也喜欢在院子里栽种一些花卉植物。只是现在那些本来开得异常艳丽的芍药被连根拔起扔在一旁,只剩下了一个藏有骸骨的深坑。
饶是连吴越这种老刑警见了这场面都觉得惨烈非常,别过头去沉默地咬住香烟滤嘴。
“这些……就是他日记里记录的那些人吗?”许久,蒋磬才开口问道。
任恺答道:“在核实了,不过八九不离十。他日记里那几个任都是报备过失踪或者已经销户的了。老大,我们直接抓人去吧?这都几条命了……临城多少年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命案了。”
“他去了医院。”沈逾之说道:“他要带走的下一个东西便是他父亲的性命。”
蒋磬也说道:“他将他犯案的宅院、象征着母亲的玩偶、他的倾注心血的笔记本都留了下来,能证明他的过去的就只剩下他的父亲了。”
“这里离人民医院有二十公里的路,我们现在过去大概要半个多小时。”吴越立即说道:“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到了,就等着抓他个现行。”
吴越拍了拍周忱的肩膀,周忱了然地将手伸进裤兜,随即门外漆黑路灯下沈逾之的辉腾便闪了两下后灯。周忱小跑着接受了沈逾之的审视,还不忘狡辩道:“赶时间赶时间!沈逾之你车再借我开开!”
沈逾之叹了口气,转身和蒋磬说:“我们也走吧,我来开车?刚刚来的时候是你开的,休息一下吧。”
蒋磬没有逞强,点头拉开了车后排将杜鹏的日记本放了进去,然后才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拉好安全带:“我把他的日记本带上,刚刚你不是说想看他的自白吗?一会有空可以看看。”
沈逾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