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 都市 > 你瞒我瞒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作者:再陈三愿字数:2393更新:2024-12-10 15:09

窄幽深的通道静谧无声,偶尔才会有细微的光芒穿透枯枝落在盛开的水百合上,一眼望去如同仙境一样漂亮。结束潜水之后他们大多依靠聊天来打发时间,话题或浅或深,有时也只是毫无营养的荤话,却足以让他们在房间里厮混一整天,直至黄昏将息才慢悠悠出门散步。

图卢姆的夜晚人群熙攘,尤杨走累了便主动去牵沈铎的手,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他们亲密的姿态,十指交合,掌心里素圈的触感使他身处异国的街道也格外的安心。

那些不该只是美好的错觉,尤杨望着机窗外的云层,默默打算,或许再过一段时间,等到他有足够的底气和资本,就可以将沈铎光明正大的介绍给家人。到了那个时候,不论褒贬,他都会和他在一起,即便他身边仍有令人耿耿于怀的存在。

他们搭乘早班机回到国内,尤杨赶往公司处理积攒的事务,他们在机场出口作别,一直等到尤杨上了公司派来的车,沈铎才吩咐司机开往海城国际。

说是找人,可到底能不能找到沈铎也没有把握,秦峥只告诉他宁予桐昨天半夜就从郊外回来了,至于在不在家,愿不愿意见面,那就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事情了。

沈铎的一颗心直至出了电梯还悬着,所幸他想象的糟糕局面并没有发生,在摁响门铃之后,保姆阿姨很快过来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正逢饭点,厨房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大小不一的纸箱堆满了整个宽敞的客厅,宁予桐穿了一身轻薄的家居服,抱着膝盖蜷在地毯上看电影,见他来了有些惊讶。两人对视半晌,他才探身去和做完饭的保姆阿姨说了再见,随后拿走身后的抱枕,拍拍沙发示意沈铎坐下来。

“稀客,”他支着下巴,打趣说:“想我啦?”

第17章“你也舍不得。”

自从在办公室上过床,他们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联系,或许是半个月,又或许是整整一个月,总归是恍若隔世般的一段时间,否则沈铎也不会觉得这小祖宗叫他想得要命。

沈铎脱了外套在沙发上坐下,摸着他细嫩的脸颊没说话,在路上打好的腹稿此时起不了任何作用,这双湖水一样深沉静谧的眼睛让他无力招架。他应该说些什么呢,沈铎想,要去哪儿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甚至是还会回来么,他连问都不敢问,这一刻,光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够他受的了。

宁予桐见他不出声,攀着他的手背又问:“你不开心吗?说话呀。”

沈铎把他冰凉的手指放到掌心里焐热,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你要走了?”

宁予桐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沈铎会问得那么直接。他转头环视客厅一地的纸箱,旋即慢慢笑起来,转过头,如同洞悉沈铎的来意一般轻声说:“我要走了。”

他扶着沈铎的膝盖,神色认真地重复:“我要走了,去法国。”

沈铎骤然拧紧了他的指尖。

宁予桐抬眼打量他紧张的神情,良久之后像试探一样起身亲吻他阴郁的眉心。见沈铎没有推开的意思,他索性大胆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开始殷切地同他接吻。

眼前这个人尚且不属于自己,宁予桐知道,他的衣领残留着陌生气味,他手上的素圈代表着他和另一个人的约定,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夜夜相拥而眠,在他们对彼此的许诺里,他不过是个别有用心的第三者——可第三者又如何呢,其实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办公室的一夜春宵使他窥见沈铎的心,他心怀愧疚,而越是愧疚便越无法拒绝,只要他无法拒绝,那么深陷泥潭不能自拔不过是迟早的事。

一桌的饭菜照旧凉透,就连砂锅里的汤点都浮了一层冷油。

……

沈铎很难说自己是否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可他知道对错在这一刻无关紧要,怀里的人即将离他而去,正如他当年不告而别一样决绝,他对此无能为力。

这何尝不是报应。

……

催命的小祖宗。沈铎咽着唾沫鼻息粗重,张嘴就咬他白玉般旖旎色气的肩膀,齿尖都陷进肉里了还不肯罢休,哑着声恶狠狠威胁:“哭什么?不许哭!再哭一声就别想走了!”

真是惯坏了才这么爱哭,越哭就越让他只想当那穷凶极恶的匪徒,找根链子把人锁了,关进铜墙铁壁一样的牢笼里,到死了也不放出来。

酣畅淋漓的一场xing事从过午持续到黄昏,暮光烧得透亮,沈铎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抬眼便瞧见他那哭了有一阵的小祖宗正跪坐在落地窗前愣神,洗完澡还不裹睡袍,只把他的衬衫随意搭在肩上,粉嫩蜷曲的脚趾遮都遮不住。

可不是祖宗么,沈铎抓了一把头发,从背后慢慢把人拢进怀里。宁予桐察觉了动静却没有回头,乖顺地让他抱了,泛红的眼睛还是盯着远处的海面一眨不眨。

每回见他都是哭,沈铎气得够呛却也无计可施。家里头金尊玉贵养大的孩子,这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娇气是他惯出来的错,小时候便要什么有什么,不能打不能骂,摔跤要哄生病要哄,就连偶尔调皮闯祸惹得老夫人变脸他也要去拦。诸如此类桩桩件件,时间一长宁家的兄弟自然有讨厌他的缘由,宝贝弟弟小萝卜丁似的个头就被宠成了鬼灵精,谁来讲道理都没辙,闹狠了张嘴就咬,鼻涕眼泪糊成一团还得不依不饶地推搡,大声冲他们叫嚷:“你们坏!你们不是我哥,沈铎才是我哥,我要沈铎!”

谁家的兄长听了不记恨,怕是记恨都算轻的。

曾经那么依赖他的人,又是十足的爱哭鬼,如今说走便走甚至连点音讯都不留,沈铎实在想不通。即便真的被自己冷漠的警告伤透了心,可他们在一起相处近十年,宁予桐未必不明白他的话里有几分认真——是,他的确不愿意让他的存在影响他和尤杨的生活,可话说回来他也没有阻拦那别有用心的勾引,要胡闹便陪着胡闹,还有什么可伤心的。除了不能和尤杨离婚,他自觉给的东西并不比当初来得少。

两个人在落地窗前坐了有一会儿,春日白昼渐长,那灿金色的海面看得沈铎眼睛发疼,他低了头去吻宁予桐颈后柔软的发丝,许久才闷声问:“……那么远,老夫人舍得?”

宁予桐闻言一愣,随后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她当然舍不得。”

沈铎叫他这一声笑得心都软了:“她都舍不得了,你还要走?”

“她是舍不得,”宁予桐垂眼抚摸腰腹间苍劲修长的手指,反问道:“你呢?”

沈铎噎住了。如同骤然被碎石堵住喉咙似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小祖宗饶有兴致地捧起他的左手,像戏弄玩物一样来回转着那枚套在手指上的素圈,笑着说:“你也舍不得。”

沈铎下意识收紧了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Copyright © 2019-2022