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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作者:再陈三愿字数:2402更新:2024-12-10 15:09

听了一声,当即就变了脸色。

第28章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一通电话昭告着更加难以预料的变故。宁予桐当场推开沈铎疾步跑出去,他下意识用了蛮力,因此沈家老三冷不丁往后踉跄了许多步,再抬眼时人已经不见了,连同助理一道消失得飞快。沈铎从来没见过宁予桐在人前失仪,宁家看重教养,温和有礼是处世的基本要求,如何克制情绪更是孩子们打小的必修课,在这方面宁予桐表现瞩目,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沈铎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但紧张慌乱到这种地步,想必是家里出了意外。他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又很快便悬起心来。火气眨眼间熄得干干净净,出自本能的不安使他不顾周围宾客的目光拔腿就要去追,却不料下一刻便被尤杨截住了脚步。

他的爱人站在他面前,强撑着颓败的脸色质问刚才听到的一切是否属实。

沈铎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想追究那些无关紧要的真相,仿佛答案对他而言拥有极为重要的意义,甚至决定着他在感情上的取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沈铎不能也不想再和他吵架,只好说:“等回家去我可以好好解释给你听,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现在不谈那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谈,要一个回答竟然这么困难。

尤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因他的敷衍而恼火。他想沈铎可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宁予桐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如果这个小少爷的提醒是事实,那毋庸置疑,沈铎欺骗了他,可他明明和他说过许多次自己厌恶彼此隐瞒的感觉,他却还总要把他置于这种境地。

那时施以援手的投资人说得多么好听,他不愿他的才华被埋没。

尤杨迫切需要求证,他无法控制如同坠落无底洞一般恐惧的心情:“所以资金是你给的?”

沈铎捏着鼻梁,耐心所剩无几了:“尤杨,谁给的资金不重要,回家了我们可以慢慢谈。”

尤杨并不打算就此死心:“资金到底是不是你给的?!”既然宁予桐说得出来,那便算不得秘密,倘若真的众所周知,又与羞辱他有什么区别。

“这很重要吗?”沈铎冷眼俯视他:“尤杨,这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尤杨抿唇看着他,心脏逐渐被接连泛起的寒意占据。不想谈即是回避,回避等同于默认,沈铎才是藏在何易安背后的真正投资人。

细如丝线的不甘一点点缠紧了尤杨的喉咙,叫他一时间再也问不下去了。即便他发自内心抗拒这样的居高临下的帮助,可他无论如何都没预料到那笔救命的款项来自沈铎,千万数额,犹如一座倒塌的堡垒一样沉甸甸压下来,轻易摧毁他的尊严,又重得能要他的命,然而他的爱人还问他,这对他来说是否真的很重要。

外人跟前总要顾及颜面,可饶是再好的脾性此刻也磨尽了,沈铎见他终于沉默着不争辩,拧着眉头就要往外走。尤杨下意识拽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将他扯了回去,动作间彼此视线相交,只是一霎的功夫,尤杨就叫他的眼神夺去了所有力气。

沈铎本质上并不是良善可亲的人,尤杨一直深知这一点。

在他们还没从高校毕业的时候,沈家老三已经是纽约华人圈内赫赫有名的存在。他主修投资银行学的硕士学位,大概因了自身能力拔群家境又优于常人的缘故,待人接物时总带着些许不屑与薄情——尽管相处时的温柔体贴为人称道,高昂的分手费也足够为他的风流行径买单,可并不是人人都知情知趣百依百顺,最好的印证便是他在婚前最后一任床伴,尤杨见过,一个男孩儿,至多十九岁,骄横跋扈的劲头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堵在家门前,闹得筋疲力尽了还要去拉沈铎的手,哑着嗓子不依不饶问为什么。

那是尤杨头一次见到沈铎在床伴面前表现出暴戾的本性,当时他还只是受邀前去共用晚餐的客人。他们还没同居,即使彼此间有了暧昧的端倪,但明面上仍旧保持着正常的朋友关系。他记得自己站在玄关目睹了整场闹剧,沈铎不满的情绪非常强烈,那句为什么似乎狠狠触碰了他的逆鳞,叫他捏紧那男孩儿的下巴残忍警告,乖一点,再问下去,这张脸也保不了你。

话语里的狠厉太过直白,尤杨听着都要打寒战。

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儿。如同空气中被风一吹便没了踪迹的尘埃,关于他的消息只有聚会时朋友们的闲言碎语,大抵是惋惜这么一个难得被疼爱到骨子里的小年轻,仗着宠爱肆无忌惮,总以为自己是心尖儿的宝贝,到头来惹了不快,不还是照样遭罪。

往更难听了说,当初再得人家中意又如何,沈家老三么,多情的皮相下掩藏着绝情,说不要,那就是彻彻底底不要了,谁能成为他的例外呢。

假使他们无需像今天这样对峙,尤杨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记不起这些陈年往事。

难堪的境况并不相同,但唏嘘的理由却一模一样。他以为他们的感情有基础,婚姻经由神父见证,交换过素圈,也签过白纸黑字的协议,难能可贵的还有来自家人的祝福,一切足够坚固。他们允诺给彼此一生,也必然会如起誓所言共度患难白头偕老。

可沈铎已经让他意识到这个想法错得有多离谱了。那样冰冷嫌恶的眼神,简直就像看待一个碍手碍脚的陌生人,而这仅仅是因为他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竟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长久积攒的负面情绪使尤杨的脑袋一片混沌,沉重的羞耻感快要碾碎他的骨头。他没办法思考,却还是强迫自己去思考,关于工作关于婚姻的那些疑窦,包括突然离场的宁予桐,这个人在沈铎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他不敢去猜,正如他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字句。

紧抓着衣物的手指近乎痉挛,直到指节都泛起死白,尤杨才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沈铎没有回答。反正眼下他回答什么都是错的,那就统统不说了,这不是适合伴侣交谈的场合。他板着脸将尤杨的手从臂间拿下来,示意一旁的秘书上前把人接过去照看,秘书小心翼翼扶住了这位尤先生,暗自惊惧那整只手都是冰凉的。

他们就这么直愣愣在原地站着,沈铎擦肩而过时带起的风像刀子一样割痛尤杨的脸颊,他没有回头,没有不甘心地阻拦,只是这么站着,身体僵硬如同雕像,与宴饮的人群格格不入。

满场都是笑声。尤杨想,笑他的自作多情,也笑他的痴心妄想。

另一处的宁家人几乎一团糟。

溽暑的炎热尚未从寂静夜晚中消散,医院里头有冷气,可宁予桐光是坐着便背脊汗湿。他的兄长们在不远处守着,面色凝重,一向沉稳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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